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站在房間中,火魅雙手掐腰,一臉不滿的沖景麟理論著。「為什麼我要留下給你看家啊?」「你要是不看家,這客棧就沒人了。」對火魅的質問,景麟如此答道。「不是還有幾個店小二在麼?」聞言,火魅哼道。
景麟輕嘆一聲,道。「不是自己人我不放心啊。」「你好意思折騰我麼?」火魅眨眨眼楮,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景麟。「拜托了。」果斷無視裝可憐的火魅,景麟笑道。「不夠義氣。」火魅無奈的搖搖頭,嘆道。
「大不了回來了給你做頓好吃的。」景麟以做好吃的食物為理由,來誘惑火魅。「你說的啊。」不出景麟所料,這招正中火魅下懷。「說到做到。」景麟輕笑一聲,答應了下來。
「這麼就答應了啊。」站在火魅身後的青影著實無奈,他太了解火魅了,也沒指望火魅會拒絕景麟。「客棧就拜托你們了啊。」說著,景麟便對鳳凰和司徒虛彥說道。「小師妹,司徒公子,走吧。」「景麟哥叫我虛彥就好的。」司徒虛彥嘆道,景麟一直不肯叫他虛彥,說是這樣叫不好。
「司徒公子比較好听。」說罷,景麟便邁步朝門外走去。鳳凰也不緊不慢的跟了出去,無奈的搖搖頭,司徒虛彥也跟了上去。「你們小心點啊。」火魅追出了門,叮囑道。「放心吧。」景麟頭也不回的揮揮手,便帶著鳳凰二人朝京城南街走去。
「景麟哥,我們要去找誰?」路上。鳳凰好奇的問了一句。「呃」聞聲,景麟語塞。半晌不成開口。考慮了半天,景麟終是找到了一個適合那個人的詞語。才開口說道。「那個家伙就是個棺材板。」「什麼事棺材板?」聞言,司徒虛彥一愣。
「就是死要錢。」鳳凰淡淡開口,解釋給司徒虛彥听。「哦,原來如此。」听完,司徒虛彥點點頭。「說真的,要是沒事我絕對不去找他。」說著,景麟的身子猛地一顫。「他怎麼了?」見狀,鳳凰愣道。「那個家伙是個怪胎,一般人他還看不起。雖是有錢他就開口,但也要看他心情辦事的。」景麟解釋道。
「還真是怪人啊。」聞言,司徒虛彥不禁一嘆。「不過有錢的話,就好辦多了。」見鳳凰一臉的顧慮,景麟便是笑道。「錢不是問題。」說著,司徒虛彥便拍拍自己的腰包。「我們走吧,這功夫他也應該醒了。」說著,景麟便是又拐進了一處胡同中。
三人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景麟終是在京城偏南的一處店鋪門前停了下來。「還真是棺材板啊。」抬頭看了眼店鋪的牌匾。司徒虛彥嘆道。「是啊,他是賣棺材的。」景麟淡淡開口。「這大白天的怎麼大門緊閉啊?」見棺材店緊閉著門,司徒虛彥著實不解。「估計又睡過火了。」嘆了一聲,景麟便是說道。「跟我來。」
三人來到棺材店的後門。景麟就像回自己家似的,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鳳凰和司徒虛彥在門外愣了半晌後,也趕忙跟了進去。
「關財斑。你又睡過頭了麼?」一邊走著,景麟一邊喊道。話音剛落。院中便是傳出一聲陰測測的聲音來。「誰啊?一大早的,煩不煩啊。」「哦。你怎麼睡在這里了?」景麟尋聲望去,便是見到一骨瘦如柴的男子躺在院中的大花盆旁邊。
「這里很舒服,要不你也來睡睡看?」關財斑抬起眼皮,問道。「我閑腰疼,你趕緊起來。」說著,景麟便將關財斑扶起。「我困的要死,有事就說,沒事可以滾蛋了。」關財斑甩開手,搖搖晃晃的在院子走著。
「有生意不做麼?」見狀,景麟無奈的嘆道。「什麼生意啊?我就是個買棺材的而已。」關財斑淡淡開口,撫著牆,終是站穩了身形。「替我找個人,錢的事好說。」景麟淡淡開口,順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多少錢?」下一刻,從關財斑的嘴中便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來。鳳凰和司徒虛彥趕忙抬手,捂住了耳朵,倒是一臉的吃驚。沒想到這個表面骨瘦如柴的關財斑叫喊起來,竟然是這般的底氣十足。看來,有錢真是能使鬼推磨啊。
「看你能不能辦到再說了。」景麟說道。「嘖嘖,真麻煩。說吧,要找誰?」不耐的說了一聲,關財斑便坐到了院中石墩之上。「千面狐,霄。」景麟淡淡開口。「咳咳,你說誰?」被自己的口水嗆的直咳嗽,關財斑毫不容易才喘過氣來,不可思議的問道。
「霄啊,那個千面狐霄。」景麟又重復了一遍。「我靠,你自己怎麼不去找?」聞言,關財斑趕忙揮手,怒道。「我要是能找到還來找你做什麼?」景麟笑道。「你怎麼一次比一次讓我挑戰高難度啊?」關財斑無奈的嘆了一聲。
