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認出我來了。」風漠端起咖啡,輕輕抿了口,趁著她發呆的機會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天使。
「你是那個醉……。」霏霏捂住了嘴,她差點就說漏了嘴了。
「對,我就是那個醉鬼。你沒有想到吧?」風漠看著她可愛的表情,好笑的替她把話說完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見到她這麼多話,原來的他沉默內斂,即使和前妻雲凌結婚六年,是他先說的話,恐怕加起來說過的話也不會超過一百句。
「我叫風漠,以後你叫我少爺就行了。還有我很討厭你穿這身佣人裝,希望你穿自己喜歡穿的衣服就行了。」風漠眯了下眼楮,眸光在霏霏身上的那身佣人裝上打轉。
「可是這身衣服也不錯啊!」霏霏不以為意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這身佣人服裝。這身黑白相配的佣人裝確實很好看,她沒有覺得哪里不好。
「我讓你換,你就換,怎麼這麼多話。」他沉聲說道,收起剛才的明朗,又恢復了他冷漠的個性來了。
「我知道了。」霏霏從書房退了出來,一只手捂著心口。「天」這里的主人竟然是那天自己救的醉鬼。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難怪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呢。她不知道這是風漠為了感謝她才讓她來這里做這麼輕松的女佣的。
下來的學習很忙碌,她要考試,再加上自己還有好幾篇文章只開了個頭沒時間寫。但是自從來到主屋後,她的工作量似乎更少了。每天她在六點起床,吃一點鳳儀做的點心就出門了。風漠在那時候才睡不久,自然不用她去整理他屋里的一切了。放學回到這里,他的房門又是鎖上的,她想整理都沒辦法。
又是一個周末,霏霏這次總算躲過了纏著她的小嬋。每到周末她就有習慣不騎那輛破舊的單車。因為周末她要去書店找些資料,騎單車路實在太遠了,不如坐公車方便。
夕陽下的她充滿了活力,微微笑著的眼楮讓路過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溫暖。「霏霏,你怎麼在這里等車,要去哪里?我送你。」一輛奔馳停在了站牌前,溫少祺從車上走了下來。
「少祺學長,我要去書店和你不同路,不麻煩你啦。」霏霏臉上依舊帶著陽光般的笑。
「不麻煩,要是讓小嬋知道我看到你,不送你去的話,她又要說我了。」溫少祺說話溫文爾雅,一副書生樣子。
「你只要不跟她說不就行了。」霏霏看到公車來了,逃也似的跳上公車,在車上朝他揮了下手。
用筆記抄了很多自己需要的資料,看看書店已經接近打烊時間了。「糟了,快要趕不上最後一班班車了。」快速收拾好了東西,像風似的旋出了書店。
看著屋子靜得沒有一絲聲音,風漠疲憊的把皮包扔在了沙發上。今晚他又去喝酒了,談生意的人不得不時常出去應酬。
看到屋里靜得有點可怕,他忽然不習慣起來。原來這里有了那丫頭每天弄出的聲響會讓他覺得自己又恢復了二十歲的那種單純的快樂來了。可是今晚她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抬起手上的瑞士鑽石表,表上的鑽石灼灼生輝,時針已經轉向十點了。
莫名的他感到擔憂和不安起來,心中那種擔憂是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