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齊妃李氏 26 解禁

作者 ︰ 何魚

書房內,四阿哥執筆凝神靜氣的寫下幾個大字,正準備落筆,卻見有人疾步進入房內,手一抖宣紙上滴落一滴墨色,微微顰眉,面色微沉,這張字算是廢了。

「蘇培盛,查到什麼?」放下毛筆,將紙一揉扔進紙簍里,抬眸,神色淡然的望著來人詢問著,聲音低沉無比。

蘇培盛細心的查看了四阿哥的臉色這才字斟句酌的回稟道,「主子,只查到白素和劉嬤嬤兩人日里有些怨懟,之後就什麼也查不到了。」

「就查到這點?」四阿哥暗恨的咬牙,右手握拳捶桌,心里滿是不甘。但轉眸一想到暗地里安排的人手較少時間也較短,能查到深入的東西這才怪了。

大拇指不停的摩挲著食指上的扳指,心里的思緒扭轉個不停,半晌之後,沉著聲音下令道,「蘇培盛,待兩三年爺就要出宮建府,你先暗地里多培養些可用人手吧,這次的事情就當是個教訓,希望你們謹記,爺不相信這件事情背後沒人!防著點!」

「奴才明白,這就命人去辦。」蘇培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的看了眼四阿哥黑黑的臉色,神色恭敬的回道。

「等等,李氏她……」正待蘇培盛準備退步出去之時,被四阿哥叫住,言語有些遲疑的問起李妍。

蘇培盛響起這些日子自家爺喜怒不定的行為,會意,立馬回道,「爺,李格格今日解禁,您看您是不是要……」

四阿哥聞言,眼眸閃了閃,神色依舊如常,背著雙手說道,「吩咐下去,今晚爺歇李氏那里。」

「,奴才這就去安排。」

出了書房,蘇培盛帶著一臉笑意吩咐小林子去李妍的院子傳話。

「福晉,爺那邊傳來消息,今個兒歇在李氏那兒!」正院中,自安氏月兌離她的控制之後,福晉這幾日都歇得很不安生,原本想早日將武氏的事情暴露出來,卻發現缺了點引子,只得等到明日,反正明日格格李氏出禁足也會來請安,到時發生這樣的事情看周圍的人怎麼想她?八字相沖?

「什麼爺今個兒歇在李氏那里?她不是今日才取消禁足麼?怎麼今日爺就……?」福晉猛地站起身,臉上青白交加,憤怒的雙眸瞳孔睜大,眸底陰鷙滿滿,十指微微一用力,手里的絲帕就‘唰’的一聲從中而裂。

「福晉,您先消消氣,奴婢想著李氏比您先兩個月嫁入皇宮,說不定爺身邊早就有人被她收買了,不然爺這麼忙怎麼會知道李氏今日解禁,你看是不是……?」崔嬤嬤邊撫著福晉的背勸慰著,邊出謀劃策。

「嬤嬤,這件事情咱們還需從長計議,沒有證據,爺那里說不通的。」福晉哪里沒有想到這些,只是這些得需要證據才成,貿然行事只會讓爺徒增厭惡罷了。

轉眸,怎麼也咽不下今日這口氣,斂眸思緒回轉,招來崔嬤嬤俯身,翹著唇小聲的吩咐著,「嬤嬤,明日武氏的事情一露出來,你就讓人這般這般……」

「奴婢明白該怎麼做了,福晉高招!」崔嬤嬤听到福晉的話語,眼眸瞬間一亮。

這廂福晉主僕二人算計個不停,那廂剛解禁的李妍接到四阿哥今夜在她那里歇息的消息,頓時愣住了,心里狐疑不已,她才解禁就來她這里豈不是又將她退到風尖浪頭上。

「主子不必想那麼多,四阿哥想來是掛念主子了。」自家主子一解禁,四阿哥就眼巴巴的跑過來不是掛念是什麼,再想到這兩個月後院一團亂的樣子,喜嬤嬤唇邊劃過一抹狠戾,自家主子禁足都有人敢伸手,看來那些個女人以為主子好欺負,這下該給她們些教訓了。

「掛念?喜嬤嬤這話你自己都不信,我又怎麼會相信?」李妍在宮人的伺候下換上一身淡綠色旗裝,透過稍顯模糊的銅鏡細細的打量著,這兩個月的禁足倒是沒有讓她憔悴反而整個人嬌艷欲滴,帶著淡淡的舒爽。

眉目輕轉,這副妝容顯然不太對,遂打開梳妝盒往臉上涂些淡色的胭脂,這才顯出一副較弱蒼白的面容,只是那蒼白的面容之下一抹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消失不見,快得像是錯覺。

喜嬤嬤見自家主子這般打扮微微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的評價,古代的男人都喜歡女人這個調調,更何況還是被禁足了兩個月的女人,你要是一副容光煥發的出禁足,說不定還會有很多人懷疑你是不是在禁足的時候偷人了……

「主子前些日子安格格的示好,您準備怎麼辦?」

安氏?李妍抬眸,眸光中噙滿了譏誚,不屑的冷哼一聲,「她是個聰明的,只是太心急了些,難成大事,不足與謀!」

「主子心里有數就成。」說句實話,喜嬤嬤也很不喜歡安氏,雖然長得一副天真模樣這行事卻恰恰相反,這樣的人怎能讓人不妨。更何況她也是一副有心思的,要不是福晉抬武氏打壓她,只怕那個和她同來的武氏已經被她吃的渣都不剩了吧。

李妍對喜嬤嬤淡淡的點了點頭,心里暖暖的,在這個陌生的清朝還好有喜嬤嬤和錦兒陪著她,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過活,天天算計,她也有累的時候。

