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逆仙緣 第一章京城舒家

作者 ︰ 冰溜子

京城,南門大街。(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小說手打)作為京城最繁華的商業場所,南門大街連接外城南門與內城,長二里余,有大小店鋪三百多家,其中不乏全國各大商號在京城所設的總號,所建店面富麗堂皇,互相攀比,極盡奢華之能事,特別是舒家的總號予慶堂,其豪華程度更是讓人嘆為觀止。

說起這予慶堂的舒家,就要說一說這舒家的老太爺。舒家老太爺的名諱叫舒長風,原本是大明帝國西部邊疆西涼人氏,年輕時瀟灑風流而又博學多才,二十歲即出山輔佐本朝太祖于草莽間,二十二歲娶太祖之妹也就是立國後受封的朝陽公主為妻,歷十年之功,助太祖平定天下,三十五歲壯齡之年即登相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領朝政,歷十五載不倒,先後輔佐兩位皇上。五十歲時,方激流勇退,告老歸家,轉而從商,又十年經營,終成商界第一家。

縱觀舒長風這一生,可謂波瀾壯闊,精彩以極,其作為也已達到了一般常人所能仰視的頂點了。

予慶堂後院,入眼盡是清幽雅致,裝點布局與前院的富麗堂皇截然不同,盡符雅致之道。

這日一早,天才蒙蒙放亮,一個少年已在花壇邊迎著朝霞舞動手中的長劍,雖他年齡不大,但見那劍風霍霍,已經頗有威勢。這個少年就是目下舒家的長孫,名叫舒自成。又因此子無論相貌還是稟性都酷似老太爺年少時模樣,所以最得舒長風寵愛,在一眾堂兄弟姐妹中也最得聲望。

舒自成自幼習武,雖然年紀輕輕,但已頗有根底,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練功中的他依舊面不紅,氣不喘,手中的劍依然舞得霍霍有聲。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走了過來,向舒自成叫道︰「少爺,夫人傳少爺用早飯了。」舒自成一個旋身,停勢,應道︰「來了,張爺。」接過旁邊一個身材高胖的青衣少年遞過來的汗巾,邊走邊擦汗。

他背對著那青衣少年,向前走了幾步,眼楮一轉,眉宇間露出一抹淡淡的陰笑。只見他忽然倒轉劍柄,甩手射向身後那個青衣少年的胸口,寶劍去勢又急又凶,且兩人相距只有五步遠,他身後的那名青衣少年是萬難躲過了。雖然是劍柄在前,即使打到人身上也不會造成多大傷害,但挨上了也免不了要痛上一陣。

那青衣少年見勢也不慌亂,別看他長得有點胖,但動作一點都不慢。右手迎著來劍拍出一掌,那劍被他掌風阻了一阻,去勢稍緩,然後左手趁勢迅急一把反抓,再向右一引,即化去了劍上的力道,那把劍已被他穩穩地抓在手里。他得意的轉過身來,正想炫耀一番,只听「啪」的一聲響,有什麼東西打在他的臉上,「我呸,什麼東西?」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短暫的暈眩過後,他才感覺到打在臉上的東西還貼在臉上,濕漉漉的,還有一股子汗臭味,拿下來一看,正是那塊汗巾。再看那舒自成,早就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已。

那青衣少年苦著臉上前道︰「不能算,少爺,你又來陰的。」

好半天,舒自成才停下他陰謀得逞的大笑,佯怒道︰「什麼,不算?誰讓你只顧接我前招,卻不防我後招的,去,照舊,十圈。」

青衣少年還想爭辯,舒自成一瞪眼,喝道︰「怎麼?不服氣?那------二十圈!」青衣少年張開的嘴又急忙閉上,沿著花園邊上的小路跑起步來。

望著青衣少年的背影,舒自成自言自語道︰「小樣,不陰你,那多沒意思,嘿嘿。」朝那管家一招手,說︰「張爺,我們走。」那老管家邊搖頭邊隨其行去。

那舒自成臨走還不忘留下風涼語,只听他朝那青衣少年大喊︰「雷小子,慢慢跑,不要急。兄弟我先吃飯去嘍,哈哈哈哈。」

來到後堂飯廳,見到爹娘早已在座,舒自成趕忙上前見禮,恭身道︰「成兒見過爹、娘。」其母劉氏擺手說︰「免了,成兒,快坐吧,」又半憐惜半責備地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多睡一會兒,一大早就跑出去,瞧你累得一身汗。」

一旁的舒念清卻不以為意,插口說︰「男兒正該如此,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方能成材。成兒,可不能懈怠吆。」舒自成嬉皮笑臉道︰「是,還是爹懂成兒。」

那劉氏不依了,笑罵道︰「得,得,得,就你們爺兒倆一條心,趕快吃你們的飯吧。」

飯後,一家三口正在用茶,舒自成向舒念清道︰「爹,兒子得求您一件事,還要您繼續支持。」

舒念清抿了一口茶,說︰「哦,何事?」

「我想把我們府里的孩子都組織起來,找專門的師傅教他們讀書練武,您看可以嗎?」舒自成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

