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愣在廚房門口,景麟不禁嘆了一聲。本想做些簡單的早餐的,可誰承想剛到門口,卻看到鳳凰和司徒虛彥不停的忙活著。「看樣子不用你幫忙了,走吧。」青影淡淡開口,一臉不爽的站在景麟身後。「害你白跑一趟了。」景麟過意不去的笑笑。
「沒事。」擺擺手,青影也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青影,那個司徒公子是不是喜歡咱家小師妹啊。」一邊走著,景麟一邊問道。「你也看出來了啊。」聞言,青影一嘆。「怎麼回事?」對青影的話很是不解,景麟趕忙追問。
「可惜,我們的小師妹這一方面可遲鈍了。」青影笑道。「不會吧?!」聞言,景麟的嘴巴大大張開,足以塞進一個李子的程度。「騙你又沒有好處,是真的。」青影淡淡開口。「唉呀,那麼司徒公子不是要辛苦咯?」說著,景麟便無奈的搖搖頭。
「你先合計自己的事情吧,瞎操心。」青影撇了景麟一眼,說道。「我的事?什麼事?」景麟一愣,說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對景麟是這麼個反應青影很是無奈。「京城之內我肯定是沒法呆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就是了。」哈哈一笑,景麟說道。
「這樣啊。」聞言,青影便不再多問。
「你們兩個在要那里親親我我到什麼時候啊?!」剛想開口說什麼景麟便是听到火魅的聲音從窗內傳出。「咳咳咳。」聞言,景麟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懶豬女,你說什麼?」青影黑著一張臉質問道。
「老娘餓了。什麼時候開飯?」窗口處又傳來火魅的聲音。「我靠!你餓死鬼轉世啊,不是剛吃完一碗粥麼?」聞言。青影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粥頂飽麼?老娘餓了。我要吃的!」火魅不滿的大叫了一聲,說道。
「兄弟,你也不容易啊。」拍拍青影的肩膀,景麟露出一副深表同情的樣子。「餓死你算了,等著,鳳凰在弄呢。」無奈的應了一聲,甩開景麟的手,青影便朝院中後門走去。
「小師妹,什麼時候好啊?」待青影離開。景麟便是朝著廚房喊上了一句。話音剛落,廚房內便是傳出鳳凰的聲音。「快了。」「哦,不急。」景麟笑著回了一句,便也離開了後院。
「魅姐她一直這個樣子麼?」司徒虛彥一邊添著柴火,一邊問道。「是啊。」鳳凰輕嘆道。「很辛苦吧。」司徒虛彥又問。「這話你應該和青影哥說。」淡淡開口,鳳凰笑道。「也是啊。」聞言,司徒虛彥無奈的動動嘴角,便不再多問。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鳳凰和司徒虛彥終是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回到了屋中。
「好香啊。」望著桌上的四菜一湯。火魅贊道。「快吃吧,你不是餓了麼。」說著,鳳凰便遞給火魅一雙筷子。「我不客氣了啊。」接過筷子,火魅便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了起來。「開飯。開飯。」望著火魅的吃相,景麟哈哈笑道。
半個時辰後,桌上就只有火魅還在吃著。對此青影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吃貨投胎。撐死你算了。」對此,火魅只是狠狠瞪視了青影一眼。一點也不耽誤的繼續吃著。
「小師妹,接下來你要怎麼辦?」景麟問道。「也許。真的不能在京城呆下去了。」鳳凰嘆道。「唔,要離開麼?」聞言,火魅終于是離開了飯碗,問道。「是啊。」鳳凰應道。「那霄呢?」火魅又問。「還是要找的,只是不是這時而已。」鳳凰說道。「哦。」聞言,火魅也不再多問。
「要離開,去哪里?」司徒虛彥問道。「先避一陣吧,哪里都好。」說著,鳳凰的臉上竟是浮出了一抹恐懼之色。「怎麼了?」見狀,司徒虛彥不禁一愣。「她之前遇到柳右極了。」火魅輕嘆道。「柳右極?!」聞言,司徒虛彥也是一驚。「遇到他,鳳凰碧居然沒事?」
「你很想她出事不成?」火魅撇了司徒虛彥一眼,說道。「怎麼可能,我只是好奇,柳右極為什麼會放過鳳凰。」司徒虛彥干笑一聲,說道。「有人救下鳳凰咯,一個叫楓秀的人。」火魅淡淡開口。「楓秀?這名字總在哪里听過似的?」聞言,司徒虛彥不禁皺起了雙眉。
「現在離開麼?」景麟問道。「不行,魔影定會阻攔我們,白天肯定是沒法離開了。」青影斷言道。「的確,白天不能冒險。要走也要晚上走,趁著天黑,混出城去。」鳳凰嘆道。
「沒問題吧?」司徒虛彥有些擔心,此法是否可行。「我們的樣子都已經暴露過了,怎麼混出去?」火魅愣道。「簡單的易容不就好了。」說著,鳳凰便是挑起一抹淺笑來。「易容?」聞言,司徒虛彥四人都是一愣。
「是啊。」鳳凰點頭應道。「有種不好的預感。」見鳳凰的笑容,火魅不禁挪著椅子,向後退開了些。就連青影和景麟也是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來。「你們」見狀,司徒虛彥有著被遺棄了的感覺。
