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雖輕撫古琴,但心思卻一心放在霄的身上。將司徒虛彥與霄的對話全部收入耳中,暗自記了下來。
「虛彥公子,你是怎麼認識她的?」霄將目光望向鳳凰,問道。「听聞他人說長安城內有為才貌雙全的女子,便想看看。」司徒虛彥淡淡說道。「哦?那司徒大人他可知公子你到這種煙花之地麼?」霄淺笑道。「我倒是好奇霄叔叔你怎麼會來這里。」司徒虛彥揶揄道。「尋人。」霄答道。
「找誰?」司徒虛彥追問道。「公子不必多心了。」霄擺擺手,又往杯中添了些茶水便閉口不言。見霄不肯再透露消息,司徒虛彥索性也不再問。站在一旁的碧含煙卻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一曲終了,鳳凰起身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公子和大人肯賞臉听上小女一曲琴。」「霄叔叔,凝兒姑娘的琴曲怎樣?」司徒虛彥問道。「好曲。」霄輕聲贊道。「呵呵。」司徒虛彥輕笑一聲,便是起身對霄說道。「那我便不打擾霄叔叔尋人了,先告辭。」「公子慢走。」霄見狀拱手說道。
「凝兒為公子帶路。」鳳凰帶著司徒虛彥出了房間,剛踏出門口便是听到霄傳來的話。「改日在下會親自拜訪姑娘,再一討琴技的。」鳳凰微微點頭欠身,便離開了房間。
「你倒是有個不錯的外甥女。」待鳳凰離開,霄淡淡開口說道。「多謝大人贊許。」碧含煙柔聲答道。「明日此時我會再訪望月樓,到時候記得讓梟白羽和我見上一面。」霄雙眼微眯,語氣里充滿了不可拒絕的意思。「是。」碧含煙輕聲應道。霄說罷便是出了雅廳,向一樓大廳走去。
「雷虎回去了。」穿過大廳,霄淡淡開口。原本想湊上前去的姑娘因為霄身上透著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而停下了腳步不敢靠前。「來了。」雷虎從萬花叢中躋身而出,臉上還帶著鮮紅的唇印,沖著霄嘿嘿笑道。霄看也不看雷虎,直接出了望月樓的大門。
二樓之上,司徒虛彥目送著霄離開。一抹玩味的笑容浮現嘴角之上,司徒虛彥笑道。「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這只狐狸一般的男人啊。」「狐狸?」鳳凰一愣,不解的問道。「你是說剛剛離開的那個人麼?」「不錯。」司徒虛彥答道。「想來你也听說過,千面狐張海峰的事情吧。」司徒虛彥問道。「嗯。」鳳凰點了點頭。「其實稱之為千面狐的其實是霄。」司徒虛彥淡淡開口。
「很少有人知道張海峰的事情,因為父親的關系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個霄是張海峰身邊的得力謀士,大小事情張海峰幾乎都交給霄去處理。」司徒虛彥解釋道。「張海峰是因為霄才會保住他的官位,你可不要看霄那副偏偏少年的模樣,他可是會在你不知不覺中反咬你一口的狐狸。」「哦。」應了一聲,鳳凰便不再作聲。
「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呢?」司徒虛彥笑道。「是麼?」鳳凰淡淡開口,撇了司徒虛彥一眼問道。「找我不會只是為了听曲吧?」「當然不是為了听曲的,只是想見姑娘一面罷了。」司徒虛彥說道。「無聊。」鳳凰冷冷開口,轉身便走。「等等。」司徒虛彥一步踏前,攔下了鳳凰。「還有事?」鳳凰問道。「今天的事姑娘可不要和別人說啊。」司徒虛彥說道。「哦。」應了一聲,鳳凰便從一旁的空隙間走過。「不會說的,放心吧。」還未走遠,司徒虛彥便是听到了鳳凰的答復。
入夜,鳳凰座在窗前,回味著司徒虛彥和她說過的話。這時,碧含煙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見碧含煙一臉的愁容,鳳凰淡淡開口。「霄和你說了什麼麼?」「他要我明日交出梟白羽。」碧含煙嘆道。「這樣啊。」鳳凰黛眉淺皺,思考著如何對付這個霄。「你要怎麼做?」碧含煙問道。「走一步算一步咯。」鳳凰答道。
「你要去見那個人?」碧含煙一愣。「總是要見的,更何況我們已經交過手了。」鳳凰淡淡說道。「不行,不能讓你以身犯險。」碧含煙一臉的心痛之色。「鳳凰,姑姑不會讓你出事的。」走上前去,碧含煙將鳳凰擁入懷中,柔聲說道。「姑姑,我•••」話說到一半,鳳凰便覺得頭暈的厲害,視線也變得迷糊不清起來。「姑姑你?」鳳凰嘆道……「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可我只想讓你好好活下去。」碧含煙伸手拂過鳳凰的眼前,柔聲說道。「睡一覺吧,睡醒了便什麼事也沒有了。」
「不•••行•••」睡意充斥在腦中,鳳凰不願合上雙眼,她怕再一睜開眼楮會失去重要的人。一記手刀切在鳳凰脖間,鳳凰應聲便倒在了碧含煙的懷里沉沉地昏睡過去了。「丫頭,我這輩子還欠著東臨公子一個人情,這次就讓我還給他吧。」碧含煙自言自語嘆道。
幽幽嘆了一聲,橫身將鳳凰抱起。將她放到了床上,碧含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你不用去送死的。」清冷的聲音回響在屋中,碧含煙一驚,問道。「誰?出來。」一道身影應聲出現在屋中,碧含煙一愣,她可從來沒見過他的。「我叫墨瞳,是公子的墨衛之一。」身影正是墨瞳。
「你一直跟著鳳凰?」碧含煙見是東臨公子的人,便是問道。「是。」墨瞳答道。「你的意思是?」碧含煙眉頭緊鎖,先前墨瞳的話她听得不是很明白。「你不用去送死。」墨瞳淡淡開口。「因為我會替鳳凰姑娘,去見那個人。」「你這麼做的話,怕是凶多吉少。」碧含煙一驚,她當然知道墨瞳這麼一去的話,便凶多吉少。但她沒有想到,墨瞳竟會如此做。
「沒關系,這條命是公子給的,現在確是鳳凰姑娘的。」墨瞳淡淡開口,「能換回鳳凰姑娘一命,墨瞳也不算白活。明日我回去見那個人,倒是就勞煩你了。」說罷,墨瞳便閃身離開了屋子。
空蕩蕩的屋中,只傳出碧含煙幽幽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