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痞子。去看看小說網。」李軍華隨口回答。
「你別搪塞我。你肯定知道他是誰,是不是?」林曉清心情復雜地說。
「嫂子,我們沒抓住他,哪里知道他是誰?」何東強見林曉清面色有異,便開口幫李軍華說話。
「你們真的不知道?」林曉清狐疑地看向李軍華他們六個人。六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真的不知道。嫂子,你不信華哥,難道連我們五人也不信嗎?」何東強繼而再開口,末了反問道︰「難道嫂子你知道他是誰?」
尚且還不知道李軍華他們追白發青年的真正原因,林曉清也就略一搖頭道︰「你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頓了頓,林曉清收拾了一下心情,道︰「對了,你們這麼多人追他干什麼?」
李軍華看著林曉清道︰「你還記得昨天我被人追打的事吧?」說著,李軍華還特地將昨天受傷的手抬起來給林曉清看,三條結疤立時映入林曉清的眼簾。
「記得。昨天的事怎麼會不記得。」三條疤痕雖然一點都不觸目驚心,但林曉清還是照樣看得心疼。
「他就是昨天那伙人的主謀。被我查到之後,今天恰好被我們踫到,所以就追打起來了,可惜還是讓他跑了。」除了王子維的名字李軍華不會提及外,其它的信息他是沒有隱瞞,甚至想著怎麼添油加醋,讓林曉清毫不懷疑地站在他這邊。
「什麼?他是主謀!」林曉清訝然,隨即照顧李軍華的感受道︰「那他確實該打。」話鋒一轉,林曉清繼續道︰「既然你知道他是昨天的主謀,那你們還說不知道他是誰?」
「我們只看過他的照片。不知道他的名字,當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林曉清的話,附帶的情緒並不是很尖銳,李軍華感到寬慰的同時,做出合理的解釋。
「既然讓他跑了,就不提了。我們先去吃飯,別讓我們的同學等久了。」李軍華轉即朝林曉清說著,雙眼若有所指地看了卓鳳儀一下。
林曉清點了點頭,卻道︰「你們先走,我打個電話。」
「我陪曉清。你們先去點菜。」林曉清沒有立即要走,卓鳳儀也就沒有陪一群男生先走的興致。
料知林曉清要給王子維打電話,李軍華心中雖有氣,表面卻是欣然同意,然後與張紹明等人先前往輝煌酒店,並借機慰問了一下張紹明他們,畢竟今晚他們也為他出了力,受了傷。
「鳳儀,你陪我去那邊看看。」待李軍華等男生一走,林曉清立即對身邊的卓鳳儀招呼了一聲,隨後朝王子維剛才扔東西的地方走去。雖然剛才她沒有看清王子維扔的是什麼,但她覺得那東西對那位白發青年一定很重要,否則對方不會在丟東西的時候,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彷佛痛下決心,割舍掉自己的骨肉一般。
「你是想去尋找那人丟棄的東西。」林曉清一要行動,卓鳳儀就猜的**不離十。
「嗯。我覺得那東西能解開我的疑惑。」林曉清邊說邊加快腳步。
片刻——
「那個人就是王子維,可是他為什麼會把頭發染成那樣,為何要讓人找軍華的麻煩?難道是因為我拒絕他的緣故?他怎麼能變得如此乖張跋扈!」
已經在目的地尋到荷包的林曉清心中頓時有些激動起來。而她此時手上正拿著她以前送給王子維的平安符,之所以會如此肯定,那是因為荷包上繡了個「王」字,那是她親手繡上去的。
見林曉清拿著荷包沉思,一邊的卓鳳儀雖然好奇,卻默不作聲。
回過神來,林曉清拿出手機撥通王子維的手機號碼,得到的回應卻是︰「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王子維雖然將他的前張手機卡捏廢了,但那卡並沒有欠費,別人撥打也就會得到關機的提醒。
「關機。」林曉清秀眉微蹙,本來今天好好的心情,被這事搞得有點煩。而既然聯系不上王子維,她旋即只能叫上卓鳳儀一起去輝煌酒店吃飯……
貫穿新城市中心的國道上,王子維竭力奔跑著,仿佛在和同向的車輛賽跑。
一公里…三公里…五公里……王子維越跑離市中心,他的身子越沉重,呼吸越不均衡,十幾公里後,他就不得不停下來,拖著身子朝路邊的綠化榕樹依靠過去。
「沒力了,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估計我的肝糖原早就耗光,肌糖原也分解了不少了吧……全身真酸,真痛,我會不會就這麼英年早逝?」
全身都在渴望營養,但跑到現在,四周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之外,就剩下一座座民房還有綠化植物,並沒有超市或小賣鋪等可以消費食品的地方,就算有,估計他也沒有力氣走去買。