「府里你的堂兄弟姐妹不是都有師傅嗎?」舒念清沒當一回事。

「我是想把府里那些當伴童的,打雜的小孩,還有我們收養的那些孤兒也都組織起來,在閑暇時間教他們習字練武,就是像舒雲和舒雷那樣的,將來也許他們還能派上大用場也說不定,您看呢?」舒自成一本正經地說。

「這個,讓我算一下。」舒念清掰著手指念念有辭,「大約有多少-----」

「總共二百六十八個,算上我,嘿嘿,我早就叫舒雲統計過了,不算多,嘿嘿。」舒自成得意地道。

「哦,你這小子,是不是早有預謀?」舒念清驚訝了一下,還是笑問道。

「這------,也算是吧,您就答應吧,反正也花不了您幾個錢。」舒自成有被人看破心思的尷尬。

「錢不是問題,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你想干什麼?」舒念清忽然嚴肅起來,平和的目光也變得犀利起來,雙眼定定地看著舒自成。

舒自成在其父仿如實質的眼神的注視下,感覺很是不自在,搔了搔頭,干笑了一下,又開始賣弄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爹,您想,我們舒家家大業大,將來總免不了需要人手,這些孩子經過訓練總會有幾個成材的吧,他們從小在府里長大,事情交給他們做,總比交給外人要放心吧,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恩------,有點意思-----言之有理,你真是這樣想的嗎?」舒念清沉思片刻,連連點頭,言語中頗多贊許。

「當然嘍,我這可是為我們家的將來考慮,嘿嘿,爹,這麼說,您是同意了?」舒自成趕忙順著棍子朝上爬,表情滿是大義凜然,讓人看了感覺好笑。

「就算是吧,讓你張爺幫你做這件事吧,你還要進宮陪侍太子,千萬不要給我捅了簍子。」

「放心吧,爹,我會注意的。」舒自成很是興奮。

「宮里的飯菜還合口嗎?看你一點兒也沒長胖嘛。」一旁的劉氏看他們爺兒倆聊完了正事才插嘴道。

「我和小玄子同桌用膳,他吃什麼,我就吃什麼,當今皇上就怕也沒我吃的好,嘿嘿。」舒自成又吹開了。

「放肆,」舒念清斥責道︰「太子是當今儲君,將來的皇上,雖然當年皇上準你們可同吃同住,同行同坐,那是因為你們當時年齡尚小,忌諱太多也沒用,現在你們也都長大了,太子殿下的威儀也漸長,君臣之禮不可廢,往後你要注意了。哎,伴君如伴虎,一丁點的差錯都不能犯的,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好,好,好,記住了,說多少遍了,每次回來都是這個話。」舒自成有點不耐煩了。

「你這孩子----」舒念清又要發飆。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成兒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劉氏打斷舒念清的話,拉過舒自成溫言問他︰「成兒,那蘭馨公主還經常和你玩嗎?」

舒自成臉一紅,正不知如何作答,忽見張管家急急走來,忙問道︰「張爺有何事?這樣急。」

「少爺,剛才宮里來人傳你馬上進宮。」

「怎麼剛回來就又要進宮,什麼事這樣急?」劉氏听了大急,搶先問道。

「听來人說是皇上欽點少爺隨太子陪同皇上出城狩獵。」

京城北郊五十里,皇家圍獵場內馬嘶犬吠,旌旗獵獵,由皇室舉辦的一年一度的狩獵比賽正在進行。這項比賽由帝國第一任皇帝許征明頒旨舉行,凡年滿十六周歲的帝國公卿子佷均可報名參加,意在使帝國年輕一代不忘忠勇,不至耽于享樂,玩物喪志。

所謂圍獵,要先出動虎騎軍把獵物趕入一片空地,再把這片空地圍起來,比賽就在這片空地進行,所得獵物既貴重數量又多者勝。

通常會在空地中央起一座看台,供皇上和百官觀看比賽。此時坐在看台上層正中央的正是帝國的第二任皇帝許德慶。

這許德慶是一個太平皇帝。其父皇許征明起于草莽,推翻前朝的大魏政權,建立新政權,國號大明,後又滅了南方的大齊,結束了一百多年的南北分裂,經三十年大治,國力漸漸昌盛,復驅逐北方各族,拓土萬里。許德慶即位後,推行仁政,在位十年里,象樣的對外戰爭竟一次也沒發生,寸土未得,也寸土未失,可以說他是一個典型的守成皇帝。

看台分上下兩層,皇帝許德慶坐于上層中央,左面是皇後妃嬪公主等一眾女眷,右面是太子親王和其他各皇子,文武百官的座位則都在下層。此時場中被篩選出的上百名獵手正在縱馬飛馳,挽弓搭箭,不時有獵物中箭倒地,也引來看台上的陣陣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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