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呂明生臉一繃看看李胖子「你這什麼意思啊?」
李胖子心里卻在大罵︰這狗屁警察要是早點來沒準我花五十就能買下剛才那竹子了!
他可就沒想剛才呂明生真要答應5o賣他真的未必敢買呢這年頭事後諸葛亮實在是不少。
「不是啥事兒」李胖子笑眯眯地點頭呂明生神色的變化他都看在了眼里這反應實在是很正常「死了個警察追認了烈士現在……大概是他的同事們送行吧?」
呃……死了個警察?呂明生的心略微地虛了一下不會是老喬那廝吧?警方的反應應該沒這麼快才對。
「哦這樣啊」他點點頭「怎麼死的怎麼這麼大動靜?」
「听說是讓一個逃犯捅死的」李胖子在殯儀館手眼通天這點小事自然瞞不過他。
說完這些他納悶地回頭看看「暈了朋友你該干嘛干嘛去吧還在這兒呆著?」
「呵呵二哥跟你打听個事兒」呂明生可沒忘了自己的盤算「你收過的竹子里有沒有跟黑狗一塊葬的?」
「黑狗?」李胖子眼神登時就變了不過他的變化不是因為具體的問題而是不滿意呂明生試圖破壞兩人間簡單的買賣關系。
「我說你覺得我跟你很熟麼?禍從口出明白不?」
「明白我是走陰陽道兒的也就是這麼一問呵呵」呂明生的謊話那是張口就來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麼問肯定犯忌諱可是這也是個機會不是?
陰陽道兒就是跳大神或者走陰的封建迷信這套哪里都有只不過是個信者多少的問題。
不過呂明生猜測在殯儀館旁邊討生活的大約總還是要忌憚這東西一些哪怕只是求個心安也肯定不願意冒犯。
果然李胖子一听臉上就緩和了下來「呵呵我沒听清楚敢情你說的是黑狗啊?」
黑狗可以避邪哪里都有這麼個說法的。
「不過還真沒听說過」李胖子皺著眉頭腦袋搖搖「墓子里哪里有葬這麼個東西的?」
「唉這話說來就長了……」呂明生也搖搖頭不過他沒繼續解釋言多必失。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就是這麼一問二哥我走了啊。」
本來也沒什麼要緊事不過這些警察們的陣仗讓呂明生多少又想起了昨天老喬說的話。
老喬說的什麼中國政府之類的他根本不相信這年頭吹牛也得靠點譜不是?那純粹就是蒙人的。
中國又不是美國手什麼時候伸那麼長過?
至于老喬背後的「時代俱樂部」他也不是很在意該來就來唄呂某人不威還真當我是病貓?
大不了到時候多照顧李胖子點生意就是了這麼大的「永享」殯儀館消化不了這小小的一個俱樂部?
但是……這個祭司的文字、神的文字難道說真是外星人的文字?
同樣也是離譜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呂明生對這句話的興趣滿大的也許正是因為太過離譜了吧?
不管怎麼說今天看到的警察是如此之多呂明生暗暗嘀咕但願不要再跟警察有什麼沖突了。
遺憾的是︰他的心聲又被喜歡作弄人的老天听到了。
梁智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臘月十三了。
通城市天寒地凍似乎也為兩個戀奸情熱的男女降溫一回通城梁智禹就老實地回到了呂明生的住所。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手里還拽一位瘦瘦小小的腦袋奇大而眼楮奇小猥瑣到了頂點。
一進呂明生的住所他抬腿就是一腳踹倒了猥瑣男。
「明生我看見這家伙在風儀齋門口鬼鬼祟祟的喏手里還拿了這個……」
說著梁智禹遞過一個小包里面是個數碼相機。
「我說最近覺得有點不對勁」呂明生正在那里琢磨怪字呢自從梁智禹拍出了「祭司文字」的全文他一直試圖通過三段的比較找出其中的不同來。
「總覺得好像有點心神不定的我還以為我多心了呢。」他放下書吐出了口中的甜草根。
大冷天抱個照相機躲別人門口肯定有問題的。
梁智禹做事可沒他那麼多顧忌貓腰就拽住了猥瑣男的頭輕輕扇個耳光「說話小子哪兒來的?」
「盤……盤兒溝的……」
此人姓吳綽號老狼通城市近郊盤兒溝村人早年因為猥褻幼女、倒賣婬穢光碟雜志和偷盜供電所的電纜曾經三進宮。
前兩天他在濱河公園曬太陽的時候有倆外地人找上他要他幫忙看著風儀齋說是能找到某人的話有重賞。
倆外地人找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一米七左右奇瘦面色白晰最大的特點是沒有左臂。
如果風儀齋里有什麼異常吳老狼能現的話兩人也能給些獎賞但是重中之重還是那個中年人。
吳老狼本待不信不過隨便說了說風儀齋遭受警察搜查就得了的獎金于是又偷了倆電動自行車賣了自費買個劣質照相機跟蹤。
「那個中年人……叫什麼?」呂明生懶洋洋地問。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吳老狼的臉上苦得能擰出水來了。
「不知道人家能叫你幫忙?」梁智禹從口袋里拽出把小刀。
他的小刀玩得非常好抬手就是「刷刷」兩刀「模模你的眉毛……」
吳老狼伸手一模壞了兩條眉毛讓人家給剃了!
好快的刀好快的手!
「我真不知道啊……」吳老狼的眼淚登時就下來了。
他在監獄里呆慣了這種招式那是說來就來搞得管教一度認為他很純潔。
「那倆怎麼聯系你呢?」呂明生又問了。
「公用電話就是報攤旁邊那部嗚嗚」吳老狼邊哭邊交待「每天晚上六點整給我來電話。」
呂明生和梁智禹對視一眼抬頭看看牆上的石英鐘︰六點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