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雷虎從徐府走出,換上了一件黑色長衫。左臂空蕩蕩的,袖子隨風擺動著。雷虎是一臉的不爽,好在霄沒有責罰他。不過,昨日早上發生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記恨著。要是讓他找到那個弄斷他一條手臂的男人,非要折斷他的四肢不可。「可惡。」雷虎想到這里,便是擰起一雙眉毛,大步大步邁著。
「魅姐,看,就是他。」鳳凰躲在一旁,看到雷虎之後,便是對火魅說道。「果然是他啊。」火魅嘆了一聲,便是對鳳凰說。「你在這等著,看姐姐的。」「好。」鳳凰應了一聲,便是靜待著一處好戲上演。
就在雷虎在集市閑逛之時,火魅看準時機便與雷虎擦身走過。火紅色的長發隨風而起,淡淡的花香隨風吹到雷虎鼻間。嗅了嗅香味,雷虎忙地轉身,便是一把抓住了火魅。「你做什麼?!」火魅見雷虎抓住她,便是故作驚道。見火魅轉過身,雷虎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之色。便是嘿嘿笑道。「小娘子,你好美啊。」
「討厭,你是誰啊。」火魅嗔怪道。見火魅雙頰嬌紅,雷虎暗吞了口唾沫,說道。「我叫雷虎,不知小娘子是?」「小女單字一個荷。」火魅說道。「荷姑娘,你我相遇也算有緣。」雷虎笑笑,「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和我游這長安夜市呢?」為了討好火魅,雷虎連稱呼都改了。
「好。」火魅低著頭,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吧。」雷虎滿心欣喜,沒想到只是出來散心,竟會遇上這等美人。哈哈,我雷虎還真是三生有幸啊。就在雷虎心中慶幸之時,卻還不知他已經調入了鳳凰二人設計的圈套之中。火魅向躲在一旁的鳳凰擺了擺手,便是跟上了雷虎的腳步。
鳳凰見狀,滿意的笑笑。便是身形一動,先火魅和雷虎一步。
「荷姑娘是本地人麼?」雷虎邊走邊問道。「我隨父親來長安做些小本生意,家是蘇州的。」火魅淡淡答道。「蘇州?離這里很遠啊。」听火魅一說,雷虎嘆道。「是,可是為了生計背井離鄉也不算稀奇事了。」火魅說罷,便是神色黯淡起來。雷虎見狀,便趕忙安慰道。「姑娘,觸及你傷心事真是對不住了。」「沒事。」火魅搖搖頭,便是淺笑道。「雷大哥,我有些餓了,你呢?」「我也是,要不我們去吃些什麼吧?」雷虎點頭應道。
「前面不遠有家面館,那里的面很好吃,雷大哥不去嘗嘗?」火魅抬手指向不遠處,問道。「那便听姑娘的,去嘗嘗看。」雷虎哈哈一笑,便是很自然的拉起火魅的手。起先火魅還有些抗拒,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任由雷虎那麼拉著自己。
火魅和雷虎來到面館,找了個地理位置極好的位置坐了下來。雷虎便是叫道。「店小二,來兩碗素面,一壺好酒,和小菜。」「好 ,您稍等。」店小二趕忙應道,便是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兩碗素面,一壺酒,小菜稍許。」在等著素面上桌之時,雷虎又問了火魅喝多問題,火魅也是耐著性子一一回答了雷虎的問題。「如果不是為了鳳凰,老娘早就一巴掌抽飛你了。」火魅心中嘆道。
沒過多久,店小二便是拖著木盤要為雷虎送面,可還沒走多遠,便被攔了下來。店小二一愣,回頭望去,便是看到了一幅店小二打扮的鳳凰。「你是?」店小二不解的問道。「東西給我,我去給他們送去。」鳳凰淡淡開口。「可•••」店小二犯難起來。「這個你拿著。」見店小二犯難,鳳凰淺笑,便是從袖管中拿出一枚銀錠子給了店小二。「多謝大人。」店小二接過銀錠子,連忙謝道。「下去吧。」鳳凰說道。「是。」店小二放下木盤,便離開了。
