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回家大阪
「喂?」電話那一頭,哥哥似乎還沒有睡醒,聲音比以前更低沉有磁性。
原本有無數句話想對哥哥說,結果一听到哥哥的聲音,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電話那一頭又說到,「喂?請問找誰?」
淚流得更凶了,我啜泣出了聲。哥哥連忙問︰「是寶寶麼?你是寶寶麼?你是不是寶寶,快說話,是寶寶回來了麼?」哥哥的聲音里充滿了企盼,和小心翼翼。
「哥哥~~~~」我終于叫出了聲。
听到闊別四年的稱呼,風間晨琿按耐不住的激動。「寶寶,你在哪?」哥哥急切的問。「我在東京機場。」好不容易平復激動的情緒,我回答道。
「寶寶,站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去接你,等著我。」
「嗯。」
電話里,我只听見哥哥穿衣服聲音,然後飛奔下樓,大聲地喊︰「寶寶回來了,寶寶回來了!」接著是汽車發動的聲音。
「寶寶,不要掛電話。和我說話,寶寶。」
「哥哥,我在機場等你,開車小心點。……哥哥,我很想你。」
電話一直處于通話狀態,30分鐘後,哥哥到了。
我看見機場大廳沖進來一個身穿米色休閑裝的男子,高大挺拔,銀色的頭發有些零亂,神色焦急,在尋找著什麼。看到熟悉的身影,我的視線模糊了。
「哥哥!」我沖上去,他听到我的聲音猛然回頭,下一秒我撲進他的懷里。「寶寶~~」哥哥的聲音哽咽了。感覺抱著我的手臂不斷收緊,我更用力的擁抱了這個英俊的男子,我18歲的哥哥,風間晨琿。
過了許久,我們才分開。哥哥依然摟著我,我在哥哥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哥哥,回家吃飯吧,我餓了。」我可憐兮兮的說。
「好,我們回家。」哥哥笑了,然後拿起我的行李,緊緊握著我的手向車子走過去。
回到家,看到許久不見的家人,和他們一一擁抱,心里有太多話想說,去不知從何說起。「這子回來還會走麼,寶寶。」爸爸問。
「嗯?歐,這次回來會長住,至少會留下三年。至于之後怎麼辦,還沒有想好。」
「是麼?」媽媽欣喜的問,「嗯,我想去體驗一下學生生活,準備去學校上課。」
吃過了飯,哥哥打電話推掉了所有的安排,這幾天準備好好陪我。「寶寶才回來,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還是先休息一下。」哥哥問到
「嗯,哥哥,他們,怎麼樣?」我窩在哥哥懷里,猶豫的開口
「他們?你是說手冢跡部他們。」哥哥猜到我的心思,「千歲和忍足謙也在八版的四天寶寺,網球部正選;幸村和真田在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幸村是網球部部長,真田是副部長,不過據說幸村似乎住院了;手冢和越前在青學,手冢是網球部部長,越前是網球部唯一的一年級正選;其他人都在冰帝網球部,跡部是部長。」
「是麼?看來都不錯。」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五年前不辭而別,現在的我該怎麼面對他們?
「寶寶,去看看他們吧,總是要見面的。哥哥陪你一起去。」哥哥鼓勵我
「嗯,不過我想一個人面對他們,我一個人就行了。」哥哥說得對,總是要面對的,無論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哥哥,訂一張今天往返大阪的機票。」
哥哥沒說什麼,打電話訂機票去了。我上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看著鏡子里的12歲女孩兒,的身高,勻稱的身材,皮膚白皙,透出健康的紅色,紫色的眸子亮得讓星辰失色,紅潤的薄唇勾起,傾國傾城。長及臀部的頭發濃密黑亮,像緞子一樣柔順,發絲高高束成一個馬尾。穿著白色棉質T—恤和墨綠色短褲,帶著紫水晶吊墜,穿的紫色勾線的白運動鞋,清爽迷人。
包里裝上手機和錢,背著包走下樓,滿意地看見哥哥驚艷的眼神。
我笑了笑,和哥哥道別。
10點30分,大阪分公司的人把我送到四天寶寺門口。打听過網球部正在訓練,我問好了路走了過去。
遠遠的看見網球場上訓練的人,我加快了步子。
站在網球場門口,看見正在訓練的兩人,我叫到︰「千里哥哥,謙也哥哥,我回來了,好久不見。」
兩個人听見我的聲音,都停下練習,看向門口。然後,千里哥哥的牌子掉到了地上,他顧不得撿,沖過來抱住了我。「怎麼才回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麼?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謙也也跟在他後面跑過來,激動地看著我。
我拍拍千里哥哥的背,「我回來了,對不起,原諒我得不告而別。」
「千歲,大家都在看你,你抱夠了沒有?該我了。」謙也哥哥不爽地說
和謙也哥哥擁抱之後,我問他們︰「訓練什麼時候結束?」「教練,我要請假!」謙也哥哥和千里哥哥同時喊。然後回頭對我說︰「訓練結束了,我們走吧,」
厄,這樣也可以麼?
