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德嚇得是魂飛魄散,隨即狠狠的瞪向她。去看看小說網。「這個‘山’字怎麼了?」,席廷有點困惑,那不就是個普通的字嗎。紫熙炎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將那封信函從她手中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你能看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嗎?」,她的話語中不覺的多了一絲得意,因為他現在的這個動作代表了他沒有發現這個出處,也就是說她要比他聰明。對著信函紫熙炎想了一會,然後看了她一眼「山字筆順為先寫中間豎,再寫豎折,最後寫一豎,且豎要出頭,而他將最後一筆寫得竟連在了一起,沒有出頭。這應該不是寫字的習慣吧」。「當然不是,你再看,林字還有樹字是不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經她這麼一說,紫熙炎立刻想到了,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不要打啞謎,我們這幫人還不懂呢」,婉芙見這二人竟說一些听不懂的話,不滿叫嚷著。
「婉芙,雨澤你們在紙上再寫一個‘山’字,然後去比較一下」。對著她點了點頭,待兩人寫完後,舉起紙張,和紫熙炎手上的信函開始進行比對。「詩馨,我還是不懂」,婉芙挫敗的看著她。「大家在寫‘山’字時,最後一筆會出頭,更是將筆尖的角度找好,然後稍加施力」,一邊說著,她一邊用受傷的右手輕輕的演示著,「是這樣個樣子對吧。無論是男是女,雖然寫出的字分陰陽美,但是感覺卻相同,那就是流暢。現在,你們再寫一個‘不出頭’的山,看一看是什麼感覺」。婉芙和雨澤在紙上又開始寫了起來。「好別扭,這樣子感覺像被束縛了一樣」,婉芙放下筆,歪著頭說道。「這樣寫的話,太死板了,不符合寫字時追求的入境。而且後面明明一筆應該出頭的,寫的時候是自然而然的滑下。如果不出頭的話,後面還要刻意注意,不對勁,這樣實在是不符合正常人的寫字法」,雨澤皺著眉,對她說著自己的感想。
「沒錯,這個字給人的感覺就像你們兩個說的那樣。還有這個‘林’字,正常我們寫它的時候第一個木,橫豎撇點,第二個木,橫豎撇捺,且左邊比右邊比例小。而他寫得是兩個木字比例一樣,樹字中的木,那個點寫的也很長,這已經不能說是為點了。與其說是正常的人不會這麼寫,倒不如說我們這些使用右手的人不會這麼寫」。眾人听後都紛紛驚訝著,沒有人想到過這個人居然會是個左撇之人。李元德發出狠毒的目光看向她,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雨澤和婉芙試著用左手比劃著山字,雖然別扭,但是這樣也可以出頭啊,剛想發問,她繼續說道「是因為筆順的原因,他是先寫的最後一豎,將筆順換了先後。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但也是因為寫信的時候,同我們從左上角起頭相反,他是從右上角起頭的原因。不然他是左手寫字,還從左上角開寫,隨著一點點向右邊移動時,那字跡就會被袖子蹭花了。信的內容他是倒著寫的,並且同時會使用左右手,從這點看來,這個人是絕頂的聰明。光從這點來看的話,沒有人能比上他」。
「哈哈哈哈,長孫姑娘也乃奇人一枚啊,能猜出我是左撇子,哈哈,也不簡單啊」,站起身來,李元德一改前面膽小怕事的樣子,立即轉變為一個狠角色。「當然光這些是不夠的,我三次審你,其實不是為了問你那些問題,只是為了證明這個推斷。我讓婉芙特地幫你準備午飯,一個饅頭和一碗熱湯。那時你是右手拿著饅頭,左手拿湯匙,婉芙雨澤你們試一下這個動作,雖然也能吃到,但是會不會很不自然」。「的確,倒是可以做,但是別扭的很。我們,應該說多數的右手之人都是左手拿饅頭,右手拿著湯匙。但是,也許會有個別右手的人習慣像他那樣的」。笑著看了看雨澤,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並不能說明一切。所以,我才叫你將他的本集公文拿過來。這里面的字都是他用左手寫的,所以那日調查他時,才會發現信函筆跡和他的一樣。如果今天他不認罪,那麼只有請他用‘右手’寫出這里面任意一份公文的內容,看看字體是否會是一樣。不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他已經認罪了」。
所有人都走了過來,看來她說的大家已經都懂了。席廷一把將李元德抓住,向紫熙炎問道「少爺,既然清楚了,這個人我們怎麼處理」。「別急,長孫姑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紫熙炎輕笑著說道。完全不理解他笑的含義,這個時候有什麼好開心的。走到李元德的面前,看著他眼中絲毫未顯害怕之意,略微佩服的說道「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著這種氣勢,真是膽識過人啊。是什麼讓你這般穩然自若呢?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第一,投毒制災,死士奪命,欲以信函月兌身,做了這麼一套繁瑣的的事,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第二,你們這支神秘的組織叫什麼名字?第三,綠雲山莊的事是不是你們從中做的梗」。「不用白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李元德咧笑著說道。對著他的腰脊,席廷一個腳踢,這一下將李元德打出好遠。「你好像還沒看清自己的處境,今天就是你死期」,大吼道,席廷上前又將他抓起,扭著他的胳膊說道「你說還是不說」。「是,是你們好像還沒弄清,自己的處境吧,哈哈」,李元德狂妄的笑著。
