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局的龍虎斗,期間休息三天,是為了讓連繼進行比賽身心疲倦的球員得到足夠的恢復,從而使比賽更加激烈更加精彩更有看頭。
另一個目的嘛,就是讓賭徒們有足夠的時間研究兩隊的實力再下注。
三天的時間里,長安賭局外擠滿下注的人,多得連工作人員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休息。
工作人員的工作量絕超負荷,雖然累得快趴下,但鬼才唐公子一句話讓他們精神百倍干勁十足。
每人最少二十兩銀子的加班費,三天就是六十兩,這可是一般人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才掙到這個數啊。
有銀子不賺,那才是笨蛋傻瓜,何況老板付的工錢很誘人。
三天,令人難耐的三天。
在這三天里,球探球迷們到處亂鑽,打听各種八卦,娛樂中心外、王家豪宅的圍牆外,都擠滿了人,有的不惜冒險攀爬圍牆,給巡視的護院逮到,不是痛毆一頓就是送官。
反正在這最後的三天里,王家球隊的球員都在拼命練球,誓要奪冠。
而唐小東的精英聯,三天來都是早上略略練了一下球,下午放假,但僅限于娛樂中心里,不得外出。
最後一天的時候,他們早上練了一小會球,下午便在場子里摟著舞娘們翩翩起舞,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完全沒有一點大賽來臨的緊張感。
真正的龍虎爭斗終于來到,球場四周擠滿觀眾,黑壓壓的一大片。
唐玄宗、楊貴妃及文武群臣都到場觀看,這些文武大臣有大半人都下重注參賭,心里頭比誰都在意這一場比賽的輸贏。
唐小東與王傲風雙雙上來叩拜皇上與貴妃娘娘。
楊貴妃許是經過了愛情的滋潤,顯得異常的光艷嬌美,柔媚如水的秋波投注在唐小東身上,玉頰笑意盈盈,隱含曖昧情愫。
唐小東則感覺心驚肉跳,手心全是汗水。
女乃女乃個熊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情流露,想找死啊?
楊貴妃飛了他一記勾魂奪魄的媚眼稱,咯咯笑道︰「二位大人可要努力,哪一位勝出,本宮親自設宴招待。」
她的容貌本就美得令人暈眩,那嫣然一笑,百媚皆生,千萬種蕩人心魄的風情,把一眾文武群臣看得都狂咽口水。
王傲風眼楮一亮,躬身道︰「臣定不負貴妃娘厚望。」
唐小東拼命搓著面龐,女乃女乃個熊的,這不是在逼老子嘛?
不過這最後一戰,他是勢在必得,第一個冠軍,他一定要拿到。
愛妃開心,唐玄宗更開心,當即拍板,勝出者賞銀萬兩。
王傲風听得心中大喜,再度躬身謝主龍恩。
一萬兩銀子,只是區區的一個小數目而已,根本不入眼,不過那是皇上賞踢的,是一種無上殊榮啊。
比賽開始,王傲風的球員全線壓上,擺出咄咄逼人的強大攻勢,意圖一舉破門得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王傲風為給手下打氣,許諾若球隊勝出,不僅有重賞,就連皇上賞踢的那一萬兩銀子全部由他們瓜分。
這許諾令他手下球員一個個象吞了整大瓶的強效興奮劑一般,不知疲倦的發起一波緊接一波的瘋狂進攻。
精英聯的禁區內一片混戰,球門更是遭受狂轟泛炸,幸好守門員是蜀中唐門中修為僅次于唐霜的年青一輩高手,細如繡花針的暗器都能接下來,藤球更不用說了,他的出色發揮保住了已方球門不失。
足足挺住了對方近二十分鐘的瘋狂進攻,身為隊長的秦天寶發覺對方的進攻勢頭稍稍緩下來,搶斷成功後立刻快速反擊。
