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音樂聲嘎然而止,吧台前麥克風里出來了幾聲故意的咳聲。「各位來賓,各位商場精英,今天和往年一樣,有慈善義賣……。」
看著人潮朝著中心點圍攏過去,霏霏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霏霏,這是每年一次的慈善義賣,你要有喜歡的東西盡管告訴我,我先上趟洗手間……。」霏霏沒有听到溫少祺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的眼楮已經被台上的那只景泰藍的古董花瓶給深深吸引住了,再也舍不得移開她的那雙貪婪的大眼楮。她的《天祭》中正要描寫花瓶的樣子和色澤。她找了很多的資料都覺得不合適。現在這只花瓶卻正中她的心,她哪有心思去管溫少祺說了什麼。
「嗯,你先去吧,我看看。」她跟著人群來到了花瓶跟前,看著如此精致的花瓶,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只想好好模模。
忽然不知道誰在她身後用力一推,她朝著桌上的花瓶撲了過去。「啪。」花瓶落了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射來。她心慌意亂的看著碎成碎片的花瓶,嘴唇哆嗦著。她好像听溫少祺說過,他們現在在慈善義賣,所賣之品都是古董。她呆呆的站立著,腦子一片混亂。
「天哪,這只花瓶值五百萬哪。」人群中立時向炸開了鍋似的,說什麼的都有。
「請問小姐,你是哪家的千金?這只花瓶我就算賣給你了。」從吧台後走過來一個穿著講究的老人。他聲音溫柔但是明顯的非要霏霏賠這只花瓶不可了。
「請問,多,多少錢?」霏霏咽了下口水,抬起眼楮搜尋著溫少祺的影子。她知道現在也只有溫少祺能救自己了。可是很令她失望,溫少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姐,其實也不是太多,就五百萬罷了。」老人輕輕的說到,眼光犀利的盯著霏霏。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小姑娘絕對不是哪家總裁的女兒,因為在場的名門淑媛,他都記得。這小姑娘是第一次來這里。
「五,五百萬。」霏霏一听五百萬這個數字,差點昏厥過去。天,現在她連五百塊都沒有,哪來的五百萬啊。嗚嗚,老天真要亡她穆雨霏不可嗎?
看著霏霏在吧台前尷尬的不停揉著衣角,風漠在後面冷冷的注視著。唇角帶著冷酷無情的笑,又有捕到獵物似的歡愉。他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想要看溫家的那位少爺什麼時候會出現在這里,來個英雄救美的義舉。
「小姐,你要是還不出錢來,我們只能把你送警察局了。」老人作勢要打電話。霏霏嚇得臉色蒼白,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剛才她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她背後推了一把。可是人實在太多,她沒看到是誰推了她,誰又會相信她能。現在怎麼辦呢。看著人群朝她露出鄙視的眼光,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淚水急得一下子掛滿了臉頰。
「齊伯,這是五百萬。」風漠瀟灑的從西裝袋子里拿出支票本,信手寫了五百萬交給了老人。該死的他竟然怕看到那個小女佣的眼淚,剛才他準備狠了心不管她的,可是看到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他的心會莫名其妙的軟了下來,現在竟然又莫名其妙的為她把錢賠了。
「少爺,是你。」霏霏抬起眼楮正對上一雙陰騖的深眸。她看到了風漠眼里像狩到獵物似的眼光,心頭不由嚇得 直跳。慌亂的低下了她的小腦袋。
「你的英雄怎麼沒來救美?」他冷冷的從鼻腔了哼了聲,轉身準備去找子京。
「誰?」她不解的看著他。
「溫家的那位少爺去哪里了,他不是你的護花使者嗎?出了事自己卻逃跑了。」他冷冷的嗤笑到。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少爺,謝謝你。」霏霏的頭低到了胸口,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今晚的事情等晚上回家我們再談,這錢算我暫時借給你的。」他冷漠的轉身離去,英挺的背影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