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說網)秦可兒越來越吃不透穆雙是個怎樣的女子了,此時除夕下午,由于司莫月逝世的緣故,雲王府也沒必要大肆宣辦,所以到是顯得清閑了些,她照例向李朝天匯報雲王府的一切動向,包括穆雙即將對她肚子里孩子所做的決定,可這一切她已經不敢讓穆雙知道了,她對穆雙的防範心,也在此時漸漸的建立起來,對方是敵是友,秦可兒很是疑惑。去看看小說網。
她落筆之處,卻不知如何去寫,寫提防穆雙?還是寫自己的疑惑?那李朝天瞧了去,不會擔心麼?秦可兒的猶豫很快就被人打斷了,身子笨重的穆雙不知何時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了書房內,武功那麼好的秦可兒竟然一點都沒察覺的到,直到自己的毛筆筆桿被她捏住,她才猛然驚醒過來,人類的驚慌表情是千篇一律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秦可兒越發的顯得無措。
穆雙溫柔的笑道︰「不知道該如何去跟王爺說這些天來發生的即將要發生的事麼?」
秦可兒心里一抖,聰明的穆雙把聰明發揮到別人恐懼的地方時,她那明媚的性子到是顯出了一份毒辣的寒冷,秦可兒索性默不作聲,有時候,沉默即是一切的解藥,穆雙微微一笑,扶著椅子坐了下來,沉重的身子還是叫她有些許的不便,秦可兒拿著眼角瞧著眼前的女人,印象中明媚可人的那個穆雙,仿佛自從重新回到雲王府之後,便再也未曾見過。去看看小說網。
穆雙模索著坐在椅子上,擱著冬季的陽光滿臉微笑的看著秦可兒,她打算坦白了,她很想知道如果秦可兒知道她真實的來歷的話,會不會嚇到精神錯亂,呵呵,一個來自異時空的人啊,不過想想這到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可兒,難道你一直都不想知道我的出身和來歷究竟是什麼嗎?」穆雙淺淺的發問了,一語正中要害,這個謎一般的問題恐怕整個大廑皇朝都沒有人可答得出來罷!
秦可兒嘟囔道︰「娘娘不是說來自祖邦的麼,這個還有什麼好疑問的啊。」她的回答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罷。秦可兒覺得腦子有些混亂。
「是,我是來自你們口中的祖邦。」穆雙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笑道︰「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來自幾百年之後的另一個時空,你會不會覺得我在騙你?」
秦可兒驀地瞪大眼楮,依然沉默的看著穆雙,她復雜的神色叫穆雙琢磨不透,她是把自己當成神經病了,還是相信了自己的話?恐怕前者因素比較多吧。
穆雙笑道︰「你不相信麼?你還記得我來時穿的那身禮服麼,還有我晴天白日從天而降,如果沒記錯的話,周圍是沒有任何的建築的吧,眾目睽睽之下,卻沒有任何人看清我當時的情況,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可兒,我不屬于這個封建又落魄的朝代,我也不屬于這個時間段,我是穿越時空倒退到你們這里來的,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都很奇怪,或者。去看看小說網……你根本听不懂?」
秦可兒瞪著大眼,片刻之後點頭道︰「我听懂了……那,那你……你……是人麼?」
穆雙噗嗤一聲笑了,她抓過秦可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道︰「那你捏捏看,我是不是人呀。」
秦可兒盯著自己的手游走在穆雙的臉上,溫暖彈性,是人體的質感,可是她……來自幾百年之後??秦可兒疑惑了,這世間真的有那麼奇妙的事麼?穆雙又好象沒有必要編造這樣的謊言來欺騙自己,那麼她之前有苦難言,說不出自己的身世被李朝天誤會,一切似乎都情有所原了……
秦可兒觸電般的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驚恐的瞪著穆雙,這個女人跟自己不是共處于一個時代的,她來自幾百年之後,她是人,又好象不是人,此時此刻一切都似乎變得凝固了,秦可兒想抽自己幾巴掌,要麼把自己抽醒,要麼把自己抽失憶,總之這種無言的恐怖感,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都讓她焦慮。
穆雙意味深長的笑著,從秦可兒手中抽出毛筆,落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風平浪靜。
她扔下筆對秦可兒道︰「想畢這會兒,蘇遠夫婦應該是回來的了吧,辦完了你的事,就去把蘇遠夫婦帶來吧,記得,不要驚動任何人,包括蘇家的,若是有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知道了今晚的事,我就不能保證他還能安然無恙的活過這個除夕去了,你听明白了麼?」
穆雙一字一頓的看著秦可兒,很認真,她認真的表情卻叫秦可兒沒由來的又心涼了些許,是的,穆雙在變,當初那個溫和圓潤善良可人的穆雙已經在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她此時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制造起一張巨大的網,一張迷宮一般只有她自己才知曉出口的網。然後用這張網,將雲王府整個籠罩起來,籠罩在她的庇護之下,絲毫不被外人所窺記。
無疑,穆雙在替司莫月接手雲王府之後,她也接替了司莫月所有的敏感與神經質,不同的是司莫月只會折磨自己,最後支撐不住一命嗚呼,而穆雙堅硬的性子顯然不會叫她選擇束手待斃,所以她先發制人的將那寫有的沒的,一切可以威脅到她以及雲王府的名聲利益的東西統統清掃出去,甚至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沒有放過。
秦可兒點頭道︰「知道了,娘娘,屬下這就去辦。」她逃似的出了書房,她一刻都不想再呆在穆雙的眼皮底下了,那種壓抑感,會叫她崩潰!
穆雙微微的閉上眼,一絲淚痕從眼角滑落,懷孕九個月以來,她無時無刻的不在期盼著自己月復中小生命的模樣,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在即將到來的人工催產之後,去看一眼這個孩子,她怕一眼之後,她即不舍他離自己而去。穆雙對自己的狠心從來都是沒有足夠的自信的。
人眼咬牙切齒的偽裝出來的惡毒與無情,在此刻轟然崩潰。
歐陽軒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幾乎雙手顫抖的捧起了那碗熬了整整一天的藥,他知道這碗藥一旦進了穆雙肚子里的後果是什麼,可他卻沒有勇氣去勸她。也絲毫不敢違背她任何一個要求。
他覺得自己是悲哀的。悲哀的走進了穆雙畫下的牢籠之中!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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