「格格,爺馬上就到了,您趕緊的。」不一會兒錦兒匆忙的走進來,福了福身子,神色恭敬提醒著。

李妍起身淺笑著應了身,趕緊帶著喜嬤嬤出了房門,在院子正門口安靜的等待四阿哥的到來。

不多時,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門吱呀一聲打開,只見著著一襲青色長袍的四阿哥帶著暑氣走進來。

李妍望著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的四阿哥,心里有種兩個月不見,四阿哥更加清瘦更加冷的感覺,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

「俾妾給爺請安,爺吉祥!」抬眸望著他略帶清冷的雙眸,李妍展顏一笑,曲著腿甩帕行禮,隨著她行禮,露出玲瓏有致的身子,更加盈盈不足一握的縴腰,四阿哥的眼神暗了暗,眸底劃過一絲暖意。

「起吧!」四阿哥握住她的手將她輕輕的扶起來,便帶著她走進內室。

「怎麼清減得這般厲害?」坐下之後四阿哥便讓蘇培盛帶著其他伺候的人下去,大手一伸將她拉到懷中,撫著李妍清瘦的臉頰,劍眉輕皺,呢喃著問道。

「爺,您這般不好,不合規矩……」李妍順勢依偎在他懷中,輕輕掙扎了幾下,垂眸,貝扇般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眼底氤氳一片,聲音也有些哽咽。

「可是覺得爺禁足你兩個月很委屈?告訴爺是不是?」一只大手勾住她的下顎,緩緩的抬起,望著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四阿哥,李妍紅唇輕抿,心底很是委屈,淚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無聲的滑下,嬌弱美人燈下流淚,情景很是淒涼。

食指劃過流淚的臉頰,兩月不見,望著面前淚眼朦朧更顯嬌柔的李妍,四阿哥心中有股思戀在不斷的催生。

「爺想俾妾說什麼,俾妾只知道,俾妾這兩個月真的很想爺!」李妍忍住心中的咆哮,抬眸直直的望著四阿哥的眼眸,眸光里滿是眷念,薄唇微翹,流著淚,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著。

四阿哥只覺得心中被重擊,一股暖流不停的在心中流淌……想他……

自從皇額娘佟皇後死了之後,從來沒有人這樣直白對他說過這些話。

他的親生額娘德妃對他一向是淡淡的,他剛開始還以為是相處時日太少的問題,不過自從見過她和十四弟相處之後他終于明白了,不是相處太少,而是他被獨獨的排斥在親情之外而已。也許他自從被抱到佟皇後那里,這份親情就開始慢慢的支離破碎。

他的第一個女人宋氏是額娘德妃選的,性子痴纏霸道,福晉烏拉那拉氏人前倒是一副端莊賢惠模樣,但是背後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楚,武氏安氏,在他的調查中亦是有心人。

唯有李氏她在後院女人調查中好似一片白紙一般,她會不會是不同的那一個?

輕嘆一口氣,伸手將李妍緊緊的抱在懷里,閉著眼楮听著彼此的心跳,鼻間滿是她的發香,香氣淡淡的,若有似無,心中寧靜安詳,溫馨氣息在室內不停的流轉,沖淡了這兩個月原本的清冷。

接下來,一室寂靜,空氣中縈繞淡淡的曖昧……

半刻鐘之後,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蘇培盛有些僵硬的聲音響起,

「爺,晚膳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

李妍一驚,紅著臉退出四阿哥的懷抱,淚染過水汪汪的眼楮含羞帶怯,說不出的吸引人,讓四阿哥喉嚨緊了緊,心里被挑撥的火燎燎的,眼眸亦深邃了幾分。

「小心點,還是那般莽撞。」見李妍退出他的懷抱身子歪了歪,伸手一扶,腦海里劃過洞房第二日李妍腿軟撲入他懷里的模樣,劍眉挑了挑,似笑非笑的眨了眨鳳眸,還是這般害羞,蒼白的臉頰上陣陣嫣紅。

「爺……」李妍皺了皺鼻子,嬌嗔著,四阿哥居然取笑她……

「爺現在餓了……」

四阿哥說著,伸出手摟住她的腰,用力一拉,李妍頓時又跌入四阿哥的懷抱,臉上更加紅了,這次是氣的,不是說用晚膳嗎?怎麼他還來……

還在她抱怨的時候,一陣細密的吻落到她臉頰上。

微微怔住,抬眸望著他,眼底一片驚愕,迷茫更是隨之而來。

「李氏,爺說爺餓了!」四阿哥望著李妍這般驚愕表情,心底有些郁悶,眼神沉了沉,蹭了蹭她耳鬢,壓低聲音說道,熱熱的呼吸讓她她心中陣陣漣漪。

耳鬢摩挲,李妍能感覺到四阿哥身上越來越燙的溫度,月復部更是有個滾燙的東西抵著自己,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斂眸眸底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劃而過。

紅著臉,垂著頭故作不明白的說道,「爺餓了,咱們傳膳吧。」

聲音支支吾吾的,好不害羞。

一室寂靜,紅燭搖曳,李妍臉頰微燙,轉眸咬唇紅唇,耳邊傳來男子叮咚叮咚的心跳聲。

四阿哥見李妍一副害羞鴕鳥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傳膳?現在用不著了……」

話剛一落地,李妍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驚呼一聲,緊緊的摟住阿哥的脖子,抬眸,眼里盡是驚愕,紅唇微張,腦海中一片恍惚。

朦朧中,只覺著自己好似被一雙清冷的鳳眸引入一片飄蕩的海洋中,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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