更新時間︰2012-11-19
這事到這陣我算是明白了,估計師傅是叫我們去一個人,結果五師兄四師兄就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借口就說是在泰山開這水陸大會,壞!太壞了!
師妹最近在老爺子身邊呆著倒是長了不少見識,把事兒交代的很清楚︰現在五個最有名的大師級人物,包括師傅在內是這樣的︰
諸葛缽盂,我師傅代表陰陽家,屬于諸葛一脈;
盧台塵大師,上次見過那個,屬于範陽盧氏,他們的本事應該類似于道、儒兩家之長,沒有很具體的分出派別來;
墨如大師是陳郡墨氏一脈族長,墨家流派現任矩子,機關術大師,代表墨家;
張志遠大師甘肅張氏一脈族長,法家茅山道術流派現今掌教,算是法家代表人物;
前面四位大師都算是有家族關系在內的大師了,身後有著巨大的家族背景,我們諸葛家相比倒差一點,但現在師傅他老人家幾個徒弟都算是混得有聲有色,還稱得上是開枝散葉了。
最後一位大師則沒有出世的,那就是謝華強謝大師,陳郡謝氏,師承張良儒家學派,飽讀史書,明白各類陣法與機關、古獸典故,隱藏深山帶領族人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出世,也就是說沒有把自己的法術修為之類加入生活工作之中,修煉是修煉,生活是生活,就算被人打了也不會動手施法那種。他老人家就隱居在泰山上的小村里,也就是這次的東道主。
在我們看來只有這幾位才是真正的大師,其他比如很多流派雖然也頗受尊重,但是沒有出什麼大師級的人物,所以也不會參加這種聚會。說句不好听的,張天師他老人家的後人就有分支,現道教協會就職的雖然是直系傳人,可是不會被承認。
陰陽、墨、法、道、儒,要是加上師傅那出家的幾個老朋友,三教九流就算到齊了——可惜,有些大師雖然也代表了一個門派,但不屬于降妖除魔的範疇,估計這會也不會邀請。
這就好比麻將大師賽,你來個老虎伍茲算什麼意思?
這幾位大師都算是國寶級的人物了,現在窩在這個山溝里到底是為什麼?我腦子一抽,差點以為是專業比武之類的東西,轉念頭就看到了手膀子,嘿,那現在這傷…算是救了我一命?
轉過來一想有不太對,四凶在外面哼哼唧唧的四處殺人,他們有閑心干這事——真心覺得不太可能,雖然這是個‘彎腰撿節操,菊花就不保’的時代,但大師總不能和我們一樣沒臉沒皮的吧?
**不離十,心放穩落地安心跟去吧!
穿過人多的集市朝山上走,三彎兩繞進一小路,不多遠看見個小院︰紅磚綠瓦環一圈垂楊柳,門口有個小水池子滿目翠,和我們四川的什麼度假村差不多透著股閑雲野鶴的情懷,「這里?」大門緊閉貼了張告示︰裝修中!
「爺爺他們住這里呢!」鐵子活月兌月兌一賣假藥的騙子。
白丫一眼也不搭理,見八妹子推開旁邊小門進去,也蹭蹭跟在後面。穿過院子里老大一排建築物到了後面個獨立小院,也是紅磚碧瓦,「師兄,你和裴小凱一起住?」
「隨便——呃,師傅呢?」住那里無所謂,主要是老爺子叫我來,再怎麼也得先給師傅請安吧,至于其他的…一溜房子好幾間呢,到時候不行換就是了。
「爺爺和他們登泰山去了,」鐵子打開門把我包拎進去,「估計晚上就回來了…」
小黑哧溜一聲從八妹子懷里跳出來沖了進去。
「那還好——對了,那是誰的產業?」我仔細看著院子中的擺設,這里明明白白是行家里手所設計,相得益彰端得好風好水︰
正中間一個小花台呈六稜形,四周則是一圈房子,院門所在正是‘驚門’之位;其他位置都有房間,而‘死門’位正好是另一個小門,門楣高挑,上面一個東西看起來是天線,但是中間的柱子五顏六色牽出來許多彩帶,一副‘天不絕人’之意。‘驚’、‘死’兩門皆定,全部處于四通八達的環境中,自然無所妨害。
繞著花壇開條水溝,水從外面而來一直繞到‘生門’,隨後進入前面院中,寓意引財;
‘傷門’之位的房間特別大,里面雖然有張小床,但是看得出來是作為打坐、書房之類的,此門雖然強力易出血光之災,但是偏偏利于釣魚打獵、博戲、索債或圍捕盜賊,利刑事訴訟,作為書房並無不妥——而且法門中的書房往往也就是修煉所用的房間;
‘休’、‘杜’、‘開’、‘景’幾門自然是臥室,鐵子和我的房間自然是‘休門’,開始倒沒覺得,但看完園中的格局我倒是笑了,這里面透著意思呢。
我隨手一指︰「師傅住的那里?」
按老爺子的習慣我猜是住了‘杜門’,誰知道八妹子搖了搖頭。
「爺爺住的不是那里,是這里。」八妹子一指‘開門’之位,「那邊是謝爺爺一直住的——這個院子是謝爺爺自己住的,爺爺又不喜歡外面去住,就干脆收拾一下喊我們住這里了。」
