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和方天正突然死亡的消息雖然徐府將其封鎖起來,但難免有人未必不知道。這些日子,整個長安城里的話題便是圍繞徐然方天正死亡的猜測。各種版本離奇古怪,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鳳凰倒是在這幾日落得清閑,自從那晚在徐然府邸密室遇到司徒虛彥之後,鳳凰便擔心他會再來望月樓。出乎意料鳳凰的是,司徒虛彥倒是意外的老實了一會。
也許上天是和鳳凰開了個玩笑,暴風雨來臨之前往往是很平靜的。這不,司徒虛彥終是在午今日時之後便是出現在了望月樓的門口。
「凝兒,司徒公子找你。」楓翎站在鳳凰屋外喊道。「來了。」無奈的應了一聲,鳳凰便是從屋中走出。「翎姐,干嘛這麼看著我?」見楓翎笑眯眯地盯著自己,鳳凰不解的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那個司徒公子是不是看上我家妹妹了啊,來得這麼頻。」楓翎湊到鳳凰身邊說道。「姐姐少來了,我可沒那個意思。」鳳凰嘆了一聲。「誒?那還真是可惜了啊,司徒公子品相很好呢。」還未等楓翎說完,鳳凰便是邁著步子離開了後院。
她很想知道,司徒虛彥今日又要搞什麼花樣。
望月樓,雅廳。
鳳凰推門而入,一眼便是望到早已坐在桌旁等候她的司徒虛彥。今日司徒虛彥一襲藍金相間的長衫,一頭長發披肩而下。欣長的身體斜靠在窗邊,面如傅粉,怎麼看上去都是一翩翩少年。那抹和煦的笑容,總是掛在嘴角。見鳳凰進到屋中,司徒虛彥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之色。鳳凰不得不承認,司徒虛彥的確是所有女性心中的完美殺手。
別過頭去,鳳凰便不再注視司徒虛彥。開口問道。「司徒公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啊?」「姑娘就那麼不想見我麼?」司徒虛彥站直身子,長眉淺皺,問道。「誰叫公子總是再三試探我呢。」鳳凰轉過頭來,掃了司徒虛彥一眼說道。
「哦?姑娘原來是在怪我啊。」听罷,司徒虛彥不禁失聲笑道。「很好笑麼?」鳳凰淡淡開口。「姑娘莫怪。」司徒虛彥趕忙止住笑意,說道。「莫非有錢人家公子,都是平日閑的無聊,來著花街柳巷麼?」鳳凰冷冷開口。「喂喂!」司徒虛彥一愣,嘆道。「你這丫頭好叼的一張嘴。」
「莫不成,你就是來和我斗嘴的?」鳳凰嘴角一挑,問道。「怎麼會。」司徒虛彥攤攤手,便是說道。「我只是來給姑娘提個醒,近日長安街亂。姑娘還是小心的好。」司徒虛彥說道。「我和你好像沒什麼關系吧?」鳳凰不理司徒虛彥的勸說,反問道。
「我也算是和姑娘有緣,難道還不算有關系麼?」司徒虛彥笑道。這家伙,搞什麼?鳳凰心中暗自想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鳳凰說道。司徒虛彥嘴角一挑,便是說道。「近日我遇到一毛賊,不知姑娘可否見過呢?」「我整日身在樓中,哪里見得到什麼毛賊。」鳳凰不淡不咸的答道。
「是麼?」司徒虛彥長眉微挑,淡淡開口。「我曾與那毛賊打過照面,只知她是個女人。雖說帶著面具,但我敢斷言她是個美人。」鳳凰一言不發的望著司徒虛彥,倒想看看司徒虛彥怎麼說下去。司徒虛彥見鳳凰不說話,便是輕咳了一聲說道。「今日與姑娘一見,我倒是發現一件事。」
「哦?公子所指何事啊?」鳳凰雙眼微闔,問道。「那毛賊倒是與姑娘有著幾分相似呢。」司徒虛彥說道。這家伙……鳳凰目光不著痕跡的一懍,沒想到司徒虛彥還是懷疑到自己身上了。「公子講話可要將證據哦,這樣污蔑小女,可怎樣我見人啊。」鳳凰柔聲說道。
「也對。」司徒虛彥輕嘆一聲,便是邁著步子走向鳳凰。「不過,本公子倒是喜歡人贓並獲的一起抓到呢。」一抹壞笑浮在嘴角之上,司徒虛彥便是探手向鳳凰肩膀處抓去。「哼。」鳳凰見司徒虛彥毫不客氣便向自己抓了,俏臉不禁一寒。腳下步子一措,後退一步。
兩手相抵,司徒虛彥一笑,一步跨到鳳凰面前,說道。「小丫頭,你真當我很好騙麼?」「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追著我不放。」鳳凰冷冷開口。「誰追著你不放了。」司徒虛彥愣道。「你。」鳳凰無語,心想莫非司徒虛彥其實是個粗心大意的人麼?
「你想抓著我多久?」鳳凰問道。「啊?」司徒虛彥一愣,才發現自己正和鳳凰距離不到一寸而已。司徒虛彥管不得那些,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沒必要和你交代吧。」鳳凰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當成疑犯,交道官府去?」司徒虛彥問道。「你要是想這麼做,今日就不會來這了。」鳳凰淡淡開口。
「呃•••」司徒虛彥話到嘴邊卻硬生生被鳳凰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嗯?」鳳凰耳朵一動,便是表情一滯,隨即一抹壞笑便浮上了嘴角。「公子,你做什麼?」只見鳳凰驚呼一聲,便是一把拽住司徒虛彥的衣襟,腳下用力一絆。「你?」司徒虛彥還未放映過來,整個人便向鳳凰身上壓了上去。
「咕咚」一聲悶響,只听鳳凰大呼一聲。「呀!救命啊!!!」下一刻,雅間的大門便是訇然打開。碧含煙和天兒、楓翎便是出現在屋中。三人都是一愣。「司徒公子?你這是?」碧含煙臉色不對,問道。「姑姑,司徒公子他、他•••」鳳凰一見碧含煙,便是眼淚噴涌而出,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啊。
天兒將鳳凰扶起,從袖中抽出絲帕,替鳳凰擦拭著眼淚。司徒虛彥望著門口的四個女人,臉色發黑。他可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瞪了鳳凰一眼,司徒虛彥心中暗叫悲慘。卻沒有看到鳳凰嘴角那抹得逞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