「躲那麼遠做什麼,易容而已,又不是殺你。」鳳凰淡淡開口,一抹平易近人的笑容掛在嘴角處。「小虛彥,你先上。」火魅說道。「喂,不是吧?」聞言,司徒虛彥不禁暴汗。
「都給我過來!」猛地一拍桌子,鳳凰怒道。「咿!」三人猛地一驚,趕忙一步步朝鳳凰那邊挪去。「快點!」見狀,鳳凰不滿的說道。話音剛落,火魅三人便是硬著頭皮朝鳳凰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看,現在沒嫁過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啊。」火魅小聲嘀咕了一句。「咳咳,小點聲,我們還想活呢。」景麟不動聲色的說道。「和我沒關心。」青影扭過頭。淡淡開口。「別想逃。」一把扯住青影的衣袖,火魅壞笑道。「姑女乃女乃。你就不能放過我麼?」青影無奈的嘆道。「不能。」搖搖頭,火魅表示商量無用。
「你們說什麼呢?」見三個人湊在一起。司徒虛彥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沒事,沒事。」聞言,火魅三人趕忙分開,快速坐到鳳凰的面前。
見狀,鳳凰滿意的一笑。便是朝旁廳走去。待鳳凰離開,火魅三人臉上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怎麼都這副表情?」司徒虛彥愣道。「過會你就會看到不一樣得而我們了。」景麟嘆道。「啊?」聞言,司徒虛彥一愣。剛想說什麼,便是見到鳳凰捧著個檀木盒子走了回來。
只見鳳凰將檀木盒子放到了桌上。便是打開了盒子。司徒虛彥好奇的湊到鳳凰跟前,便是臉色一變。只見檀木盒子里有著各種小刷子,還有呈肉粉色的易容面具。不禁後退了幾步,司徒虛彥便是同情的望了火魅三人一眼。
活動著手腕,鳳凰便是取出了三張易容面具,和大小各異的刷子來。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司徒虛彥便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大變活人。
「呼。」喘了口氣,鳳凰終是拍拍手,滿意的點點頭。
「弄好了?」火魅見狀。便是問道。「好了。」鳳凰淡淡開口,便是拿出了銅鏡,遞到火魅的手里。接過銅鏡,火魅看了一眼。隨即便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來。「啊啊啊啊啊啊啊!鳳凰,你欺負姐姐我!」「怎麼可能,不是很好看麼?」鳳凰笑道。「你就安靜一會吧。」青影淡淡開口。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撇了青影一眼。火魅笑道。「小師妹,司徒公子不用易容麼?」既然自己遭罪了。景麟怎麼也不放讓司徒虛彥好過,便是問道。「呃!」聞言。司徒虛彥趕忙退開幾步,想要逃跑。
「他啊。」回頭望了司徒虛彥一眼,鳳凰便又是拿出了一張易容面具來。「自己戴上吧。」說著,鳳凰便將手中的易容面具扔給了司徒虛彥。「不公平啊。」見狀,火魅三人皆是異口同聲的抗議道。
當然,這個抗議是無效的。
「我們接下來,要等到黑天麼?」火魅問道。「是啊。」鳳凰淡淡開口,應道。「客棧不開了?」火魅又問。「你說呢?」鳳凰撇了火魅一眼,說道。「哦,景麟也走,不開了哈。」聞言,火魅只好無奈的干笑了一聲。
「不過這麼呆著,有些無聊啊。」火魅站起身,抻了個懶腰,道。「你要怎樣?」鳳凰問道。「不如我們來下棋吧?」火魅說道。「更無聊,駁回。」果斷的拒絕這一選擇,鳳凰淡淡開口。「就知道會這樣。」聞言,火魅一陣無奈。
「我去收拾收拾東西,有些能帶走的還得帶走呢。」說著,景麟便離開了屋子。「屋里悶,出去透氣。」說著,青影也離開了屋子。火魅愣在屋中片刻,覺得有些不對,便也是離開了房間。
屋中就只剩鳳凰和司徒虛彥兩人,氣氛倒是有些尷尬。
「沒有後悔離開司徒家麼?」見屋中靜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鳳凰便是問道。「要是後悔,我早就回去了。」司徒虛彥淺笑道。「會死要說不定的。」鳳凰嘆道。「總有一死,我倒是想死的轟轟烈烈。」司徒虛彥應道。
「你死了,你的父母要怎麼辦?你又想過麼?」鳳凰黛眉緊鎖,問道。「這」被鳳凰問的啞口無言,司徒虛彥不禁沉默了。他的確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哪一天突然死掉,自己的父母會如何。
「江湖不是兒戲的地方,你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還是請回吧。」說罷,鳳凰便不再停留,離開了房間。
半晌後,三個腦袋便探了進來。
「知道你們在,出來吧。」司徒虛彥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誰。「唉呀,小虛彥其實你不用露出這種表情的。」火魅安慰道。「什麼表情?」司徒虛彥一愣,不解的問道。「失望的表情啊。」說著,火魅便拿過銅鏡,擺到了司徒虛彥的面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