「這不是正好給你一個嘗試的機會麼?」景麟淡淡開口。「這種級別的人,可不止五百兩那麼簡單啊。」說著,關財斑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狠笑來。「你獅子大開口啊,這麼狠。」聞言,景麟愣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要我找什麼人。」不滿的哼了一聲,關財斑便是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鳳凰。
「這是誰?」關財斑指向鳳凰,愣道。「我的小師妹。」景麟嘆道。「好一個美人啊。」聞言,關財斑笑道。這話听在景麟的耳中沒有什麼不妥,可鳳凰和司徒虛彥卻是暗自心驚。
鳳凰此時還帶著東臨公子給的冰蠶面具,遮住了原本的容顏。可這關財斑卻說鳳凰很美,可見他已經看穿了鳳凰的偽裝。
「好可怕的眼力。」暗嘆一聲,鳳凰在心中告誡自己以後要小心用這冰蠶面具的好。
「關大哥,真的不能找到霄麼?」鳳凰輕嘆一聲,問道。「誒呀,不是找不到啊。」鳳凰這一聲關大哥叫的關財斑一陣舒服,便是笑道。「這麼說是可以找到了?」聞言,鳳凰一驚。「是啊,可是我可不是免費給找的。」說著,關財斑便是習慣的捻捻手指,嘴角一咧。一口發黑發黃的牙齒全部暴露在外,其中牙縫之間還塞著一片青菜碎葉。
「多少錢?」見狀,司徒虛彥問道。伸出三根手指,在司徒虛彥眼前晃了晃。「您看這個是否值得上這個價錢?」說著,司徒虛彥便從手腕上摘下了一個玉鐲子來。「哦哦哦哦哦。」小心翼翼地接過司徒虛彥遞來的鐲子,關財斑雙眼放光,仔細把玩著手中的鐲子。
「這可不止三百兩了啊。」一邊擺弄著,關財斑一邊說著。「這個東西總值當您跑一回的吧?」司徒虛彥笑道。「值得了,相當值得了。」點點頭,關財斑對手中的玉鐲子愛不釋手。
「喂,收了我們的東西,你可要好好辦事啊。」景麟見關財斑呵呵傻笑著,便是叮囑道。「知道了,會給你消息的。」擺擺手,關財斑應道。「要是您找到我們想要找的人,事後還有酬謝。」見關財斑對玉鐲這般模樣,司徒虛彥便是抓住了關財斑的弱點,淡淡開口。
「真的?」聞言,關財斑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說到做到,前提是您給的出我們滿意的答復來。」司徒虛彥笑道。「好,我一定會給你們滿意的答復的。」痛快的應了一聲,關財斑便已不符合他身體條件的速度飛快跑了出去。
「說過他見錢眼開了。」見鳳凰愣在原地,景麟便是嘆道。「看出來了。」鳳凰呵呵干笑了幾聲,應道。「不過他好像很喜歡司徒公子給他的鐲子啊。」景麟倒是好奇這個。「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市面上也正好是那個價錢而已。」司徒虛彥淺笑道。
「想來那家伙很快就會給我們消息的,我們回去等著就好了。」說罷,景麟便欲轉身離開。「等等,有些不對勁。」鳳凰眉頭一皺,從剛才她就覺得附近像是有人監視他們一般。
「對面樹上,屋頂之上,一共八人。」走到鳳凰身邊,景麟小聲說道。「八個人啊。」聞言,鳳凰輕嘆一聲。「樹上的那兩個交給我。」司徒虛彥說道。「剩下的那兩個我來。」景麟嘆道。
「屋頂之上的交給我吧,記得留一個活口就好。」鳳凰淡淡開口。「放心。」說罷,竟麟和司徒虛彥同時身形一動,躍到了對面的樹干之上。鳳凰見狀,也是腳尖輕點地面,嬌軀如語嫣一般躍到了屋頂之上。
屋頂上隱藏的四人見鳳凰落在屋頂上,都是紛紛一驚。驚訝的同時,都是抽出身旁的長劍,狠狠朝鳳凰削來。「監視了這麼久,就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麼?」淺笑一聲,折扇入手,圍身輕揮了一周。
「嗚。」屋頂上的四人皆是色變,一個個捂著脖子,一臉痛苦的倒在了屋頂上。「魔影的人啊。」蹲子,鳳凰便挑開其中一人的面巾。只見那人脖間一個黑色的影字映入眼簾。
「竟然被魔影發現了,有些難辦了啊。」嘆了一聲,鳳凰略感頭痛。本想瞞著魔影找到霄的,可現在卻被魔影監視了。果然不好對付。暗嘆了一聲,鳳凰嘴角上揚。如果魔影不堪一擊的話,那麼視魔影為對頭就太過無聊了些。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有趣了很多。
「鳳凰,沒事吧?」司徒虛彥來到鳳凰身邊,問道。「沒事,你們那邊呢?」搖搖頭,鳳凰問道。「還有一個活口,其他的都解決了。」司徒虛彥應道。「好。」說罷,鳳凰便重新回到了地面。望著景麟身前的男子,鳳凰淡淡開口。「說罷,誰派你們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