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這幾日我想見見徐然。到時候可要你來引薦了。」鳳凰說道。「你不是不待見他麼,怎麼又想見了?」碧含煙一愣,問道。「不是鳳凰要見,而是另一個人要見。」鳳凰故作一笑,「到時候,姑姑可別穿了幫就行。」「你這丫頭,又要玩些什麼把戲。」碧含煙扯扯嘴角,無奈的問道。「姑姑,你明日申時幫我約見他,到時•••」鳳凰便和碧含煙大嚼起耳朵來。
翌日,巳時。
徐然又是再度光臨了望月樓,碧含煙親自出門相迎。「徐爺啊,您今日可否有空?」碧含煙開門見山的問道。「有事?」徐然說道。「沒事就不許找您麼?」碧含煙嗔道。「有人要見您,說是有一珍奇玩意要孝敬您。」「哦?」一听有珍奇異寶,徐然便有些心動。「是何物?」心動的徐然便是問道。「這奴家可不清楚,他說徐爺您見他,便知是什麼了。」碧含煙說道。「還賣關子。」徐然一愣,「見,何時?」便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今日申時,他在凝月閣等您。」見徐然一口答應下來,碧含煙便告訴了他會面的時間。「好,申時我便來此找他。」得到了會面時間,徐然心情大好,丟下一句話便去尋雪舞了。
見徐然離開,碧含煙便是把目光望向了二樓。沖著站在二樓拐角處的鳳凰伸出來大拇指來。鳳凰見狀點了點頭,便是轉身離去。
望月樓,後院。
「姑娘當真要把這冰靈草給那男人?」墨瞳問道。「當然不會。」鳳凰淡淡開口,要她將這冰靈草送給徐然,那怎麼可能。雖說冰靈草並不算稀少,但她手里的這一棵可是冰靈草中之極品,天下難尋。「這東西到他手里,量他也不會用。但以他那性子,定會與我討要這顆冰靈草。我正好順水推舟,做日後的打算。」墨瞳望了眼黏在鳳凰身邊的三尾靈狐,終是知道鳳凰為何會要這三尾靈狐了。
「時候差不多了。」說罷,鳳凰便是深深看了一眼墨瞳。「不打擾姑娘了。」被鳳凰盯得有些不自在,墨瞳便是如黑夜魅影一般悄然離開了房間。待墨瞳離開,鳳凰便是鎖了門窗,將一身粉色羅裙月兌去,以白布裹胸,換上了一件青藍色長衫。換好衣衫,鳳凰便是將東臨公子給她的冰蠶面具取出,敷于臉上。面具緊緊貼合著鳳凰的臉龐,絲絲涼意隔著皮膚滲入,讓鳳凰的精神在此刻放松了許多。
「好東西。」鳳凰不禁贊道。東臨公子手中之物,豈會是凡品。這冰蠶面具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甚至可以隨心所變。
做好了準備工作,鳳凰見時間差不多,便將冰靈草收到玉盒當中,打算就此離開。可沒想到這三尾靈狐卻纏著鳳凰不放。「乖,小家伙。等我回來給你帶魚干好麼?」鳳凰說道。「啊嗚。」三尾靈狐一听有魚干可以吃,便是立刻松開了鳳凰,搖著打尾巴滿臉的期待之色。鳳凰見狀無奈的搖搖頭,說了一句「在這等著。」便是出了門,赴約而去。
申時一刻。
早在凝月閣等候的徐然正心急火燎的望著門口,一旁的碧含煙便是說道。「徐爺您不必擔心,他不會不來的。」「當真?」徐然問道。「當真。」碧含煙心中嘆道。「鳳凰啊鳳凰,你人呢?」碧含煙話音剛落,便見凝月閣的房門便是被推開。清朗的男聲便是透著幾分歉意的說道。「真是抱歉,宵某來晚了,還望徐大人別介意。」
終是見到了人來,徐然抱拳相迎,笑道。「哪里那里,徐某怎會介意。」「喲~好個眉清目秀的公子啊~」碧含煙笑著說道。「哪里那里。」男子拱手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宵白羽。見過徐大人,見過碧姐姐。」「幸會幸會,見過宵兄弟。」徐然抱拳還禮。「奴家不打擾二位了,先行告退。」說罷,碧含煙便是蓮步輕移出來凝月閣,走時還不忘對這「宵白羽」拋了個媚眼。這宵白羽不是別人,正是喬裝了的鳳凰。
待碧含煙離開,鳳凰便是做到了徐然的對面。「難得約見徐大人,在下真是實感榮幸。」宵白羽說道。「哪里哪里,不知宵兄弟要見徐某所謂何事啊?」徐然問道。「在下得知大人喜歡一些珍奇異寶,正巧這里有一物,想讓大人看看。」鳳凰一邊說著,一邊便把隨身的玉盒拿了出來。玉盒打開,一株冰碧幽藍的植物便是映入了徐然的眼中。「冰靈草?」徐然見狀月兌口說道。鳳凰面色不改,心道。「沒想到這家伙還挺識貨。」「大人好眼力。」鳳凰贊道。「可這冰靈草可不是一般的冰靈草。」「哦?此話怎講?」
「這株冰靈草乃是草中極品,不可多得之物。」鳳凰說道。「極品?」徐然一愣,說道。「在下可不會騙大人您,您看。」鳳凰將冰靈草從玉盒中取出,只見這株冰靈草葉生八瓣,通體幽藍,實屬罕見。「這株冰靈草乃是在下偶然間遇到,留著無用,今日便贈與大人了。」說罷,鳳凰便將冰靈草推到了徐然的面前。「這•••」徐然一愣,故作推月兌之意。「徐某無功不受祿,怎能要宵兄弟的東西呢?」
「大人此話差矣,就當宵某交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鳳凰拱手說道。「好一句多條朋友多條路,徐某今日就交了你這朋友了。」徐然哈哈一笑,便是不再客氣收下了冰靈草。見徐然收下冰靈草,一抹不易察覺笑意便是浮在鳳凰的嘴角之上。「不知宵兄弟今後如遇這稀罕物,還可否•••」話沒說完,徐然便是望著鳳凰不語。
「大人放心,宵某定當第一個通知您。」鳳凰一笑,說道。這徐然可當真是貪得無厭。「那就有勞宵兄弟勞心了。」見鳳凰答應下來,徐然便是放心了。「宵某定當盡力。」鳳凰拱手說道。「來,你我二人喝上一杯。」徐然拿起酒壺,往酒盅了添了些酒。「好。」鳳凰舉杯,說道。二人一飲而盡,又說了許久的話。
入夜,徐然在家中奴僕的攙扶下離了望月樓。
望著徐然離去,一抹冷笑浮現在嘴角。「哼,好好享受你這最後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