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派人沿著前往周山鎮的路仔細找了一遍,可是都沒有長孫姑娘的身影」,沒等進到正堂里來,席廷焦急的對著紫熙炎喊道。去看看小說網。模著茶杯的把手,紫熙炎沒有說話,一下一下輕撫著,平靜的臉龐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今天長孫姑娘是騎著我的馬離開的,那匹馬烈的很,不知道在駕駛它時有沒有受傷。還有少爺,今天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認真去搶貢品,我在想難不成是他們將長孫姑娘抓去了,而後來要挾我們交出貢品?」。「在哪發現的馬?」,眉頭皺起,紫熙炎將杯子放下而後起身問道。「是在迷終山下發現的,我的馬被拴在了一根樹下。急死人了,長孫姑娘究竟是去哪了?連句話都沒留,我看一定是被人抓走了,才會如此」。听完紫熙炎直接向著外面走去,席廷見此連忙上前驚慌的問道「少爺,你要去找長孫姑娘嗎?這種事讓手下去吧,已經快到月底了,你身上的毒靠喝藥茶已經壓制不下了,保存體力內力,這樣你才能熬過那日。至于這件事,你放心,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將長孫姑娘找回來的」。
輕輕拍了拍席廷的肩膀,對上他焦急的眼,紫熙炎笑著說道「席兄,你是看著我長大的,如果我真的這樣不堪一擊,就不會活到現在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可是,少爺」。「仔細听我說,我有兩件其他事要交給你辦。第一,那些人雖然沒使全力,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再來,你一定要看好貢品。你知道的,其實每次岳水進貢都是由我親手接過的,這就是岳水使臣從不去陽都的原因。他們本想將我絆住,然後借機搶下貢品,隨後等我到達將使臣殺死,繼續使摧毀裕豐同天翼一樣的陰謀」。「少爺,這些人實在是太猖狂了,我們不能總是這樣忍下去」,席廷氣的都忘記了所處的身份,當著紫熙炎的面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這些是後話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你同行雲帶領‘影’下其他人將那些使臣安全送回岳水,不同于裕豐,這個岳水國,我們對它不能有一絲馬虎。第二,依那個女人的性格,她是不會這樣不交代一下就離開的。就是念著大局,她也定不會。所以,你的手下里面有內奸」,面色凝重的同時紫熙炎有些無奈,就是在最信任的人里面依舊會被人鑽空子,看似安全其實卻處處暗藏危機。「這個我也懷疑過,通過這一陣子的事,我發現每次秘密商討的事都會被對方先知了去,所以對此基本確定下來了。但苦的是查不出來,昨日看到長孫姑娘回來,我正想要求助于她呢」。紫熙炎轉過身子踱著步想了一下,而後低聲與席廷秘密說了幾句話。
又冷又痛,看著地上的一大片血,她只覺得兩只手好疼好疼。「醒了?放了這麼血你都沒死真是命大啊」。貼在不斷冒著寒氣的地面,她硬是抬不起頭來,簡單動了動手指,疼痛神經再次被刺激的活躍起來,讓她連喊得力氣都沒有了。四周一片黑暗,看不清什麼,但是她卻能感覺到這里就是休止界,不過眼前這等景象是怎麼回事?天罡奇門都哪去了?這時,一股力量將她的身子拉了起來,在空中飄浮著,她慢慢抬起頭,看向面前說話的人。對上一雙黑亮的眼眸,她呆住了,他原來是‘它’。「泣血魔蛇?你是泣血魔蛇?」,這一刻她暫且忘記了疼痛,因為對于眼前它的突然出現弄得徹底被震住了。「怎麼,雖然你沒見過我,但你應該認識吧」。眼前這條比天罡它們體積要大一些,卻又比那時在皇陵見的那條要小的泣血魔蛇,渾身同樣泛著天藍色,昂起首來正在前面仇視著她。
「你真的是泣血魔蛇」,確定了它的身份後,她有些不懂了,眼下這,這是什麼意思?「我叫九星,是在皇陵被毀之時拼命逃出來的,怎麼樣,你是不是很驚訝?」。寒風吹過,她渾身顫抖的就如同要被凍結了一樣。同皇陵的泣血魔蛇相比,它的風力雖小,但卻是寒到極點。牙齒開始不自主的打著顫,听它說皇陵被毀,她更不懂了,皇陵怎麼會被毀?「你把七彩琉璃珠交出來,這樣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黑色的眼楮閃著強烈的光芒,口中的語氣有著一種不許反抗的意味。「你,你說,什麼,我听不,不懂」,她現在好冷,這種體溫異常的下降,恐怕不光是因為它的原因,一定還有其他。「不要和她說那麼多了,我看直接殺了她,來告慰那些兄弟們的在天之靈」,說著一條普通大小的小蟒蛇在九星的頭上出現了。同樣是滿眼的怨恨,臉上呈現的更是恨不得要一口將她咬死。
「我真,真的不知道你,你們在說什麼」,她有些說不出話了,身體的這種感覺好像是血液流失了很多才會照成的,難道它們放了她的血?「不掉棺材不落淚,快說,你將珠子藏在哪了」。頭發被風吹得全部散開了,臉上也被寒風吹出了細小的傷口。搖了搖頭,她真的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還狡辯,真是氣死我了」。「白白,你不要說話,讓我來問她」。白白?听到這個名字,她突然想起在皇陵時,有一條小蛇就叫白白,難道它就是那個白白。「想不起來了嗎?讓我來幫你回憶一下。五百多年前,你來到我們鬼煞蛇族族長的皇陵。然後你的偽裝騙了我的父親,讓它帶你去看了我們族的寶貝,七彩琉璃珠。之後你在臨走之前將它偷走,致使皇陵徹底毀掉。不但如此,你還將我們的希望毀掉了,那顆珠子歷經幾千年,眼看就可以讓我們的帝蛇復活了,最後竟然毀在了你的手上。你可知道每次思及,我都想要將你碎尸萬段」。
它的情緒高漲,風力也隨之加強,耳邊呼呼的風聲響起,她現在就如同處在寒冬臘月里。「在皇陵坍塌的時候,我父親本身就受了重傷,最後只能我送了出來,其他的兄弟都死了,它也去了。還有我們的法器,飛仙令也被你拿了去,這些債已經不是你的死能夠解決了」。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模糊,唯一的意識讓她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天,天罡它們,哪,哪去了」。「死了,你很在乎它們嗎?當初你拿著那塊鱗片騙了老大和大家,現在也要讓你嘗嘗親人死去的滋味」。心頓時被狠狠捅了一刀,閉上了眼楮,她徹底不能言語了。眼角一滴熱淚劃出,可是卻瞬間變為冰冷。一陣天旋地轉,口中鮮血噴出,她悲哀的笑著。身子忽然變輕了,就像要飛向雲端一樣。
這時,一縷陽光射進休止界,慢慢將她身邊的黑暗驅散開來,隨後她一點點落進了那個無比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