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王妃 第103章 真相

作者 ︰ 蒼顏寞

(去看看小說網)夏末秋至的傍晚,日頭淡金色的余光撒落在寸寸大地上,伴隨著縷縷涼風,讓人倍感舒爽,而夏日的燥熱儼然已經散去,睿王府的長廊里已然換上了盆盆的早菊,黃、白、紫、紅、粉、綠,多彩的顏色更是擺放的相得益彰,淡淡的飄香沁人心脾。去看看小說網。

春雨閣的偏停內人雲集集,首次北堂毅軒把書房的辦公地點移入了春雨閣,若兒此次的事件早已在第一時間內在睿王府內炸開了鍋,一些侍妾抱著曾經的怨言而有所醒悟的態度紛紛前來道歉,而卻被不領情的北堂毅軒全數轟了出去。

偏廳內,影風忠誠的立于北堂毅軒一側,雲和陳管家匍匐于地,深埋著頭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溫度陳管家抖動的身體驗證了他此刻的恐懼,北堂毅軒高坐主位不置一詞,眸子冰冷的如冰凌般射向地上的兩人,眸底更是染著憤怒。

沐青言從寢室出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兩人,略松了口氣道︰「若兒只是睡著了,並非昏迷。」

對于沐青言的回答,北堂毅軒眸中閃過一絲心疼,胸腔內吊起的心也略微沉了下來,只是不解的看著沐青言。

「若兒只是太累了,估計幾日未眠,承受的心里壓力大,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狀態,所以一放松下來就睡著了。」沐青言淡淡的說著,想起若兒在大街上欣然的睡著不由的好笑,但想到若兒所承受的,不免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道︰「還好如今事情平息了,估計再這樣下去,若兒都會瘋了。」

北堂毅軒的手微微一顫道︰「何意?」

「誒,若兒的精神已經處于崩潰狀態了。」沐青言淡淡掃了一眼北堂毅軒道︰「如果我們告訴若兒,她也不需如此累,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了。」

北堂毅軒的眸子閃過一絲痛楚,連他都幾乎承受不住那些壓力,想起這些日子春雨閣的丫鬟稟告給他的她的情況與平常無異,依舊風淡雲輕,而卻不知她默默的在心里一個人承受著。

「是誰告訴王妃的?」冰冷而帶著壓抑的低吼,讓地上的兩人為之一顫。

「王……爺,是老奴,老奴不知道王妃是如何得知的,之後便逼迫老奴說的……」陳管家吊著他的小心肝,小心翼翼的據實稟告,卻外帶著推卸責任,但也屬于事實。去看看小說網。

北堂毅軒相對知道若兒的脾性,對于外帶著推卸責任的說辭,北堂毅軒不置可否,「王妃何時得知的?」

「二……二十。多……天前……」對于北堂毅軒沒有深究上個問題,陳管家不禁捏了把冷汗。

听到若兒受了這麼多天罪,北堂毅軒的怒火再次節節攀升道︰「為何不稟告本王,陳管家?虧本王如此信任你。」

再次哆嗦,冷汗滴落道︰「王……王爺……這是王……王妃的意思……老奴也不敢忤逆王妃的意思。」再次推月兌,如今的陳管家只能把老命寄托于這位王妃身上,本以為王爺解決了此事自會心情大好的不計較,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于陳管家的心思,北堂毅軒自是明白,只是他是睿王府的管家,听從若兒吩咐也是無可厚非,何況後院的事本就由若兒打理,而她的施善也屬于後院的管理範圍,故而北堂毅軒再次把矛頭指向雲道︰「雲,你身為本王的暗衛,本王要你寸步不離的守在春雨閣,你居然也欺瞞本王,什麼時候你也背叛本王了?」

雲微微一驚,「王爺,這是王妃的意思,王妃命我去協助陳管家的。」再次推月兌,也是事實。

「哼,本王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王妃的人了?」听著一個個的推月兌,北堂毅軒不禁質疑和若兒接觸過的人,一個個變得都如此會狡辯了。

