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女孩兒如同懵了一般,恐懼讓她渾身發抖,嬌小的身軀拼了命的扭動掙扎,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她用自己堅硬的牙齒死死咬住捂住自己嘴巴的大掌。文字首發
「啊疼疼,是我小語,松開,是我啊"
是男人疼得齜牙咧嘴的聲音,他極力表明著自己的身份,可女孩就像瘋了一樣對他嘶啞踢打,完全處于失控的狀態。
訝異于小語竟嚇成這副模樣,盡管手掌被咬得疼痛入骨,高大的男人反而沒有推開她,卻是更緊的將她擁抱在懷里,用另一只手輕拍著她的背脊。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里,小雅的慕帆在這里"
輕輕地的安撫,柔軟的聲音,溫暖寬厚的懷抱,像是在哄著一只驚恐的小貓咪。
直到口腔里嘗到了腥甜的血腥味,發瘋失控的女孩兒才稍微冷靜下來。
好熟悉的懷抱,好溫暖的懷抱,輕輕的柔柔的聲音像是兒時母親在自己耳邊哼唱的安魂曲,猶如服下一粒嗎啡,她瞬間安靜下來。
緊緊抱住男人寬闊的胸膛,任憑壓抑的眼淚打濕他溫暖潔白的襯衣,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薄荷青草的味道,熟悉安定,帶給她無盡的依戀。
暗暗的曲折小巷,他們靜靜的擁抱,在激烈的狂暴失控後,是出奇的詭異寂靜。
黑衣男人悄悄的隱藏起自己的身體,墨鏡之後的眼神凶殘嗜血,確定今晚無法下手後,他才暗咒一聲冷冷走掉!
好久,才听到女孩兒吸著鼻子啜泣的聲音。
「你真的很討厭!!」
饒夢語紅著眼眶,重重的捶打著林慕帆堅實僵硬的胸膛。
剛剛,在慕帆惡作劇嚇她的那一霎那,她真的以為自己完了,當時自己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只知道要拼了命的保護自己,不讓人踫自己半根毫毛。
「我對不起,我的小語,我不知道你會嚇成這樣。」
男人伸手輕柔的托起女孩兒的下巴,無限心疼又迷戀的看著她紅紅的眼楮,她紅紅的唇,她如同一簇櫻花,混合了嬌艷與柔弱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讓人既想霸道佔有,又怕粗魯會傷著了她。
「小語」
林慕帆輕輕的喚著女孩兒的名字,閃爍的眸子一刻不放的吸納著女孩兒那雙淡紫色的水眸。
暗暗的燈光打在男人身上,他周身的氣場變得柔和起來。
林慕帆有雙相當漂亮的眼楮,他雖身材高大但偏瘦削修長了些,皮膚白而干淨,面部輪廓清晰但不銳利,總體給人感覺是英俊儒雅,斯文溫暖的。
以前培培就常說,慕帆的那雙眼楮,就跟天使一樣干淨,任何一個女人,只消被他看那麼一眼,再剛強堅硬的心也會融化掉。
而現在的饒夢語,就是被這樣一雙天使一樣的眼楮緊緊的注視著,只是那目光是那麼灼熱,那麼飽含深情與憐愛,讓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發燙。
「小語,你真的長大了"
男人狹長眼眸里有著一閃而過的情,欲。
從小看著小丫頭長大,像只跟屁蟲一樣每天跟在他後頭,黏著他賴著她,卻不想有一天她也會出落得這樣迷人。
情不自禁的,他低著頭,俯身覆蓋住她暖暖的薄薄的唇。
那樣柔軟的觸感好似滑女敕的果凍,他只是這樣貼著她的唇,像是怕弄碎了她一樣,他不敢輕易的有更多動作。
記憶中,這是他第二次吻她,時隔第一次那個下雪的夜晚已經整整三年,但她的味道依舊那樣香醇甜美,像是電影膠片一樣,永久的封存進他的腦海。
女孩兒渾身僵硬,動也不動,輕輕閉上眼楮,長長的睫毛如刷。
這個吻,她等了三年。
而這個男人,她偷偷迷戀了整整十年。
唇與唇的觸踫美好溫暖,這個吻十分的唯美浪漫。
本該靜心享受這一刻,腦子里卻突然浮現出今天那個霸道男人冷漠狂妄的俊顏,連帶著牽扯出那個‘瘋狂’的吻
身體突然像被電擊中,小語重重的推開林慕帆。
「怎怎麼了?"
林慕帆有些尷尬,也有些無辜,看著小語的眼神充滿了困惑。
「對對不起。」
小語慌慌張張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極力的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好讓慕帆別亂想。
「你對不起,我咬傷了你的手。」
突然抓起男人的手,掰開他捏緊的拳頭,男人拇指與食指的虎口處留下了她一排齒印。
那是一雙彈鋼琴的手,手指修長,靈活有力,十分漂亮,堪稱完美。
「我慘了,你的這雙手值千萬百萬,我咬傷了它,這下就算把我賣了我都賠不起啊!!」
小語抓著林慕帆的手一邊自我調侃,一邊心疼的朝著那排齒印呼著暖暖的氣,樣子煞是清純可愛。
「沒關系,只要你答應把你賣給我就成。」
男人突然反握住她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眼神定定的看著她,既認真又邪氣。
「我我"
她口齒不清,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和驚慌失措的表情,他決心不再逗她。
呵,其實他沒告訴她,他愛死了這排齒印,因為這是她留給他的印記,他真心希望這輩子他都能帶著這排齒印,跑到世界各地去演奏,讓全世界都見證他對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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