王傲風的球員回防速度極快,奏天寶找不到突破的機會,立刻把球回傳,又是令人郁悶的倒腳傳球。
控制了場上的節奏,承受極大壓力的精英聯總算緩過一口氣,他們不急不慢的傳球,尋找最佳時機突破,也消磨掉對方激昂的斗志。
王傲風的球隊依然斗志高昂,士氣如虹,緊逼搶斷,又逐漸把戰火引燃到精英聯的中後場地。
他們鋒線的攻擊力確實非常強大,一旦壓上來,立刻對精英聯的球門構成極大威脅。
球門再一次被狂轟泛炸,混戰中,秦天歌搶到球,百忙中舉手做了個手勢,大腳破壞球。
奏天寶突然啟動,去勢如流量,把看住他的人遠遠甩在後邊。
王家的月復地只留有三名後衛防守,秦天寶凌空躍起,舉腳撥球。
藤球在半空橫移,從後邊趕上來的一個前鋒躍起頭球,藤球在半空越過對方的後衛。
同一時間甩掉對手快速跟上的秦天歌直插禁區,在對方守門員撲到的瞬間,大腳一挑,藤球橫傳,跑空位的秦天寶面對空門,非常輕松的把藤球踢入網中。
一比0,哥倆個高興得手掌對擊,示意合作愉快。
先失一球,王家球隊的攻勢越發猛烈瘋狂,在對精英聯球門的狂轟泛炸下終把比分扳平。
只不過僅僅過了兩分鐘,精英聯全線壓上,快速倒腳傳球,憑借秦天寶秦天歌兄弟倆的默契,連過三個後衛,再一次破門得分。
王家球隊剛把比分扳平,興奮的歡呼聲還沒落下,球門突然被攻陷,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極大落差令他們大受打擊,士氣低落。
秦天寶率領球隊大舉壓上,全攻全守的陣型使人人都是進攻者,也都是防守者,那快速的倒腳傳球令人眼花繚亂,當秦天歌一記精彩絕倫的金勾倒掛再次破門時,全場歡呼聲一片,響徹雲霄。
就在比賽開始的當兒,在安坪通往長安官道的一片密林里,數十個刀出鞘,弓上弦的黑衣蒙面人靜靜的蹲伏著,顯然在等候他們的獵物進入伏擊圈。
又是一群神秘身份的強盜,這一次不知道他們要搶的是誰家的商隊?
此時是清晨,又是初冬,天氣漸寒,路上的商族行人較少。
王家的商隊在城門開放的第一時間便出了城,這一次負責帶隊押運的仍是王傲風的得力手下公孫琰。
上一次的黑店事件讓他記憶猶新,因此不僅加強了戒備,食物、飲水更在城里購買充足,不準再進入路邊的小店進食。
大道上的行人仍然不算多,在公孫琰的車隊經過之後,幾個官兵從路邊的樹林里鑽出來,攔住前行的商旅行人盤查。
商旅行人無奈的停下接受盤查,一個勁的催問幾時才放行讓他們通過。
設卡攔路的官兵只說前面發生了點意外,一旦處理完畢便會放行,讓他們不要著急,先在路邊歇息一下。
只是略略耽擱,這條官道上便擠了數十個人,還有一些運送貨物的車隊。
又一批人策馬從安坪方向趕來,他們很老實的下馬讓官兵搜身檢查。
這幾個官軍也挺老實,婦女免檢,男人嘛也是例行公事,搜搜身而已,還拿著一幅畫像對比,並沒有乘機賺外快。
為首的軍官抱臂站在一旁觀看,不時抬頭望天,又轉頭看著長安方向,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待他回過頭來,不禁面色大變,本能的第一個反應是撤腿開溜。
那些剛從安坪來的行腳商人很老實的讓他的手下士兵搜身檢查,就在士兵低頭搜身的時候,那些行腳商人突然大袖一翻,鋒利無比的匕首頂在士兵的咽喉要害處。
往樹林方向奔逃的軍官反應算得上夠快,但有個年青人動作比他更快,大手一揚,一道冷厲寒芒如流星一般沒入那名軍官的後股。
軍官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撲倒在地上痛苦申吟,有人飛掠上前,制住經脈,象死狗一般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