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說網)夜晚的睿王府沉靜在月色中,沒了白日的緊張的氣氛,一派安逸,若兒听著窗外的蟲鳴聲,心更是一的糾緊與不安,鐘鼓已敲過四更天了,若兒還是毫無睡意的佇立在窗前,任由晚風吹佛著煩亂的心情,可如今的若兒無論怎樣沉澱心情,還是一片的慌亂。去看看小說網。
「雲,出來。」良久,若兒冷冷的聲音含著霸氣在寂靜的夜里尤為刺耳。
果然一會功夫一個男子從屋頂飄落而下,對于若兒的命令頗感訝異,但仍恭敬的拱手道︰「王妃,有何吩咐?」若兒其實一直知道北堂毅軒派人監視春雨閣,而上次逍遙侯的闖入之後,若兒便知道這個雲一直潛伏于春雨閣,但如今她毫無辦法,只能喚她出來。
「你再過一個時辰便去找陳管家。」若兒冷冷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
對于雲來說他只受命于北堂毅軒,但如今北堂毅軒命他保護王妃,而如今面今王妃的命令讓他有所為難道︰「可是屬下受王爺的命令,必須在此保護王妃?」
若兒冷冷的不屑道︰「只有保住了王爺,才能保住本王妃,懂麼?」雲微微一愣,若兒隨即冷聲道︰「這是本王妃的命令,你必須去,陳管家會告之你一切。」
「是。」雲亦明白了,眼前的王妃定時知道了睿王府的情況,便不再拖沓的飛身閃出。雲的離去後,春雨閣再次恢復了死寂,若兒蹙眉的深思片刻後,最後拿出了逍遙侯留給她的信號彈,雖然已快天明,但此刻沒有了雲的防守,是一個機會,而且如今的形式她需要逍遙侯的幫忙,若兒毫不猶豫的點燃了信號彈,如煙花般破空而上。隨即若兒依靠在軟榻上等待著逍遙侯的出現。一遍遍的計劃著該如何做。
一炷香過後,逍遙侯閃身進入春雨閣,若兒猛然戒備的回神,確定是逍遙侯後不免放下心。
若兒看著眼前的逍遙侯依舊黑衣銀面具,微微蹙眉道︰「上次的暗器是你射的?」
「恩。你找我什麼事?」逍遙侯對于上次的事避而不談,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上次本欲離開的逍遙侯發現有人闖入,便隱身于黑夜之中,更是沒想到水天華居然如此著急動手,要不是他出手,估計此刻若兒便沒這麼好運了。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睿王府的事情了?」若兒淡淡的語氣不見情緒的看著面具上泛出的淡淡光澤,逍遙侯不置可否的等待著若兒的下文。「我需要水天華一脈上各地官吏的資料。」
「你想幫他。」逍遙侯的聲音亦听不出任何情緒,但卻帶著一絲疑惑。
「這是其中之一,要不是我,睿王府也不會被水天華逼到此地,其二,對我們以後滅了左相府也有幫助。」
「好。去看看小說網。」逍遙侯其實明白如果睿王府敗了,那麼作為睿王妃的若兒更是會被水天華一並鏟除,但逍遙侯只想確定若兒想幫北堂毅軒是出于什麼樣的心態。如今若兒的話更讓他放心。
「你知不知道水天華是否了解娘親是東陵山莊的小姐,或者東陵山莊被誰滅的了信息?」若兒蹙眉的看著逍遙侯。
「你想說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逍遙侯似乎看出了若兒的凝重不由加重了口氣。
若兒看著逍遙侯略顯倉促的口氣,不由微微凝眉,隨即把水天華壽宴時程濤看她的眼神及皇宮夜宴看見她時的驚愕大概的描述給逍遙侯。
「我認為水天華並不知是誰滅了東陵山莊,不然他必然會用這點扳倒程濤了,也不至于用你來報復。」逍遙後听著若兒的話大概思索著訊息得出結論。繼而道︰「況且如今我們懷疑是右相滅了東陵山莊也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對于逍遙侯的結論,若兒也認同,良久,若兒冷然道︰「不管如何,反正遲早都會滅了他們。」
逍遙侯微微一怔,隨即沉聲道︰「天亮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隨即不等若兒反應便消失在灰白的晨露中。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時,若兒才疲憊的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緩緩上床休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已然無力的應付那些丫鬟了,只能白天以睡覺躲避。而若兒的心卻時時得不到休息,總是等待著陳管家,就怕又有什麼新動靜,而這兩天春雨閣太過的平靜,反而讓若兒更是惶惶不得終日。而自從知道了睿王府的陰霾後,若兒亦是配合的沒在踏出春雨閣一步,只是把一切思緒與憂慮埋在心中,一切的信息來源便是陳管家的到訪。