‘開門’是個吉利位置,宜遠行、利求職、新官上任、訪友、見貴人,但是這里不利于商談事宜,要是老爺子真是來商量事情的,倒是代表不被人發現而隱藏之意的‘杜門’更加合適。
看來這個謝大師倒真安心在這里養老不出世了。
「這院子有點意思,設計透著水平呢。」我笑著進了房間,一看小黑佔據了中間的床,就只能在最外面的空床上坐下了,「對了,會開得怎麼樣了?」「開會,還沒開啊!」八妹子一愣,「說是要明天才開,我們也是昨天才到的。」
小黑的呼嚕已經響起了。
「嘿嘿,」鐵子湊過來恬著臉,「禮物?!」
「別給我嘿嘿、嘿嘿的,沒禮物,我差點都回不來了,」我一翻白眼,「等我和師妹說正事,晚上請你們吃飯當補償——幾位大師都來齊了?」
說正事鐵子也不敢廢話,八妹子詳詳細細把知道的說了一遍。
這還得說老爺子時間算得好,反正幾個人定下來這時間大家都能抽出身來,然後無論誰也都能帶上三兩個徒弟出門。這地方還就是個度假村,謝大師家里開設的,後面這有三、四間獨立小院,平日里要是有什麼客人要包度假村結婚,旁邊院子就拿出來住人。謝大師自己在這里有個小院子,招待什麼老朋友之類的,每年總有幾個月在這邊住,爬上釣魚看日出,那小日子滿是滋潤。
師傅和謝大師關系很好,自然來了住在一塊,其他幾位大師分別住在旁邊幾個院子中。今天趕到的不單單是我一個,其他幾位大師,盧大師也有兩個徒弟今天到;墨大師已經到了,但是據說他家老三也是今天到;張大師干脆就沒到,說好了是今天晚點才抵達。
加上我一個,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前全部到位。
看得出來這是算過的,所以師傅他們沒事登山去了也不管,有吃沒吃自己想辦法去。
「算了,沒事做出去逛逛,也算是登個泰山不是?」我把手中的包扔到中間,「喂,出去吃東西去不?」
還是老規矩,小黑嗖的跳了起來!
從院子出來朝外去,一路上倒是說說笑笑,八妹子老長時間沒見我了,纏著我問這問那,結果死鐵子跟個臭蟲一樣在旁邊光搭白總想靠著,討厭的很。
不過我沒有說,因為我猜到了——不出所料,還沒走出院子,鐵子丫的為了走在八妹子身邊所以擠了擠,結果就啪啦一聲摔了個仰挺!
「哈!哈!哈!」我捧著肚子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哈哈,姐你看,狗吃屎!」旁邊突然飛過來這麼一句,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被我听清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心里念叨著伸手去把鐵子拉起來,還沒等鐵子站穩——有個女聲低低的說了什麼,那個囂張的聲音再次出現,「姐,就是幾個土包子傻帽,你怕什麼?」說的是一口外地強調,既不是山東話也不是我們四川話。
走南闖北那麼多地方,這話雖然不知道是那兒的地方話,但偏偏我正好听得懂!
操蛋了!
我這人脾氣怪,鐵子是我朋友,平時自己人折騰折騰無所謂,開開玩笑什麼的隨便來,玩得就是個開心,但是別人侮辱欺負他就是不行——更比說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了。
轉臉一看,罵我們‘傻逼’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頭發油亮衣服筆挺,臉上掛著一種傲然的神色;旁邊有個妹子年紀稍微大點,容貌秀麗上了點淡妝。這兩人身邊跟著四五個普通人,雖然說衣服平常,不過那眼神和身板子看上去都是練家子。
這妹子正在拉那青年,這桑全然不听,還挑釁似的朝我們瞧過來,正好和我來了個對眼。
我們眼神之間瞬間就爆出了火花,不明白的差不多能錯覺我們是基情蓬勃了一回!
這苦大仇深的眼神一對望我就明白了,丫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人,看來也是幾個世家子弟之一,這架勢準備給我們來個下馬威!
哥真心不想動手,但是今天這狀況我覺得是不打不行了——特別是和丫那衣服比起來,我這一身還真像是個鄉下土包子傻帽了…傷自尊了…
尼瑪,拼著身上的傷也得把丫衣服撕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