「王爺,屬下一直是王爺的人,而當初王妃也因為說了,只有保住了王爺,才能保住王妃,故而屬下才欺瞞了王爺。」的確,當初不是這句,他自是不會听命于若兒的。

北堂毅軒的心猛然一縮,強穩著心中顫抖的澎湃道︰「當真是王妃說的?」

「是,屬下不敢欺瞞王爺。」雲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北堂毅軒的心再次不受控的縮緊。

「王爺,其實王妃並非有意想瞞著王爺的,只是當初王妃也並沒有把握,王妃怕希望大失望大,只能冒著賭一把的決心而已……」想起之前重重,此刻陳管家不免為若兒辯解著,希望王爺別怪罪王妃。去看看小說網。

此刻北堂毅軒的憤怒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因為被欺瞞的憤怒,而卻不知是為若兒受罪心疼的憤怒,他當真不了解她,還一味的傷害她,想到此,心更是一陣陣的抽痛,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而此次卻如此深刻。

「王妃何時開始施善的,為何本王不知?」

「王爺,王妃從接手王府三天後,便是與府里那些下人條列一並開始實施的。」

憶起當時那些下人條例被公布于眾時,睿王府的嘩然,北堂毅軒並不是不知,而對于相對的效應,北堂毅軒亦是見證了那些下人干活的積極性。

「既以發放善糧,為何府里的開支與之前平平?」這也是北堂毅軒疑惑的地方,雖然他並不查賬,但大概的情況還是知道的。

陳管家听見北堂毅軒此刻的質疑,更是一臉惶恐的磕頭道︰「王爺恕罪,是老奴的錯。」

對于陳管家的態度,北堂毅軒錯愕道︰「何事?」

「王爺,王妃發放的善糧與銀兩並非另外從賬務里支出的。」陳管家心中一片愧疚與不安,閉了閉眸子,繼而幽幽道︰「當初王爺讓老奴把睿王府的賬務交給王妃,王妃當時查閱了半年了賬務之後,發現有遺漏,後來王妃交了老奴新的做賬方式比對過後,老奴更是確信了老奴的疏忽,自此,王妃便吩咐每月把遺漏下來的銀子與膳食按周期性拿出去發放,為睿王府積德。」

北堂毅軒微微一愣,他自是相信陳管家的處事能力,對于疏漏之說,更是詫異不已,看著地上愧疚不已的陳管家更是不置一詞。

沐青言亦微微訝異道︰「若兒識字?」睿王府的下人條例,他自是知道,本以為只是若兒隨口說的而已。

「是啊,當初老奴也對王妃相當懷疑,而且王妃居然僅用了一夜的帳全部查完,並把所有的遺漏都圈畫出來事,老奴更是對王妃佩服不已。」說到此,陳管管更是一臉郁色。

「一夜之間查了半年的賬務?」沐青言不盡咋舌。

「把賬務都報過來。」北堂毅軒亦是不可置信,蹙眉的看著一臉驚愕的沐青言。

隨即陳管家似早做好了準備般,門口的侍衛快速的把賬本放到了北堂毅軒的面前。

北堂毅軒和沐青言略微糾結的看著眼前的本本與眾不同的賬務,陳管家了然道︰「這是王妃發明的,也是王妃所教老奴的做賬方式。」北堂毅軒略微蹙了蹙眉,攤開賬本,里面

種類繁多卻又有條不紊的記錄著支出收入,就連細微的一兩銀子都清清楚楚。

北堂毅軒的心里更是不停的打鼓,一種莫名的情緒再次襲上心頭。

沐青言更是驚愕不已,隨之攤開著之前的賬本,臉色猛的一變,陳管家略帶尷尬的道︰「額,沐神醫手上的這本便是當初王妃改動過的唯一一本帶有王妃筆跡的真跡。」若兒自知難登大雅之堂,高傲的她從此便只是動口不動手了,所以也就留了唯一一本紀念版。

