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之內,一陣暖風吹來。鳳凰站在原地不動,任由背後的黑發被暖風吹起,遮住了那副絕美的容顏。容顏雖美,此刻卻帶著幾分哀傷。
虛玄道長望向鳳凰,鶴眉便是皺起,問道。「不知貧道與女施主有何恩怨?」「無怨無仇。」鳳凰淡淡開口。「那為何要做傷天害喇事?」聞言,虛玄道長不解的問道。「只能怨你被那人視作眼中釘了。」輕嘆一聲,鳳凰便抽出別在腰間的軟劍來。
「本不想讓這靈地沾染鮮血的,今日看來是不行了。」幽嘆一聲,虛玄道長便是手臂一揮。一把白色長劍被遞到虛玄道長手中,長劍出鞘,竟帶著幾聲鷹啼。
「小心點,那老道的劍法很快。」星痕臉上掛著少有的凝重之色,叮囑著鳳凰。「知道。」說罷,鳳凰腳掌猛跺地面,身體猶如豹子一般竄出,直朝虛玄道長而去。
「道長,()請賜教!」說著,鳳凰便是一劍掃出,直朝虛玄道長胸前刺去。「當。」白色劍鞘橫與身前,輕松的擋住鳳凰刺來的一劍。「女施主並非魔影之人吧?」虛玄道長問道。「道長明鑒。」鳳凰淡淡開口,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每一次刺出的力道都勝過先前的一劍。
「既然不是,為何要為魔影做事?」虛玄道長又問。「道長無需知道理由,只要讓我殺了您便好。」黛眉皺起,鳳凰躲開虛玄道長投來的目光。「女女圭女圭,你的容貌很像我的一位舊友啊。」虛玄道長一邊抵擋著鳳凰的攻擊。一邊說道。
「什麼?」鳳凰一愣,停下了腳步。
「說起來。我與他也有十年之久未見了。」虛玄道長長嘆道。「只可惜,我已無緣與他再說上一句話了。」「您的故友是?」鳳凰好奇的問道。「他叫做季易寒。」虛玄道長嘆道。
「什麼?!」聞言。鳳凰一驚。握著軟劍的手竟然顫抖了起來,望著虛玄道長的目光也不似先前一般冰冷了。「道長,我」鳳凰本有話要說,可話只說出一半,便被星痕的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星痕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老道,你知道她是誰麼?」一邊笑著,星痕抬手指向了鳳凰。虛玄道長一愣。不解的望著星痕。「只是來殺一個都要進土坑的老頭,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故人,哈哈。」星痕嘴角挑起一抹邪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是你那故友季易寒的獨女,季筱柔啊!」
「她說的可是真的?」虛玄道長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旁邊一言不發的鳳凰。「」鳳凰沒有回答,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難怪難怪」連道兩聲難怪,虛玄道長便是說道。「我說看著女女圭女圭你為何會覺得眼熟,原來你竟是易寒的女兒啊。」
「」鳳凰還是沒有答話。但她的沉默已經交代了一切。
「女女圭女圭,我不知魔影是如何說服你幫忙的,但是我絕不會讓你髒了自己的手。」虛玄道長一笑,嘆道。「黃泉之路無法接伴。但願地下我們可以再續未了緣吧。」說罷,虛玄道長便仰天大笑了幾聲。
「女圭女圭,不要昧著自己的良心而活。我想。你的父親也不願看到你這般樣子的。」說罷,虛玄道長便是揮起長劍。「道長?!」鳳凰一驚。趕忙大步邁出,想要阻止虛玄道長自殺的行為。
可天下第一快劍之名豈是白叫的。在鳳凰邁步步子的那一刻,虛玄道長手中的長劍就已經穿身而過。頃刻間,鮮血便染紅了周圍。
「道長?!」鳳凰來到虛玄道長面前,伸手探去,隨即便閃電般的撤回了手。「為何要這樣?為何要選擇自殺?」撲通一聲跪在虛玄道長面前,鳳凰喃喃說著。「哈哈哈,沒想到竟會這般結局。」星痕的笑聲再度傳來。「閉嘴。」鳳凰淡淡開口。「本以為,我們四個會弄得滿身傷回京的。沒想到這老家伙知道你是誰之後,竟會選擇自殺,真有趣啊!」星痕哈哈笑著,絲毫不顧及周圍那些道觀的小道童們和鳳凰現在的感受。
「閉嘴。」鳳凰再度出言阻止星痕,可星痕卻還是哈哈大笑,沒有將鳳凰的話听進耳中。
「我叫你閉嘴啊!」下一刻,一道劍鋒朝著星痕襲來。「唔!」星痕猛地瞪大眼楮,腳步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被鳳凰砍傷。