今日已是北堂毅軒的兵權被奪的二十多天了,亦是若兒二十多天沒見到北堂毅軒,而此刻北堂毅軒忽然的踏入讓若兒微微一愣,北堂毅軒整個人消瘦了不少,更是憔悴不堪,糾結的眉宇閃著一絲怒意,卻掩蓋不住那份疲憊之色。
北堂毅軒看著亦是憔悴的若兒微微一震,但想到此次來春雨閣的目的,不由沉聲道︰「王妃為何要縮減開支,難道睿王府還窮到如此地步嗎?」
「只是本王妃查賬之下,發現浪費較為嚴重,節儉點有何錯。」若兒微微轉身亦是冷然道。
「難道王妃不知涵兒如今有孕在身,你居然苛扣憶涵閣伙食,本王知道王妃對涵兒不滿,難道王妃就用此種卑劣的辦法對付她。」本堂毅軒冰冷而不帶一絲溫度的寒戾如利劍般穿插若兒的心髒。
府中因縮減開支的原因,各個閣院鬧的沸沸揚揚,對于若兒的行為更是敢怒不敢言,而若兒本以為北堂毅軒是為個各個閣院的怨言而質問,沒想到原來只是為了程蘊涵,若兒的心猛然生疼,心如被木鋸來回拉鋸著。去看看小說網。
若兒掩飾著心中的苦澀,隨即譏諷道︰「本王妃就是如此惡劣,王爺今天才認識嗎?」
對于若兒的態度,北堂毅軒的火氣再次升騰,狠狠的一巴掌裹在若兒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水若兒,記住自己的身份,別試圖拿你所謂的王妃頭餃去挑釁涵兒。」
若兒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比不上心中的淒涼,若兒淡笑的看著佛袖而去的北堂毅軒。涵兒?所謂的王妃頭餃挑釁涵兒?若兒自嘲的醞釀著北堂毅軒的話。今日的局面是她的錯,他如此待她,她有什麼權利怪他,況且她的確也讓他的愛妃受了委屈,這也是她的錯。待這次事情結束,或許他們也兩清了吧。若兒一次次的寬慰著糾結的心。
「青兒……」
「小姐,你的臉……?」
「無妨,去把陳管家請來……快去。」若兒將青兒的擔心看在眼里,卻還是嚴厲的打斷了她的關心。
此刻若兒的臉已然一片紅腫,想必當時北堂毅軒的憤怒,更是用足了力氣,此時更是火辣辣的疼,春桃心疼看著若兒半邊越來越紅腫的臉,不時的換水幫若兒敷臉上藥。
「王妃……」听見王妃的傳見,陳管家更是步履匆忙的趕來。
若兒為之一怔,沒想到陳管家的速度如此之快,瞬間的別過臉,但還是被陳管家瞧見了,陳管家更是一頓,連請安的話都不及出口。
「沒事,春桃先出去吧,本王妃和陳管家商討些賬務。」若兒每次以賬務為由,亦是沒讓丫頭們懷疑。
「誒,真是為難王妃了。」對于若兒臉上的傷,不用多說便心知肚明,只是一臉惋惜與心疼之意。
「無妨。」若兒輕扯嘴角想安慰陳管家卻引來臉部一陣疼痛,既然陳管家已了然,若兒便開門見山道︰「憶涵閣的開支還是按照以往的吧。」陳管家似早已知道了若兒的想法般,對于若兒的話好不驚訝,只是微微哀嘆一聲。
「青兒……」
「來了小姐……」隨即青兒從內室匆匆而來,手中更是捧出了若兒的首飾,連上次程蘊涵送的補品都端了出來。
陳管家看著眼前一幕,微微一驚道︰「王妃這是……」
「陳管家拿去吧,睿王府如今的劫難也是因本王妃而起,此次本王妃也只是盡人事听天意了……」若兒略微的無奈,讓陳管家為之動容。
「若兒……」
「老奴叩見林側妃。」
對于如心的突然到來,陳管家與若兒微微一驚,為何連稟報的人都沒有,而且看著如心手中的包裹,更是讓人詫異。
如心似看透他們的驚愕,淺笑道︰「如心知道若兒想必已然知道了,而且不會不聞不問的,如今各個閣院更是無故縮減開支,我就知道若兒有麻煩了。」如心看著若兒紅腫的臉,不由的又心疼道︰「若兒何必一人如此辛苦的撐著,難道不把如心當朋友麼?」
對于如心的話,若兒更是感動,眸中更是一片氤氳之色,對于北堂毅軒剛才的寒心和現在如心的關心,讓若兒更覺得自己的委屈,但若兒此刻又倔強的道︰「哼,那王府出事,如心不是也瞞著我的嗎?」如孩子般賭氣的別過臉,只有若兒知道在臉別過去時,她眸中呼之欲出的晶瑩。
