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卿焦急的來到李卿徽身旁,輕喚李卿徽。「父皇。」片刻後,李卿徽眼皮動了幾下,便是睜開了雙眼。見狀,李寒卿不禁一愣。幾日不見,他發覺李卿徽的臉色較比他離開之前竟然好了幾分。「父皇,我回來了。」聞言,李卿徽便是輕笑道。「回來就好。」
「我找來了藥仙為您診治。」說著,李寒卿便是讓出身子好讓李卿徽可以看到站在後面的齊木。「藥仙」聞言,李卿徽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殿下,事不宜遲便讓我我來看看陛下的脈象吧。」齊木的聲音在李寒卿背後響起。此時他的樣子已經恢復了那副糟老頭的模樣,衣衫襤褸,黑灰色的頭發黏在一起,猶如鳥兒的築巢一般。「好,先生請。」聞言,李寒卿便是起身讓路。
齊木坐在軟椅上,從袖口抽出一條潔白的絲帕輕輕搭在了李卿徽的手腕處。「陛下,得罪了。」說著,齊木便是探指搭在了李卿徽的手腕處。不遠處的東臨公子目光從未離開過李卿徽身上,劍眉緊鎖,臉色不是很好。「公子,怎麼了?」見狀,鳳凰不解的問道。
「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一種毒物的味道。」東臨公子淡淡開口。「這」聞言,鳳凰不禁一驚。便是望向了李卿徽,隨即面色也是一變。「莫非」「看看再說。」還不等鳳凰說完,東臨公子便是抬手打斷了鳳凰的話。「是。」鳳凰應聲便是不再開口。
「怎麼會是這樣?!」就在兩人的話語剛落,齊木的驚嘆聲便是響起。「先生。怎麼回事?」李寒卿見齊木臉色面沉如土,便是猛地心驚了起來。「鬼醫竟然是鬼醫的幽蘭冥曇」齊木斷斷續續的說著。聞言。東臨公子便是瞬身來到了齊木的身旁,一把抓過李卿徽的手腕。
「難怪」幾息後。東臨公子便是放下李卿徽的手,暗嘆了一聲。「東臨先生,我父皇他到底怎樣了?」李寒卿急忙問道。「殿下不必擔心,他自有辦法祛除陛下的頑疾。」東臨公子淡淡開口。「先生沒有誆我吧。」聞言,李寒卿不滿的問道。先前他分明發覺齊木的面色不對,這會東臨公子的話他怎樣都不會相信。
「殿下,借一步說話。」說著,東臨公子便是將李寒卿叫道了一旁。「到底怎麼回事?」李寒卿不解的問道。「剛剛听到了鬼醫和幽蘭冥曇了吧。」東臨公子不淡不咸的問道。「那是什麼?」李寒卿一愣。「鬼醫在江湖之上與他齊名,不過一人是治人為生。一人卻是以害人為活。」東臨公子解釋道。
「那個幽蘭冥曇就是鬼醫的毒藥?」聞言,李寒卿不禁色變。「對。」東臨公子應道。「可問先生有解之法?」聞言,李寒卿便是追問。「無解。」東臨公子搖搖頭。「什、什麼?!」聞言,李寒卿便是腳步踉蹌退後了幾步。「先生不要開玩笑這不是真的對吧?」
「您是毒仙啊,不會連您也不知道這幽蘭冥曇的解救之法吧?」一把抓住東臨公子的衣襟,李寒卿便是問道。「解藥只有鬼醫有。」東臨公子淡淡開口。「這麼說父皇是沒有救了麼?」聞言,李寒卿便是松手,整個人在這一瞬間都是憔悴了許多。
「死木頭,什麼叫只有鬼醫一人有解藥啊。」終是不滿東臨公子的對話。齊木便是哼道。「呵呵。」聞言,東臨公子便是淺笑一聲。「這」見狀,李寒卿便是有著一種自己上當了的感覺。「先生,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李寒卿哭笑不得的說道。
「真是」站在不遠的鳳凰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她也沒有想到東臨公子會這樣。「卿兒,你們在談什麼?」見幾人皆是笑了,李卿徽便是愣道。「兩位先生在討論藥方的事情。」李寒卿嘆道。「今日就先這樣吧。朕也覺得好受了許多。還請幾位去休息吧,明日再開方也不遲的。」李卿徽笑道。
「父皇真的沒事麼?」李寒卿詢問。「沒事的。」李卿徽笑著回了一句。「也好。舟車勞頓了幾日,就請幾位好生在宮中住下吧。」見狀。李寒卿也是打消了讓齊木今日開出藥方的打算。「胡笑野。」李寒卿喝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聲落,一人便是來到了寢宮內。
「帶著幾位先生到風雨閣歇息。」李寒卿淡淡開口。「小的明白。」名叫胡笑野的男子應了一聲便是來到了東臨公子身邊。「給位請隨我來。」說著,便是為首帶路。「幾位請好生歇息。」李寒卿淡淡開口。「殿下也是。」說罷,東臨公子便是隨著胡笑野離開了寢宮內。
路上,鳳凰便是打量了一番這名叫胡笑野的男子。只見他手臂處搭著白色拂塵,面涂白粉。眉毛仔細的修剪,還細致的畫了一番,就連嘴唇也沒有放過,涂了女子用的胭脂。一張不算好看的臉帶著淺笑,只不過那笑容在鳳凰看來不算是什麼好笑。看到這里,鳳凰的腦中便是浮出了太監總管的四個字來。想到這里,鳳凰不禁偷偷笑了一聲。