「你?」星痕一愣,不解的望向鳳凰。「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我不介意在這里就殺了你。」鳳凰冷冷開口,望著星痕的目光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呃!」星痕再度一驚,她發現自己面對現在的鳳凰竟有一種面對著魔影頭目的感覺。
那種給人以死亡般的壓迫感,和魔影頭目的如出一轍。
「你可以回去復命了吧。」鳳凰淡淡開口,問道。「你呢?不和我們一起回去?」聞言星痕一愣。「待我葬了道長之後,便會回京。」說罷,鳳凰便朝虛玄道長走去。
望著鳳凰的背影,星痕張開了嘴,竟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起身,朝道觀外走去。
林間,靠著樹干休息的娜娜見星痕帶著傷走回,不禁一驚,趕忙跑到星痕身邊,詢問道。「星痕姐,你怎麼傷成這樣?」「沒事。」擺擺手,星痕便跟著娜娜朝馬車處走去。
「啊!星痕姐,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珂珂一驚,問道。「丫頭,先給我找些止血藥出來好不?」星痕無奈的嘆道。「哦,馬上。」說罷,珂珂便一溜煙的跑回了馬車里,片刻之後,便拿著兩個瓷瓶跑了回來。
娜娜小心的褪下星痕的衣物,將止血藥撒在了星痕的傷口上。「嘶。」倒吸一口冷氣,星痕不禁緊鎖雙眉。「星痕姐,是那老道傷的你麼?」娜娜焦急的詢問著。「別提了。」嘆了一聲,星痕說道。「那老道自殺了。」
「自殺?為什麼?」聞言,娜娜和珂珂皆是一愣,連忙同聲的問道。「那老道和那丫頭的父親是故友,知道那丫頭的身份後就自殺了。」星痕解釋道。「那你這傷是那女人弄的?」娜娜驚道。「嗯。」星痕點頭應道。
「我要殺了她!」說著,娜娜猛地站起身,欲朝道觀而去。「站住,不準去。」星痕趕忙一把拉住娜娜,阻止娜娜去道觀。「為什麼不讓我去啊?」娜娜回頭,不明星痕阻止她的意義。
「你現在過去,會被殺了也說不定。」星痕嘆道。「不會吧?」聞言,娜娜一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給我老實的呆在這里。」說著,星痕便重新換好了一件衣服。
「娜娜,你就听星痕姐的話,呆在這里吧。」珂珂說道。「好吧。」聞言,娜娜便靠在一旁,一臉的不情願。「等她回來,非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娜娜說道。「你歇會吧。」星痕嘆道。「就是,歇會吧。」珂珂接著星痕的話,附和道。
「我們回去要怎麼和主上說啊?」娜娜問道。「如實說吧,還能怎樣。」星痕淡淡開口。「如實啊」聞言,娜娜不禁發出一聲長嘆來。「喲,娜娜這是嘆什麼呢啊?」珂珂笑道。「我在想主上要那女人加入是對的還是錯的。」娜娜說道。
「丫頭,別揣摩主上的心思了,主上安排的我們就照做,僅僅如此。」星痕說道。「我知道,星痕姐」娜娜應道。「我覺得那女人總有一天,會是一個心頭大患的。」「主上不會讓她壞事的,知道為何要讓她殺人麼?」星痕笑道。「為何?」聞言,娜娜和珂珂都是一愣。
「主上想要借著她的手,讓她成為武林公敵,然後」說著,星痕便立掌橫劈與身前。「原來如此」聞言,娜娜一嘆。而珂珂卻是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些什麼。「不準說出去,知道了麼?」星痕說道。「星痕姐放心吧。」娜娜笑道。「那就好,我先歇會,你們盯著點道觀的動向。」說罷,星痕便鑽進了馬車中。
半個時辰後,鳳凰終是面無表情的回到了林間。
「鳳凰,你沒事了吧?」珂珂見鳳凰一言不發,便是詢問道。「沒事了,走吧。」不淡不咸的回了一句,鳳凰便躍到了馬匹之上。「珂珂你去陪星痕姐吧,我來駕馬車。」娜娜說道。「好。」聞言,珂珂也鑽進了馬車。
「駕!」輕揮馬鞭,鳳凰便朝著返回京城的路而去。「喂,等等我!」娜娜一驚,也趕忙追了上去。
馬匹疾馳,鳳凰一心只想快些回去見季羽裳。如此想著,鳳凰又揮起馬鞭,讓馬匹加快了速度。可馬匹還沒有跑出多遠,鳳凰便拉住了韁繩。「你總是停下了。」娜娜的聲音響在背後,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怎麼了?」見鳳凰愣在原地,娜娜不解的問道。「熟人來了而已。」鳳凰輕嘆一聲,便是望向了對面的人。
順著鳳凰的目光望去,娜娜便是見到了對面的人。三男一女,可不正是追著鳳凰而來的司徒虛彥四人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