無力的手搭上就近一棵十幾公分粗的榕樹,王子維的身子立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很快要軟下去,連眼皮也跟著怠工,逐漸要垂閉。
「我不可以倒在這,不可以倒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瞬間升起的執念,讓王子維顫抖著勉強弓膝不讓身子軟倒,同時他那按在榕樹主干的手,彷佛是渴望救贖地對榕樹干越抓越緊,直至不由自主地吸附起來。霎時,極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被王子維抓附的榕樹從幼小的枝葉開始,一點一點地枯萎起來,同時一絲絲肉眼看不到的植物精華沿著王子維的手輸入他的體內,被他的超級吞噬細胞吸收轉化成能量,有的存儲起來,有的供應給他身體的其它細胞。
累到只剩執念的王子維,初時還沒有感受到身體在吸收榕樹的植物精華,直到他突然感到自己全身的酸痛減輕,身體的力量逐漸恢復時,他才如夢似幻地睜著迷離的雙眼,思想道︰「真舒服,我是不是上天堂了?還是有人給我打了點滴?可四周怎麼昏昏暗暗的……難道是入地獄了……」
隨著時間流逝,王子維身體的酸痛越來越淡,全身卻是散發出一種發酸的惡臭,臭到蚊子臨身都慌忙而逃的地步。這種酸臭,讓王子維的嗅覺率先反應過來,轉即,思維跟著清醒。
啊——
真確的自我意識恢復,王子維發出一聲狂吼。這不再是痛苦的申訴,而是全身舒暢的吶喊,就連之前的饑餓感也沒了。
勁上手臂,王子維下意識地將五指在樹干上一扣。
——
清脆的木頭凹陷聲傳入王子維耳中,霎時讓他感到奇異,頓時回神凝目看向榕樹。
「嗯!」驚奇的景象進入王子維的視野。但見個把小時前還綠油油的榕樹,此時已然幾近枯萎,連樹干都擠不出水分,就是不知道根部是不是還活著。
「怎麼會這樣?」
疑惑中,王子維瞥到自己的手,竟然不再是泛紅的色彩,而是綠的像春竹一般。
「這……難道是我把這棵樹的精華吸收了?」王子維心中驚詫,隨即拉開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頓時發現胸膛的皮膚也是竹綠色,皮膚上面還覆蓋有發臭的異色穢物。
「不會連我的臉也綠了吧?」王子維不由模了模自己的臉,繼而掏出手機來照,可惜光線太暗,從手機的鏡面上,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能拿著手機自拍了一張照片,才得以知道自己的臉色確實也是綠的。
而看了綠身白頭的自己,王子維自己差點嚇了一跳,因為他現在的模樣,真的人不人、鬼不鬼,很有一番我是怪物的味道。
「我竟然把一棵活生生的綠樹給吸成干材!把自己變成一個綠色的怪物。是的,我現在真像是個怪物,能吸食植物精華的怪物。」了解了事實,王子維心中思緒不斷,轉即讓他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吸噬植物精華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如果,如果我連動物的精華也能吸噬,萬一不小心吸噬到活人,那……那我豈不是會變成魔頭?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王子維思想之際,不由亮起自己的右掌看了又看。
徒然——
「哈…哈哈……我是怪物,我是怪物!」情感的打擊,自身的異常,讓王子維想著想著就不由情緒失控起來,揮手間,把眼前被他吸干的榕樹給一掌擊斷。但凡過往的車輛,司機見到這一幕,還以為遇到鬼,不由加速駕車逃離。
而王子維此時此刻,赫然具備了武階的實力。
劈出一掌之後,王子維瞬即卻是冷靜了許多︰「不管如何,我不能讓外人發現我有吸噬能力,我也必需小心和別人發生肢體接觸,起碼在我找到控制吸噬的方法前,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則我很可能會蛻變成魔頭,萬劫不復。」
想清楚自己該怎麼做,王子維接著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左右瞧了瞧,見只有來回的車輛,並沒有特別關注他的人,才開始邁動腳步,沿大路邊上的人行道小跑起來,邊跑邊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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