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紐約的時間正好是晚上八點,這個夜幕之下的城市一如白晝般燈火通明。文字首發
饒夢語沒心情去感受這座城市的新鮮和魅力,從一下飛機起她的魂兒就像丟了般,一直心不在焉的。
上官煜不慌不忙,先是帶著她去高級餐廳吃了一頓大餐,接著又帶她去品牌成衣店為她挑選了一件相當高雅名貴的晚禮服,最後又讓知名形象設計師為她設計了美美的頭飾和妝容。
她一個平平凡凡的灰姑娘被他打造成了一個出身名門,姿態優雅的貴婦名媛。
饒夢語實在搞不懂上官煜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如果他是存心想羞辱她,那為什麼他又要費盡心思的把自己打扮得這樣優雅高貴,此刻她明明像個公主而不是他一直強調的妓女!
此刻,他和她坐在加長型豪車內,同樣衣著光鮮,像極了來自上流社會的一對恩愛夫妻,將要出席一場豪門盛宴。
「既然是我上官煜的女伴,自然不能太丟人,你勉強算得上合格。」
上官煜看著被自己精心打扮過後的饒夢語,不輕不重的說道。
他們穿同一品牌的禮服,出自于同一個設計師之手,禮服的造型互相呼應,搭配成套,華美之中帶著精致,精致之中帶著高貴。
上官煜的用意再明顯不過,那便是他要昭告天下,她饒夢語是他的女人,明眼人只消看他們一眼,便知道他們之間那非同尋常的關系。
身著價值不菲的禮服並沒有讓饒夢語有身份高貴的感受,她反而覺得自己是個任人擺布的木偶,沒有一點人身自由,那舒適的面料,那剪裁得體的腰身,那設計精妙的裙擺對她而言不是美,全都是束縛,束縛!!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頭發揉亂,把妝容抹掉,把禮服撕成一片一片
莫名的煩躁,莫名的不安,讓她心里積郁了一把火,一想到自己將要以這副樣子去面對她心中完美高大的林慕帆,她就如同要被逼瘋了一般!
車子最終停在了紐約國家大劇院,上官煜輕撫了上衣的褶皺,輕輕道。
「到了,下車吧!」
饒夢語坐在車里不動,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一張小臉越來越慘白無色。
此刻,她的心情是復雜的。
一方面,她覺得很羞愧,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沒臉再去見慕帆。
另一方面,她心底深處也有期待,期待和慕帆見上一面。
兩種心情交織著,在她心里拉扯較量,讓她苦不堪言。
上官煜手臂撐著車門,壓低上身湊近她,細細觀察她的表情。
「你不是天天盼,月月盼,就盼著能和你的有情郎見一面嗎?怎麼,我好心幫你實現願望,不至于不領情吧?」
上官煜一臉哂笑,語氣里滿是嘲諷。
饒夢語翻翻白眼,突然有些被激怒到。
于是她一把推開上官煜,提著裙擺恨恨的下車,嘴里還不服輸道。
「那我謝謝你的好意,行了吧!!」
反正事已至此,她今天是逃不了了必須去面對!
也好,她和上官煜的關系,她遲早是會告訴慕帆的。
與其她像做賊似的整日擔驚受怕,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對慕帆全盤托出。
她相信,慕帆是愛她的,他一定會明白她的苦衷。
古往今來,真愛都是經得住重重考驗的,她和慕帆真心相愛,她應該對慕帆有信心的,不是嗎?
想到這里,饒夢語長舒一口氣,臉上竟還有絲愉悅。
不知怎麼的,饒夢語突然釋然的模樣讓上官煜莫名火大。
她的反應並不是他想要的,這讓他突生一種挫敗之感。
他大力的一把將她拖曳過來,重重的摔在車身之上,大掌圈著她的下巴,用一種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她,直到在她眼楮里看到因為疼痛而溢出的眼淚,他才滿意的放手。
「你又發什麼神經!!」
饒夢語揉了揉自己快被摔碎的骨頭,忍住眼淚,帶著委屈的抱怨。
「看你那麼積極,老子***就是不爽!!」
上官煜不顧形象的沖饒夢語咆哮。
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真不知最終到底是他拆散了他們,還是成全了他們!!
饒夢語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顯然她是聰明的,知道適可而止。
「要去見情郎了,怎麼也該有兩件像樣的珠寶首飾,你說是不是?」
饒夢語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依舊沒答話。
上官煜彎腰從車里拿出一個珠寶盒,打開來看是一對貓眼綠的鑽石耳環,大而璀璨的耳墜,尖而細的耳釘。
「你你要做什麼,我我沒有戴耳環的習慣!!」
饒夢語活到二十多歲,沒有一件珠寶首飾,一是沒有錢,二她也不稀罕,所以她從來都是素面朝天,連耳洞也沒有打過。
「習慣是可以改變的,你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他臉色鐵青,不容她掙扎,拿起一只耳環稍一使力,竟硬生生的穿破了她的耳垂!!
「啊!!」
她霎時疼得渾身發顫,牙齒咯咯作響,那簡直是比刀削針刺還要殘忍的酷刑!!
「瞧,漂亮多了!」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女人的耳垂沿著被穿過的耳環早已被鮮血浸紅,看起來竟有種如玫瑰一般觸目驚心的美感,男人看得幾乎有些痴迷了
許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拿出絲巾為她將那血漬擦拭干淨,只是每觸及耳垂,都會帶來撕裂的疼,她早已疼得冷汗陣陣。
「呼,呼習慣了就不疼了,美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忽然變得溫柔起來,輕輕扶起她的下巴,仔細的對著她的耳垂呼呼,好像真的心疼她似的。
可是,這樣的他卻讓她更加害怕,她的身子忍不住戰栗,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她接下來還要面對什麼,她她真的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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