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帆優雅從容的出現在觀眾的視野,他走到舞台正中央對著觀眾席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文字首發
劇場內,所有的燈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偌大的舞台,只有他和一架鋼琴。
優美的旋律如流水一般從他靈活的指尖溢出,黑白的琴鍵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任由他掌控,時而急促,時而溫婉,時而俏皮,時而深沉,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他英俊的充滿深情的模樣更是與那完美的音樂相得益彰。
男人那雙深邃的,滿含著熱切柔情的眼眸一直望著他正對的前方,那里有一雙淡紫色的眸子同樣熱切的回應著他。
今夜,他只為她演奏!
饒夢語在沒有燈光的觀眾席看著閃閃發光的林慕帆,她的眼楮漸漸濕潤,突然在想,就算有一天,這束光芒離開了,但在她心里也是一道永遠無法磨滅的存在吧!
不去想那結局會有多麼哀傷,重要的是她曾經擁有過這份溫暖啊!
饒夢語不記得會場的燈光是什麼時候突然亮起來的,只知道她慌忙的還未來得及將臉頰的眼淚擦干,閃躲不及間林慕帆已經向她的方向走來。
她惶恐不安的看著他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她手足無措顯得十分不自然,他卻微笑的,大大方方的牽著她的手,溫暖的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小巧,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帶著她離開。
她記得,記得觀眾起哄的聲音,記得君姐在身後的叮囑,記得她慌亂不堪的步伐,更記得來自康美娜帶著毒液一般的注視,和她手中的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束,只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她的眼里只有林慕帆。
「為什麼不穿我送你的那條裙子?」
他將她從喧嘩耀眼的舞台帶到他安靜寬闊的私人公寓。
他打開房間的燈,看著她的眼楮像是鼓足了他生命中所有的勇氣探尋的等待著她的答案。
「因為因為我舍不得,我怕弄壞了。」
饒夢語結結巴巴的總算編了一個還算正常的理由。
男人卻因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饒夢語足足有半秒,然後他熱切的將她擁抱入懷。
「我還以為傻瓜!」
親昵的揉揉她的頭發,他有種如釋重負的舒暢。
他還以為她沒有穿那條裙子,是對他的一種含蓄的拒絕。
畢竟那件白色的完全是婚紗設計的裙子代表了他對她的太多寓意,他一度害怕她會因此拒絕他這樣熱切心急的承諾。
還好,她只是因為舍不得!
還好,她並沒有拒絕他!
「小語,告訴我,你會等我嗎?」。
他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楮,鼓足勇氣問她。
「會。」
饒夢語沒有一絲猶豫,堅定準確的告訴了男人她心中的答案。
受寵若驚的喜悅迅速讓男人眼眸明亮如星辰,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小語心中的地位會這麼高。
「小語,小語,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
「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康家要是敢欺負你,我會馬上飛回到你身邊保護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好!」
「還有,若是經濟上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說,雖然我不是什麼有錢人,可是養你應該是足夠的。」
他撫模著她的頭發,像個大丈夫。
她猶豫了幾秒,然後沉默的點點頭,算是答應。
只有饒夢語自己知道,她有她的堅持,其中之一便是不能接受慕帆的經濟援助,因為她不希望她和他之間干淨的感情摻雜任何物質的污染。
慕帆一直婆婆媽媽向饒夢語交代著他臨別前要交代的話,放佛他這一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似的。
而無論慕帆說什麼,也不管他說得有多麼真摯,多麼激動,多麼熱切,她都只是簡短的沉默的答應,她將慕帆的那些話全都記在心里,她將她要說的話也全都悶在心里。
「我不在的日子,要記得吃多點,吃好點,不許再瘦了,知道嗎?」。
「你要記住,我雖然沒有在你身邊,但我時時刻刻都會想著你,我的心一刻也不會離開你」
慕帆並不是個多話的人,很多時候他斯文溫和,穩重寡言,可是今天他卻成了話癆子。
「你會娶我嗎?」。
一直沉默的饒夢語突然仰著頭看著林慕帆的眼楮帶著幾絲天真問道。
絮叨的男人一下子愣了,隨即他笑了,模著她的頭發耐心道。
「當然會,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他都送她婚紗了,她還覺得不夠?
「那好。」
她定定的看著他,表情平淡,然後她開始動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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