鳳凰幾人出了寢宮,便是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青影三人。待火魅見到胡笑野的時候,險些笑出聲來。好在青影手快捂住了火魅的嘴,要不然胡笑野非得當場被火魅氣死不可。
胡笑野帶著鳳凰幾人來到風雨閣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待胡笑野離開後,火魅終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火魅便是拍著青影的背。「哈哈哈哈,那個太監干嘛把自己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啊,太好笑了。」「你注意點好麼,這里是皇宮啊。」任由著火魅不斷拍打著自己,青影便是無奈的提醒了一句。
「可是老娘真的想笑了,忍不住啊。」說著,火魅便是捂著肚子再度笑了起來。「唉。」見狀,青影著實無奈。「好了,魅姐你就別笑了。」鳳凰也是無奈的勸道。「難道鳳凰你不覺得好笑麼?」腳下一動,火魅便是來到了鳳凰的身邊。「咳咳。」聞言,鳳凰便是輕咳了幾聲。
「你不也是一樣。」見鳳凰忍著笑的樣子,火魅便是伸手去扯鳳凰的嘴角。「別鬧。」拍掉火魅的手,鳳凰便是問向了東臨公子。「公子,那個鬼醫到底是什麼人?」听鳳凰說出鬼醫二字,青影便是一驚。「怎麼扯上鬼醫了?」景麟一愣,不解的問道。
「皇帝中了鬼醫的毒,一種從名叫幽蘭冥曇的植物之中提取出來的劇毒。」齊木嘆道。「陛下還有救麼?」鳳凰又問。她可是知道在寢宮內東臨公子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所以她非常想知道李卿徽到底還有沒有救。「有三成的把握可以救下。」齊木幽幽嘆了一聲。「三成?」聞言,鳳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成都算多的。」東臨公子淡淡開口。「那幽蘭冥曇當真如此難纏麼?」鳳凰不解的問道。「誰知道鬼醫那王八蛋在哪里弄到這東西的種子,那花被稱作冥界之花,沾染著無藥可醫。看皇帝那樣子,應該是被下了一定劑量的幽蘭冥曇花毒了。」齊木哼道。
「難道公子也沒有解此毒的方法麼?」鳳凰愣道。「不能貿然以毒攻毒,這花毒的配置劑量和摻合其他的毒物的比例最為重要。要是貿然配合,也許會要了皇帝的命。」東臨公子淡淡開口。「這可真難辦啊」聞言,鳳凰便是長嘆了一聲。「總是有辦法的,今天就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齊木揮揮手,便是朝著閣中一處房間內走去。
「走,丫頭,陪姐姐我泡澡去。」說著,火魅便是拉著鳳凰離開了廳中。「你們也下去休息吧。」東臨公子淡淡開口。「是。」應聲,青影與景麟也是離開了廳中。「還真是答應了不該答應的事情呢」待兩人離開後,東臨公子不禁幽幽的嘆了一聲。
同一時間,京城的某處大院中。
一個有著黑白兩色相間長發的男子正坐在石椅上,靜靜望著院中水池里游來游去的鯉魚。男子身旁,也是有著一人靜靜站在那里。「你干嘛擺出這副表情來?」黑白發色的男子問道。「藥仙與毒仙都來了京城,你要怎麼辦?」那人反問。「不怎麼辦,靜觀其變。」黑白發色男子淡淡開口。
「還是那副樣子啊,乾命。」男子聞言,無奈的嘆了一聲。「是麼?」聞言,名叫乾命的男子便是揮手朝水池中撒了些魚餌進去。魚餌落水的瞬間,鯉魚們便是蜂擁而上,爭搶著池中的餌料。吃的餌料的鯉魚過了片刻,便是在池中扭動起身體來。幾息後,便是停止了一切動作,浮在了水面之上。
「這些魚倒是成了你的試驗品了。」見狀,男子著實無奈。「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不是麼?」說著,乾命便是轉過了身。黑白相間的長發直垂在肩,一雙銀灰色的雙眸靜靜的望著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一副生的女子們非常喜好的俊逸面孔,鳳眸薄唇。只是那身子骨卻是極其的縴瘦,仿佛一陣風便會將他刮倒的模樣。
只見他淡淡開口,「能成為我鬼醫的試驗品,也算他們三生有幸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人畏懼的鬼醫——乾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