「救,救命啊,熙炎哥哥」,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忽然挾持著初柔進來了。「柔兒」,紫熙炎見此頓時失去的理智,大喊著要沖上前去,卻被眼急手快的明子默和文昊攔下了。「放了我家少夫人,不然我將你的手擰斷」,席廷將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一份,對著李元德的耳邊大聲說道。「听我說,現在你管快放開我,不然,那位嬌小姐就要受皮肉之苦了」。黑衣人听到主人的話,連忙將初柔的頭抬起,用手封住了她的喉嚨。「嗚嗚,救救命啊,我,我好怕啊」滿臉淚痕,初柔聲音顫抖的哭泣著,雙眼焦急的看向紫熙炎,「熙炎哥哥,救我」。「席廷,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派人守衛的嗎?」,此時紫熙炎已經是心急如火,怒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我的確派人了,可是,這,這怎麼」,席廷說話時,一個不留神竟讓李元德掙開了束縛,又回身對席廷劈上一掌。雖然突襲沒成功但是卻讓他逃開了。李元德大步跑了過去然後站到那群黑衣人的身邊。
「是我叫那些士兵撤離的,為的就是將這些隱藏在府中的死士們引出來」,她輕聲說道。雖然這樣是過分了點,不過這是唯一找他們的方式。不將他們找出,勢必成為後患。「你是怎麼知道的?」,李元德實在是驚訝至極,這個女人馬上就要將他們所有的事說出來了。「死士的事我就懷疑這里有內奸,但是不確定數目,事後我找人確認了一下。衙門共三十二人,九人有事回家,因此我猜那九個人其實就是你插進來的死士。我在紙張上寫好問題,叫衙役來回答。衙役里面有外人,數為九,他看完後在上面畫了圈,證明了此事」。「將我們的計劃全部粉碎,呵呵,長孫詩馨,我算是記住你了。回到組織後,我一定會將你的名字寫在頭號敵人的位置上,你就準備等死吧」,李元德氣的對她咆哮著。
「來人啊」,席廷將士兵叫了進來,封住了出口,而後走上前說道「回組織?你認為還會有命回去嗎?」。席廷的話音沒落,一把劍向她這邊沖了過來。就知道她是逃不過去的,面對著紫熙炎舉起的利劍,她沒有一絲躲閃。「少爺」,「詩馨」,眾人被紫熙炎的舉動嚇了一跳。「誰允許你這麼做的」。雖然紫熙炎被她氣得不止一次發狂,但是這次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震怒了。「我只是在做對的事,將這些人找出來,一切就結束了,大家都不會再有危險。犧牲她保全你,作為你的妃子,她應該了解這一點。在你有危險時,隨時隨地為你獻出她的生命那是她的職責」,她的死不就是嗎?那次還不是為了他本人呢,是他愛的這個女人。連反抗都不曾,她毫無猶豫的將生命奉獻了出去。「去死吧」,說著紫熙炎將手中的劍對著她的胸膛刺了過來,估計是躲閃不開了,就這樣呆在原地吧。大家看到紫熙炎的動作後都向前沖來,而李元德等人正觀賞著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這一幕,看的是津津有味的。
正在快要刺到她身子時,雨澤和婉芙沖了過來,正想阻攔,不想紫熙炎劍鋒一轉快速向黑衣人攻去。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從空中閃現出,是紫熙炎的暗衛,手中寒劍一下刺穿了挾持初柔那個男子的手。完全沒有預想到,會有人埋伏在這里,李元德看著眼前瞬間發生的事傻了眼。那人吃痛的大喊一聲,隨即被暗衛又一個凌空飛掌打到牆邊吐血倒下。紫熙炎打倒一個黑衣人後,上前將初柔緊緊的抱在了懷里。剩下的幾個死士和李元德見到眼前的情形,連忙拿起利器開始和眾人打了起來。
「柔兒不要怕,已經沒事了,沒事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將你一個人留下」,紫熙炎萬分愧疚的低語道。在眾人的圍攻下,李元德等人馬上就落為下下風。「席廷,留住活口」,眾人紛紛都下著死手,看得她是心驚肉跳的,他們死了,一切線索就都會斷了。「還想著從我嘴里套話?哈哈,不可能了。兄弟們,今天是回不去了,發揮我們的厲害,讓他們見識見識」,李元德將手中的刀扔下,然後從衣袖中不知取出了什麼東西,一口吞了下去,緊接著那幾個死士也是一樣。正當她想說話阻攔時,那幾個人已經吐血身亡了。
看著滿地的尸體,她走上前去監察一番。還是毒,不過生氣的是,這個毒她依舊不知道是什麼,而且也解不了。蹲在地上,她的身子突然一陣絞痛,那股氣又在四下亂串了,而且似要沖出來一樣。「小心」,雨澤和婉芙大叫著。她抬起頭來,驚異的看著一只手向她快速伸來。李元德那幾個人明明都死了不是嗎,為什麼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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