「身為教練的我真是失職啊,什麼時候千歲和忍足多了個妹妹都不知道。」渡邊教練打趣地說,「千歲,忍足,怎麼不介紹一下,大家都等著呢。」
果然,網球部的人都在看,幾個正選就站在旁邊。
「大家好,我是風間月瑤,很高興認識你們。」
「你好,我是網球部部長白石藏之介。」白石微笑著對我說
「副部長,小石川健二郎。」
「金色小春,」「一氏勇次。」,「親愛的,我們好有默契」
「石田銀。」「天才財前光。」
「到我了到我了,我是遠山金太郎。」
「你們好。」
「好了,介紹過了,我們走吧。」千里哥哥拉著我就要走
「風間小姐是第一次來大阪吧,作為主人的我們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不如你們都去好了,人多熱鬧一些,反正訓練快結束了。」渡邊教練提議
不是吧,你要耍千里和謙也哥哥,不用算上我吧。都去的話是不是太混亂了。
「嗯,就這麼決定了。」白石你跟著摻和什麼呀
十分鐘後,我走在大阪的街頭,後面跟了一群四天寶斯的正選球員,還真是壯觀。
「風間小姐看上去年紀不大。」財前光,你想問我的年齡就直接問,不用拐彎抹角的。不過,我還是回答了他︰「嗯,我今年12歲。」
「那不是比我還小!」金太郎一下子蹦到我的面前喊。我嚇了一跳,向後摔倒。正在我心里喊著死定了,這次再好的運動神經都救不了我了的時候,我被人從後面扶住,順勢倒進了那人的懷里。
這懷抱,好熟悉,是千里哥哥。
「小金!」千里哥哥和謙也哥哥生氣地喊。
「小金,你想死麼?」白石的右手放在了左手的繃帶上,露出恐怖的笑容。
「算了,小金也是無意的,不要怪他了。再說,他這樣子很率直,我很喜歡啊!」看著小金快哭出來的表情,我于心不忍的開口
「看在風間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冒冒失失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白石威脅說
我突然意識到我還在千里哥哥的懷里,他的手還環在我的腰上,連忙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卻看見了因為扶住我的動作過大而從衣領里滑出來的東西。
「你還帶著啊,千里哥哥。」我指著蒲公英的吊墜說。
「嗯,要送的東西,當然要貼身保管。」千里哥哥低頭看著我,認真地說。
「嗯,我們去那個飲料店歇一會兒吧。」我快步向前走,離開那個尷尬而曖昧的氣氛
坐在飲料店,我攪動著女乃茶,猶豫地開口︰「謙也哥哥,你知道侑士哥哥現在怎麼樣麼?」
「堂哥他很好。我知道你想問的是跡部怎麼樣?跡部看了你的信,什麼也沒說就回去了,第二天就轉學去了英國。回來之後也沒有再提過你。」
「是麼?他過得好就好。」听到景吾哥哥從沒提起過我,我失落的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東京了。」為了掩飾我的失落,我提出離開。
「才來就要走麼?」千里哥哥有點失望
「對不起,我想下午去看看精市哥哥。千里哥哥,你們要加油,打進全國大賽,我在東京等著你們。還有,請轉告老師,有時見我回去看他。」說完,我離開了飲料店,馬上上了一輛出租車去機場。在車上,我的傷心再也無法掩蓋,景吾哥哥是忘記我了麼?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後,有兩個人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分外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