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齊妃李氏 22 四阿哥夜訪

作者 ︰ 何魚

「蘇培盛,現在什麼時辰了。」書房中的四阿哥放下手中的毛筆,見奏折中的墨跡已干,便合上奏折,松了一口氣,轉眸問道。大婚之後,他跟著太子辦事,太子將一些拿不定的事情都交給他辦,害得他為著公務不得不整日呆在書房查資料寫奏折,把弄得自己疲憊不堪。

「回爺的話,已經酉時了。」蘇培盛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打量了打量四阿哥的臉色,出聲提醒著,「爺,您還沒有用晚膳,是就在這兒用呢?還是到福晉那里去?」

「嗯,福晉今個兒又送東西過來了?」四阿哥胤禛不置可否的嗯一聲,抬眸望著蘇培盛沉著臉,意味深長的問道,「這幾日她有沒有給你什麼好處?」

「哎喲,我的四爺,奴才可是四爺的奴才,哪敢收別人的東西,真是打死奴才也不敢啊!」蘇培盛見四阿哥這副寒磣表情問起這個問題,一股腦的跪在地上,哭訴著。

不敢收,就是有了。哎,他的福晉啊,可是額娘德妃和皇阿瑪稱贊為他挑選的人,怎麼……

面對她,他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來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省心的,閉著眼楮揉了揉額頭,腦袋中不期然的出現一個清麗的身影,頓時睜大眼楮,有些愣然,叫起蘇培盛,神色有些別扭的問道,「李氏,最近在做什麼?」

蘇培盛也是個有眼色的,見四阿哥這副勞累模樣,趕緊起身上前,換下四阿哥的手按住太陽穴緩緩的按摩起來,雖是心里有些狐疑四阿哥會在這個時候問起李氏,眼珠子轉了一轉,斟酌著語言回話道,「李格格今日因為沖撞了宋格格所以被福晉禁足一個月罰抄女戒!」

四阿哥聞言,推開蘇培盛的手,猛的起身坐直,清冷的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冷聲問道,「怎麼回事?李氏怎麼會沖撞了宋氏?那宋氏可是懷孕了有沒有……」

「回爺的話,具體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好似今個兒李格格到宋格格那里拜訪回去沒多久,宋格格就傳了太醫,說是動了胎氣,不過太醫醫術高明,宋格格和肚里的小阿哥都沒什麼事兒。之後福晉就傳問了李格格,將李格格給禁足了。」蘇培盛跪著小心翼翼的回著話,見四阿哥對李氏有些特別,有些賣李妍一個好。

四阿哥听到宋氏肚子里的孩子沒什麼事,輕皺的眉宇舒緩過來,又想到李妍的禁足,薄唇輕抿,眼底一派幽深,「女人就是麻煩,小小的一個拜訪就弄出這麼多事兒。」

「額……」對于四阿哥發表的感嘆,蘇培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知道該怎麼接口好,隨即又想到剛剛接到的消息,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阿哥的神色,字斟句酌的稟告著,「爺,剛才德妃娘娘給您賜了兩個格格,武氏和安氏。」

「怎麼這個時候賜人下來?什麼身份?」四阿哥聞言,劍眉輕擰,臉色沉得可怕,才新婚沒幾日,額娘就賜人下來,給福晉沒臉,烏拉那拉一族豈不是會對他怨言。

「武氏是知州武柱國之女,而安氏則是小選進宮的宮女,父親是個偏遠地方的小縣令。」蘇培盛小心的看了眼四阿哥陰沉的臉色,吞了吞口水,閉著眼楮一副視死如歸般稟告道。

半晌之後,沒有听到什麼動靜,蘇培盛睜開眼見四阿哥黑著一張臉之外還沒有任何發怒的跡象,抿了抿嘴,繼續說道,「據說這兩個女子是德妃娘娘固寵用的,因為宋格格懷孕,李格格又被禁足,而德妃娘娘怕您沒有伺候的人,所以就……」

「好了,別說了。」四阿哥黑著一張臉,閉眼輕揉著眼眶,心底哀嘆一聲,他大概明白德妃打的什麼主意了,只是他怎麼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麼就對他這般……

「走,去看看李氏吧!」眉目一動,想到那日李氏給他看的簪子和德妃給她的下馬威,心里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瞬間睜開雙目,扔下一句話就起身大步出了書房,往李妍院子方向走去。

蘇培盛望著自家主子大步急切的步伐,快步追了上去,心底不禁又對李妍高看一些,在這個時候對四阿哥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更何況她還是個有手段的,看來這個李氏必定不會只是個小格格的。

酉時太陽剛下山,霞光斜照,赤色的霞光鋪瀉而來,臨路的樹木花叢間星光點點,路面上更像是鋪上一層紅地毯一般,莊重喜慶。

走過羊腸小路,穿過走廊,不多時就來到李妍的偏院。

此時房中,原本斜倚在軟榻上的李妍,听到耳旁傳來一陣男子沉重的腳步身,靈機一動,起身坐到書桌前,翻開女戒,攤開紙,提筆一字一句的抄著。窗外的霞光透過雕花鏤空的窗欞投射到她身上,將她整個人染成一團嫣紅,一眼望去只覺得安詳無比。

四阿哥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副霞光照美人,美人執筆急書的畫面,只覺得心里暖洋洋,有種醉酒後心底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想要伸手握住。

裝作沉浸于抄書中的李妍,微微皺眉,薄唇輕抿,怎麼爺沒有讓人通報就進來了。

眉目輕轉,裝作一個不輕易的抬眸皺眉舒緩疲憊感,見到突然出現在她屋內的人,神色的大驚,眼底閃過一絲欣喜,連忙起身款步走到四阿哥面前,曲著腿,甩著錦帕優雅的給四阿哥行禮,「婢妾給爺請安,爺吉祥!」