鳳凰端起木盤,便是往其中一碗素面中撒上了白色的粉末,重新攪拌好了素面。又在酒壺中同樣撒上了白色粉末。做好這些後,鳳凰便是端著木盤走向雷虎坐在地地方。「客觀,您的素面和酒好了。」走到雷虎身邊,鳳凰麻利的將素面分好,又將小菜和酒壺擺在雷虎的面前。「客觀慢用。」說罷,鳳凰便是退開。
「姑娘,喝些酒暖胃。」說著,雷虎便要給火魅倒酒。「雷大哥,小女不會酒。」見狀,火魅趕忙解釋道。「那可惜了。」雷虎一臉惋惜之色,便往自己的杯中倒酒。舉杯飲盡,雷虎贊道。「好酒。」「呵呵。」火魅淡淡一笑,看著雷虎將一壺酒全部喝光了。「雷大哥,我們吃面吧。」待雷虎喝完酒,火魅說道。「好,吃面。」一壺酒進肚,雷虎哈哈笑道。
二人吃完了面,結了賬便是離開了面館。
離開面館,火魅見雷虎酒力正盛,便是說道。「雷大哥,我有個東西想要給你看。」「哦?是什麼?」酒力上頭,雷虎暈乎乎的問道。「你和我來。」說罷,火魅便是拉起雷虎寬厚的手掌,跑了起來。不知跑了多久,火魅終是停下了腳步。「荷姑娘,這樹林里能有什麼好看的啊?!」雷虎腳步不穩的打著晃。「當然有好看的。」火魅神秘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這里過會便會有著血色花朵綻放,你說難道不好看麼?」
「哦?雪色花朵?那確實是好看啊。」雷虎一听,呵呵笑道。
「不是下雪的雪哦,而是鮮血的血色之花。」火魅嘴角一挑,冷冷開口。「呃?!」雷虎一愣,問道。「姑娘你在說什麼?」「而這血色花朵,就是在你身上綻放。」火魅聲音越說越冷。雷虎停止打晃,眉頭皺起,不解的望著眼前的火魅。
「不明白麼?」這時,聲音從雷虎的背後響起。雷虎一驚便是急忙轉身,看到了一臉冰冷不帶一絲神情的鳳凰。「是你?!」雷虎猛瞪雙眼,認出了鳳凰。「你還認得我啊?」鳳凰開口說道。「你不是那晚襲擊大人的女人麼?怎麼會•••?」雷虎醒了些酒,不解的問道。「我就是你們找的梟白羽啊。」鳳凰淡淡說道,一步一步朝雷虎走去。
雷虎見鳳凰朝他走來,便是腳步一動,來到火魅的身後,一把掐住了火魅的脖子。「再過來一步,我就掐死這個女人!」雷虎威脅道。「是麼。」鳳凰眉頭一挑,就那麼繼續走著。見鳳凰沒有絲毫打算停下的意思,雷虎便是手上用力。「哼。」火魅哼了一聲,抬腳踩在雷虎腳掌。「啊啊啊!」雷虎大叫一聲,便是松開了掐著火魅的手。火魅身形一動,便是來到了鳳凰的身邊。
「你!」雷虎狠狠瞪了火魅一眼。火魅倒是看也沒看雷虎,便是對鳳凰說。「要怎麼辦?」「殺了便是。」鳳凰冷冷開口。「哼,想殺我,沒那麼容易。」見鳳凰說要殺他,雷虎冷哼一聲,便是催動身體內力,打算逃開。可剛一催動內力,雷虎便是發現,五髒六腑如針扎一般的痛。
「嗚。」雷虎捂著胸口,不再催動內力。「哦?怎麼不逃了?」鳳凰見狀,便是笑道。「你對我做了什麼?!」雷虎吼道。「那壺酒好喝麼?」鳳凰淡淡開口。「酒?」雷虎一愣,便是想到了什麼。「你們是一伙的?」「哎呦,你才知道啊。」見雷虎這麼問,火魅便是笑道。
「•••」雷虎見狀,倒是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望著鳳凰二人。
「雷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下去為墨大哥陪葬吧。」說罷,鳳凰便是身形一動,直奔雷虎而去。雷虎見鳳凰向他襲來,抬起僅剩的一條手臂,做拳轟向了鳳凰。「哼。」鳳凰輕哼一聲,一個紅色長鞭便是纏上鳳凰的柳腰,一把將鳳凰拉了回去。見一拳沒有打到,雷虎的眉頭便是皺起。望著火魅的目光,終是變了。「你是那天劫尸的女人?!」雷虎冷冷開口,便是猛地朝著火魅奔去。
樹林間,一場戰斗,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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