北堂毅軒微微不解的接過沐青言手中的帳本,瞬間緊蹙的眉頭看著若兒那如拱土蚯蚓般的字跡,豆大的墨汁滴的亂七八糟,甚至有的字都被墨汁給淹沒。

「既然若兒識字,為何會寫出此般的字。」沐青言疑惑的低喃。

北堂毅軒猛然想起當初的那份保證書便是如此被若兒騙了去,她倒是有自知之明,憶起那夜的情景,北堂毅軒糾結的眉宇瞬間展平,心中更是一陣悸動。

「王爺……」陳管家看著北堂毅軒從開始的憤怒,剛才的錯愕與震驚,而現在淺笑的神游不免輕喚著。

北堂毅軒瞬間自知失態,收斂情緒道︰「好了,此事本王就暫且不就追究你們了,起來吧。」

雲起身後,更是恭敬的垂頭站于一側,對于北堂毅軒剛才的憤怒,此刻卻如此輕而易舉的饒恕微微詫異不已。陳管家因年歲已大,長久的跪姿早已雙腿麻木,站起來時更是釀蹌不已,穩了好久才穩住那把老骨頭。

良久,陳管家看著處于深思不置一詞的北堂毅軒,從懷里掏出一個黃色絲綢遞給北堂毅軒道︰「王爺把這個給王妃吧……」

北堂毅軒微微不解的看著陳管家,繼而接過陳管家手中的黃色絲綢攤開一看,不免詫異道︰「這個白玉鳳凰含珠簪為何在你手里?」

陳管家看著驚愕的北堂毅軒,不免的無奈的把那日的事情告之北堂毅軒,「你是說若兒和如心把所有的首飾都拿出來了?」震驚。

「是啊,當初也毫無辦法了,老奴也只是把這只簪子留了下來。」老臉一派的憂容與無奈。

北堂毅軒眸中閃過一絲壓抑道︰「府里難道沒銀子了?以至于她們如此做?」

「王爺,王妃當時也並無把握,王妃當時交代了,如王府逃不過此劫,賬房的那些銀兩都留給下人,讓他們安家。」陳管家感慨道︰「誒,真是難為王妃了。」

對于若兒的行為,沐青煙心中一片糾結,他更是沒忘記曾經那次從暖心閣回來對他們說的話,如今沐青言更是了然,更是想象的到她曾受過的那些劫難與痛楚,不然她何以如此體貼那些下人,她的悲涼,哀傷與落寞就因為她歷經了太多,而她的仇恨就是因為她的經歷讓她迸射出的不甘而導致。可以想象,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承受的是如何之重的精神折磨。

北堂毅軒的心一次次的糾緊,心中的刺痛如針扎般密不可遏制的襲來,而如今對于陳管家的話,心再次如被扔進了深幽的寒潭,她如此體貼那些下人,而對他總是避如蛇蠍,就因為他不信任她,次次的傷害她。

原來,她早已看透了他,而他卻沒看透她。大婚之夜,她討要休書,她的憂容與落寞,他刻意的忽視,影風的稟報,他當成了她的把戲。她神智不清時吐露的痛苦,他以為她是為了目的的掩飾。原來她的高傲只是為了掩飾她的懦弱與悲涼,她只是想保護自己。

而他卻在大婚之夜冷落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掐死她,繼而那次的鞭笞更讓她獨自的面對死亡

與那些匪夷所思的傷害,甚至那一巴掌……

北堂毅軒的胸腔內此刻又如被掏空了般的涼,空蕩蕩的感覺讓他不安,他試圖拿若兒失憶作為浮木,可是他卻明白,若當時若兒坦言她失憶,那麼他也只會嗤之以鼻的認為她玩的把戲。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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