對于若兒的舉動,有心人必然明白,只是知道若兒的要強,便沒人捅破若兒此刻的自尊。如心隨即攤開手中的包裹道︰「陳管家,這些你也一並拿去吧。」包裹中毅然躺著曾經皇上御賜給睿王妃的白玉鳳凰含珠簪。如心看著陳管家的驚愕,淡然道︰「都是些死物而已,我也就只有這些首飾了,一些貴重的藥材也都被我上次養身體用光了……」
陳管家現在的心更是無比復雜,蒼老而爬滿皺紋的臉更是難言的感動與糾結,眸子中更是一片水色,王妃與林側妃之間的感情更是讓他感慨王府中的女人還有難得的真情,他更是明白王妃為何會連皇上御賜的白玉鳳凰含珠簪都送給林側妃,而如今林側妃竟然為了王妃不惜把這象征睿王妃身份的簪子一並拿出。更是明白了她們的情誼比權位更深厚。
而此刻的陳管家明白了她們的意思,更是毫不推拖的收下了桌上那些比貴重的首飾更為沉重的心意。
憶涵閣內,依舊一片的奢華與貴氣,而程蘊涵依舊穿金戴銀,珠寶琳瑯,身穿京城第一明坊翠雲坊的雲紗裙,此刻正和北堂毅軒愜意的用膳,桌子上更是擺著剛恢復憶涵閣以往制度的二十多個菜色。
「軒何必去找王妃姐姐,想必王妃姐姐也是事出有因的吧。」程蘊涵柔柔的嗓音帶著一絲嗔怪。對于北堂毅軒去春雨的一舉一動,程蘊涵更是一清二楚。
北堂毅軒微微蹙眉道︰「涵兒說的什麼話,如今涵兒更是有孕在身,怎能如此輕率。」抱著一絲的不滿,北堂毅軒緩緩放下筷子。
「軒,想必王妃姐姐知道了如今王府的情況,所以……」
「好了,不要再提她了。」北堂毅軒略顯不耐的打斷了程蘊涵的話。對于春雨閣的那些丫鬟每日稟告她的動向來看,她根本不知道。她也只是針對程蘊涵而已。
但北堂毅軒想起白日他那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心里微微一疼,他亦不知道當時自己怎會那樣的揮出了一巴掌,隨即後悔卻已沒用,只能借著憤恨而落荒而逃。想到此,北堂毅軒心里更是一緊,不知道她的臉現在是否消腫。
「王爺?王爺……王爺在想王妃姐姐嗎?」程蘊涵看著神游的北堂毅軒輕喚著。
「我只是在想最近的形式而已。」急促的解釋,更是昭示了做賊心虛,只是在如今的形式上讓程蘊涵不疑有他。
「難道左相真的要把睿王府逼入絕境麼?」
而面對如今睿王府的處境,程蘊涵不免的擔憂更是焦慮的無可奈何,看著日益消瘦而憔悴的北堂毅軒更是心疼不已。提起左相,北堂毅軒的眸子再次閃著寒冷的厲色,如冰錐般似能把人凍成雕像。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影風帶著急促而沉重的口氣在憶涵閣門口響起。
北堂毅軒的心一縮,想起他讓影風去查水天華的事情,難道有進展了,想到此北堂毅軒迅速起身︰「涵兒,你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隨即便踏出憶涵閣,隨著影風快速步入書房。
「怎樣?」北堂毅軒一進入書房,便急不可耐的看著影風。
「王爺,屬下查到那些游民暫且又楚慕楠接手藏于冥水國與天靈國交界處,那邊本無人管轄之地,所以比較棘手,而且水天華現在在快速的囤積糧草,並且由水凌恆在招兵買馬,但藏于何處卻無處可查。」
對于水天華的動作,北堂毅軒不置可否的輕勾嘴角,如今少了他的威脅,他更是如魚得水,而此次也是水天華除去睿王府的好機會故而水天華一度的對睿王府窮追不舍的打壓。而如今的睿王府的確岌岌可危。
「那本王的那些將才現下如何?」對于北堂毅軒現在的處境更是不方便接觸與他的手下,只能讓影風出面,而他則堂而皇之的帶在睿王府讓水天華的人監視著。
「王爺,如今那些人只能在皇上面前上書力保睿王府的平安,但按此情況下去,估計也撐不了多久。」影風不由擔憂,外面的流言蜚語更是變本加厲,如若再次下去,睿王府難保被滿門抄斬。
北堂毅軒的心猛然一緊,緩緩閉眸,掩飾著所有情緒,難道睿王府就如此敗了嗎?他十四歲開始征戰沙場,十年的心血營造的睿王府真的要敗在水天華手中麼?如今面對外人的流言蜚語,水天華的打壓,宮內太子與皇後的挑唆,北堂毅軒更是月復背受敵。只是另他沒想到的是右相的態度此次竟是如此決絕,難道就因為他佛了他的面子?難道就因為涵兒不介意那個位置佛了他的面子讓他置之不理?北堂毅軒的心猛的一寒,對程蘊涵更是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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