微微低下的頭露出一節雪白女敕滑的脖頸和玲瓏有致的身子,自從四阿哥大婚之後還沒有到李妍的院子來過,這短短的幾天,他驚訝的發現面前的李妍變了不好,容貌身段好似更加出彩了,看得四阿哥眼楮深邃了不少。

但轉眸又想到李氏沖撞懷孕宋氏這件事情,四阿哥的神色暗了暗。「嗯,免禮,起吧」

「爺,今個兒怎麼到俾妾這里來了,俾妾這段時間禁足不能伺候爺,所以……」李妍形態優雅的起身,抬眸見四阿哥的神色有些不好,思緒一轉,難道他是為了宋氏那件事情而來?這個想法讓她的臉色暗了暗,眸底目光瞬間轉冷。

「你還知道你禁足,闖禍了自然要受懲罰!」四阿哥見李妍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樣子,沉著臉輕哼一聲。

「爺,俾妾真的沒有做什麼,是福晉怕宋姐姐懷孕之後無聊,讓奴婢多去串串門,奴婢這是第一次去,回到自己院子才听說宋姐姐動了胎氣,這真的不關俾妾的事啊!」李妍見四阿哥這般,親自動手泡了熱茶給他,跪在他腳旁,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楚楚可憐。

「好了,起來吧。」四阿哥原本還有些懷疑李妍是不是也像那些女人一般為了爭寵暗地里動手段,故意氣宋氏讓她動胎氣。可是想到她平日里的作為,對宋氏從她這里拉人也沒有任何怨言,眼下又見她哭得這般淒淒切切,心底有些松動,臉色也慢慢緩和了些,伸手將她扶起來。

「只有委屈你一段時間了」四阿哥將李妍扶到自己身旁坐下,大手撫模著她滿手的墨跡,唇角微微上翹,眼底閃過一絲暖意,「你不是一直在爺面前自譽為才女嗎?怎麼寫個字抄個女戒就搞得雙手滿是墨跡!」

「額……純屬業務不熟!」李妍臉色一頓,很是尷尬的笑了笑,干巴巴的回著話,心底吐槽不已,她什麼時候自譽為才女了,她從來沒有說過好不,四爺您穿了麼穿了麼?

「不熟?那多抄幾次就熟了?」四阿哥說著眼底滑過一抹笑意,不等李妍回話,又道,「蘇培盛轉告福晉,李格格想多抄些女戒醒身,多禁足一個月!」

「啊……」怎麼突然就多禁足一個月?此時李妍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眨著水潤潤的雙眸委屈的望著四阿哥。

「爺還有事,就先走了」四阿哥望著李妍水汪汪滿是委屈的大眼楮,心底閃過一絲不忍,閉著眼楮錯開視線,說完就起身帶著蘇培盛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四阿哥的身子頓了頓,忍住回眸的沖動,提步快步出了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李妍這才收回視線,滿是淚痕的小臉上泛起了一抹奇異的笑容,古怪不已。

想到四阿哥今日的反應有些奇怪,竟然多禁足她一個月,眉目輕轉,從袖籠子掏出一個黃色道符,灑上幾滴茶水,就見道符立即冒出白煙,盤旋著消失不見。

不多時,一道殘影劃過,喜嬤嬤出現在李妍面前躬著身子等待著她的指示。

「喜嬤嬤,我禁足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主子,德妃娘娘在您的意料之中賜下了兩個格格,分別是武氏和安氏,身份不高,長得倒是都還不錯,比之福晉的話。」喜嬤嬤抬眸,眼底劃過一抹腥紅,咧著嘴,笑容里滿是陰險。

「那這後院豈不是更亂了,宋氏這次想保住孩子有點難了,我可不會幫她第二次!」李妍听到德妃在這個時候賜了兩個格格給四阿哥,唇角微翹,眼底盡是嘲諷,德妃可真是會搗亂,她是生怕她大兒子的後院太平靜嗎?

「宋氏這樣對格格,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咱們可別出聲,誰讓她可恨!」喜嬤嬤至今對李妍禁足的事情耿耿于懷,覺得是宋氏反咬一口,恨不得一刀結果了她。

「咱們沒有搭把手就已經算得上對得住她的了,其他管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不生下來對我都沒有什麼影響!」今日禁足之後,她就琢磨著前世弘盼的事情,雖然根源是烏拉那拉氏動手,可不代表宋氏沒有搭把手。宋氏在自己的女兒死了之後,對于後院懷孕的女人都很仇視,一心想著其他人也和她一般命運。

所以這一世,對于懷孕的宋氏,她不搭一把手算是好的了,現在後院局勢變了,別指望著她每次都提醒她救她命!

「主子說得是,確實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奴婢收到消息福晉這次可是被德妃給氣慘了,據說那邊原本已經準備好各種易于受孕的藥,就等著給四阿哥侍寢一個月了,就差這臨門一腳了,路子給德妃硬生生斷了,想來真夠氣得慌的!」

「烏拉那拉氏那點小心思,宮斗了幾十年的德妃會猜不到?她是不會見著福晉一家獨大的,隨手丟幾個人就能將這後院的水攪渾,真真是厲害吶!」

「嬤嬤,福晉眼下對于武氏和安氏一定會拉攏一個打一個,借著福晉的手下些絕育藥給被拉攏那個人吧,這樣以後就會有好戲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請大家多多留下腳印,謝謝各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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