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上官煜從未懷疑過藍瞳會對這藥水做手腳,他幾乎是依賴一般的,隨身攜帶著這東西。文字首發
男人飛速的擰開那個小瓶子的蓋子,仰頭將瓶內的紫色液體一口氣喝光,頓時有種清涼之感襲上全身,撫平了他內心的狂暴。
他如同癮君子得到夢寐以求的毒,品,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那個瓶子!!」
饒夢語驚訝于上官煜行為的怪異,當她看到那個裝著紫色液體的瓶子後,頓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不斷的問自己,她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東西呢?
一時之間,她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她就是覺得好熟悉啊……
「啊!!」
就在這個時候,上官煜突然感到有股巨大能量像是要沖破他的身體,高大身形竟有些踉蹌。
他使勁的甩了甩腦袋,試圖自己能保持清醒,但男人的視線突然出現短暫模糊,他靠著牆壁的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手中的那個小瓶子掉落在地,滾到了饒夢語的腳邊。
「上官煜,你怎麼了,上官煜,你說話啊!!」
眼睜睜看著男人如同大山一樣倒地不起,饒夢語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慌了手腳。
「上官煜,你……你怎麼了,你回答我啊?」
男人似乎昏迷了,他倒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側著身子,頭埋在下,看不清楚他的臉,他像個醉鬼,又像是死了一般,沒有回應饒夢語半句。
「你……你怎樣啊?」
饒夢語有些慌了,她顫抖的撿起滾落在腳邊的那個小瓶子,看了一眼後猶如觸電一般的丟掉。
「上官煜,你……你說話啊,你別嚇我!!」
她雖然被鐵鏈鎖在了床上,但鐵鏈的長度還算夠長,她完全可以走過去一探究竟。
但是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不是害怕他傷害她,而是害怕他出事。
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在她內心深處,究竟是害怕多一點還是擔心多一點?
就在她被這個男人虐待囚,禁之後,她對他竟然還會有一絲擔心,老實說她真的害怕他就這樣死了!!
饒夢語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她猛然發現就在她手能觸及到的床頭櫃上,是男人剛剛放下的那把匕首,上面還泛著血跡。
是老天爺在暗示她什麼嗎?
饒夢語死死盯著那把本來就屬于她的匕首,卻突然產生陌生情緒,像是做賊一般,心虛的並不敢踫它。
「上……上官煜!!」
她再次試探的叫了叫男人的名字,依舊得不到回應。
她一會兒看看床頭櫃上那把鋒利匕首,一會兒看看倒地不起的男人,內心像是有兩個頑皮小孩兒一人一頭不斷拉扯,真是痛苦不堪,難以抉擇!!
糾結了很久,掙扎了很久,最終饒夢語還是決定先看看上官煜的情況再說。
她光著腳走在地毯上,腳上還拴著粗長鐵鏈,拖到地上發出清脆鐵器之音,腳踝處磨破了皮,每走一步仿佛牽動骨肉,很是疼痛刺骨。
但饒夢語並沒有過多理會,她來到上官煜身旁,蹲子,依舊試探的叫著他的名字。
「上官煜,上官煜你怎麼樣?」
「你說話啊,你回答我啊?」
沒有回應,依舊沒有回應。
她很害怕,整張小臉一片慘白,秀氣的眉毛皺在一起。
原來生與死的距離這麼近,愛與恨恨也是這麼近!!
她伸出尚可以活動的雙手,輕輕推了男人的肩膀。
「喂……你……你說話啊!」
見沒有反應,她又將自己靠近了他一點,微微前傾著身子靠近他。
她急促的呼吸顯示她此刻的擔心,她伸手轉動著他的身子,使他正對著她以便觀察他的臉。
可就在她像他不斷靠近的過程中,原本昏迷著的男人卻突然惡作劇一般的睜開那雙蠱惑人心的眼。
「你……啊!!」
就在饒夢語反應過來想迅速逃跑之際,上官煜大掌一個拖曳輕松將身形嬌小的她壓在自己身下……
「想不到啊,我給你機會殺我,你竟然不要,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男人英俊的臉上帶著邪惡的微笑,他將饒夢語壓得死死的,兩人的身體無限的貼合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曖昧氛圍。
答案很明顯,這其實就是他心血來潮的一個惡作劇而已,只不過加注的砝碼是他的命!!
