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宸臉色丕變,肅然問︰「怎麼了?是不是娘子出什麼事了?」
「蛇王殿下,小的無能,王妃方才……方才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殷睿宸的臉色頓時一白,腦子轟鳴,神色恍然地瞪著地上趴跪著不敢抬頭的龜丞相,半晌說不出話來。
終于,他緩了口氣,鐵青的臉上半點笑意也無,只是沉聲問道︰「你可看到是誰劫走的她?」
龜丞相額上冷汗直冒,他也絲毫不敢伸手去拭,低著頭顫聲回答︰「殿下恕罪,微臣方才未能翻過身來,所以未能瞧見那劫人者的樣貌,只隱約瞧見是個個高體健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殷睿宸擰了擰眉,面沉如水,原本如畫般的眉眼此刻卻犀利得猶如利刀,「你家水神大人呢?」
「水神大人他方才……」龜丞相便將那岸上有人呼喚「平軒」的事由一一說來,殷睿宸聞言,臉色更是沉得厲害。
「還請蛇王殿下莫要怪罪滄瀾大人,一切都是微臣的錯,水神大人他只是……」龜丞相正想替自家水神大人說句好話,那滄瀾卻已臉色蒼白地從外頭回來了,殷睿宸看著他拿魂不附體的模樣,沒來由地上了一陣火氣。
「枉你我相識相知一場,我信你能護我家娘子周全,才放心將她留在水神府。誰知你竟然為了一個冷心冷血的女子,置她于府中不顧。」
滄瀾原本神色失落,但被殷睿宸這一句冷嘲熱諷,以及他那黑沉的面色,自然察覺出事情不對,他慌忙朝屋內打量一番,見龜丞相跪趴在地上,屋里也沒了秦落雨的身影,臉色也是一邊。
「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發生了何事?我倒也想問問水神大人,這兒發生了何事!」殷睿宸冷哼一聲,目光如刃一般望著他,那身上由然而生的泰山壓頂般的氣勢迫得滄瀾忍不住後退一步,幾乎不敢與他對視。
「大……大人……」龜丞相緊張得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他慌忙咽了口口水,道︰「您方才出去的時候,蛇王妃被人劫走了。」
滄瀾聞言大驚,轉頭想要同殷睿宸說話,但被他那冰冷徹骨的眸子一望,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殷睿宸見他拿欲言又止的模樣,輕哼一聲,道︰「你倒仍是個情種,有人在上頭喊平軒,你便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了。」
滄瀾自知此事全因自己失職,被他如此用話刁難,也沒有反駁,只好抿了抿唇,垂著袖子不語。
見那平日里風華無雙的好友,居然如此失魂落魄,殷睿宸也不忍心再作責難,他輕嘆一聲,道︰「罷了罷了,你從來都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讓你改了自是不可能的。只是那女子冷心寒血的,實在不值得你如此。」
「我明白。」滄瀾低喃道︰「只是終究用了情,一時半會,想忘也忘不掉。」
「你念了她數百年了,還不夠?」殷睿宸別過頭去,道︰「算了,我也不想管你這些事。如今娘子被人劫走,龜丞相又不曾瞧見那人的面貌,可該如何是好。」
滄瀾道︰「我立刻去調遣兵將,這滄瀾湖水族眾多,那劫人者就算手段再好,恐怕也得留下些蛛絲馬跡才是。」
殷睿宸點了點頭,道︰「也好,我也上岸去吩咐一聲。」
龜丞相爬起身來,小心地看了殷睿宸一眼,見他眉頭緊鎖,滿面愁容,只好微微作了個揖,安撫道︰「蛇王殿下莫要太過擔憂,依微臣來看,那人一時半會,定然是不會傷害王妃的。」
「一時半會不會,那何時會?」殷睿宸微微勾起一抹苦笑,別過身,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待二人退下之後,殷睿宸頭疼地按了按額角,看著屋內的石床,想著之前離去時,娘子還躺在他的腿上,同他親親膩膩地說話,這不過一會兒工夫,人卻不知去了何處。
他一向自恃本事極高,行走各界,就連天帝陛下也給他三分面子,所以他做事一向隨性,從不曾像今日這般失控,甚至無法冷靜地思考。
可是從方才知曉娘子被人劫走之後,他就已經慌了神,他不敢想象,那個一直由自己守護著的女子,現在被帶到了他觸手不可及的地方,他生怕她受了傷害,更怕從今以後,他再也看不見他了……
殷睿宸思緒混亂,勒令自己不得亂想,卻又忍不住想要有個萬一,他皺了皺眉,出手朝身側的木制書桌狠狠拍了一掌,那書桌頓時就化個粉碎,木屑飛揚。
「不管你是誰,又是為何劫走她,都必然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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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不知道取啥名字,這章明明殷睿宸還木有發危~~哎~~先這樣吧~~明天寫落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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