「你你好無聊!!」
饒夢語悔恨不已,臉上雖然帶著怨恨的表情,但四肢百骸卻被熊一樣的男人壓得死死的,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彌漫在她的周圍,鼻息的熱氣全因五官的靠近撲騰在她臉上,讓她又是羞愧,又覺得惡心!!
「看來我在你心中也不是那麼罪無可赦,真不知是我的成功還是你的失敗?」
上官煜撥開女人額前的劉海,讓她露出全部額頭,她的額頭圓圓的,看著猶如孩童一般,有種純真可愛的感覺,他微眯著凌冽雙眼,帶著復雜的表情細致觀察著她的五官輪廓,像是在研究一件藝術品。
「你放開我!!」
饒夢語扭動著身體和腦袋,她不喜歡她像個商品一般被他這樣看著,更不想像個傻子一般被他戲弄。
「怪你自己吧,誰讓你對我心軟的?」
他冷笑一聲,鄙夷的看著她惱羞成怒的表情。
「哼,別天真了,我才不會對你心軟,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是嗎?可你剛剛為什麼沒下手?」
「我那是害怕,我害怕你已經死翹翹了,我再動手不是浪費。」
「嘖嘖,嘴真硬,不過沒關系,我會讓它屈服的!!」
帶著殘酷的表情,男人捏著她尖細下巴,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唇。
黑色的夜,罪惡的夜,就此拉開序幕——
第二天已是日上三竿,朝陽的臨水別墅,陽光從厚重窗簾之後鑽了進來,如此刺眼。
「唰」的一聲,窗簾被拉開,頭疼欲裂的女人像是突然被噩夢驚醒,驟然坐了起來。
強烈陽光刺激著她的眼楮,她忍不住拿手去遮擋。
「你醒了?」
她听到有人說話,卻並不是上官煜的聲音。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站在巨大窗簾前,身後是強烈刺眼的陽光,饒夢語看到的只是一片陰影。
她微眯著眼楮,似乎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直到動了動身子,發現鎖住自己腳踝的鐵鏈,昨晚上發生的一切瞬間像決堤的洪水佔據著她的腦袋。
「你醒來太晚,先生不讓我打擾你,所以我將早餐和午餐弄在了一起。」
那個人說完之後,移動著步子,面無表情的推著餐車走到饒夢語面前,目不斜視。
「你你是誰?」
饒夢語這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臉。
她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金色頭發,歐洲人的五官,身上穿著黑白主色的女僕裝,臉上一點表情也無,放佛她眼前看到的被鐵鏈鎖住的少女是再正常不過的畫面。
「我是這里的管家,負責照顧先生的飲食起居。」
女人聲音冷冰冰的回答道。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或者幫我報警,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饒夢語突然像看到救星一般,飛快的跳下床向那位婦人撲了過去。
只是她沒能走幾步,便被鐵鏈束縛住,無法再向前邁步,如同被拴住的寵物一般。
「你家先生是個變態,你不能跟著她一起變態啊,我求你放我出去,你幫我報警,我求求你了」
「枕頭旁邊放著干淨的衣物,你是先吃飯還是先換衣服全由你自己,沒什麼吩咐我先下去了。」
婦人平靜的後退幾步,用那種冷漠得不能再冷漠的語氣說道。
饒夢語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掛著的衣服真的破敗到只能用‘片’來形容,她立刻尷尬的環抱住身體,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那個女人。
「你放我出去吧,我會報答你的,我發誓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求你了,我」
「我先下去了,床頭有按鈴,有任何需要你按下按鈴我就知道。」
那婦人說完最後一句,轉身就走了,任由身後饒夢語大吼大叫,她權當听不見。
終于饒夢語喊得幾乎嗓子都啞了,她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怎麼辦,該怎麼辦?
她現在被那個變態囚禁在這里,毫無自由可言,更恐怖的是這樣遙遙無期,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明明是殺他,現在卻變成了他囚禁她?
仇沒有報,壞蛋沒有得到一點懲罰,她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她真的恨死自己的豬頭!
「為什麼我昨天沒有一刀殺死他!!」
她懊惱的揉著自己的頭發,起身四面八方的尋找著可以月兌身的工具,可是除了軟軟的毫無殺傷力的抱枕,就是一些台燈古董,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她絕望懊悔的埋頭哭泣,窗外是那樣好的陽光,鳥語花香的,鶯歌燕舞,可是她卻像一只被折斷羽翼的鳥,沒有自由,更沒有未來
下一步該怎麼走,誰來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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