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很忙,名兒想過自己會相當的忙,但沒想到會這麼忙,沒有一刻的休息,就連午飯也是在看病人中吃的。去看看小說網。
病人送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簡直就像是永無止境。名兒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台超負荷工作的機器,全力運轉自己,將自己的價值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
名兒來這里有四天了,他的頭發亂糟糟的,面容十分憔悴,也對,他一天只睡兩個時辰,其余的時間都在不停的工作。別的醫師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幾個年紀大的醫師甚至當場累到了,幸好名兒是一名修仙者,體質比普通人好上很多,只是感到有些累而已。
四天的相處,名兒從跟這些醫師基本混了個臉熟,得知現在青花城的醫師分兩組,一組采藥,一組醫人,青花城的要早在四天前就用完了,救援的藥資還要五天才到,不得已,只能這樣分兩頭行動。照日期看,今天另一組醫師應該才要回來了,將和他們交接,畢竟這樣的工作需要替換,否則人沒有救活幾個,自己就要累到了。
的卻,在中午的時候,十幾個風塵僕僕的醫師背著一個大藥筐回來,隨同的還有幾十個士兵,他們也是每個人背著一個大藥筐。看來這就是另一組醫師。
現在是非常時期,每個人都很自覺,工作交替的很順利,那些挑刺的人都被當成榜樣了。
沒有停留,另一隊士兵被派過來保護他們,順便幫忙背藥。到城外,每個醫師都分開了,因為要采的藥很多,每個人的任務都不同,因此要分開行動,像名兒,他要采的就是一種叫苦龍須的藥,跟名兒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士兵,保鏢兼搬運工,苦龍須主要生長在在青花山南面,那里比較落後,只有一個小山村,路比較遠,如果步行的話,要走上一天才能到。
由于呆在一個地方看了五天的病人,一出來,名兒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看著外面藍藍的天,名兒此時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麗,讓人沉迷,但身上背著無數人的性命,名兒不敢過多的停留,立即和那兩名士兵一起上路。
名兒是下午出發的,半天的時間到不了那個小山村,只能在山上過一夜,現在還是盛夏,一到晚上,山里的霧氣很濃,以前和李無痕在一起,他可以運用一些簡易的陣法,可以將霧氣阻隔,現在沒有他在,名兒只能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樣,睡覺時穿上一層油衣,否則第二天醒來,準會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全身都濕透了。
晚上,天上有無數顆星星眨著眼楮,望著這無盡的蒼穹,名兒頓時升起一種明悟,天地何其廣大,人在它面前,就是一只渺小的螻蟻,他們只是在天地撐起的那片空間里生存,不要妄想跳出其中,如果違背天地運行的規律,就要獨自面對天地外那種未知的命運,是毀滅,亦或許是永生。不知不覺中,名兒體內的先天真元自動運轉,問道為上古奇書,是先輩為探索天地至理而產生,學習它僅靠勤學苦練是沒有用的,更重要的是理解天地。明悟心靈。
沒有時間,沒有自我,眼中只有那無盡的虛空,還有那神秘的未知,好奇心是人類原始的本能,他刺激了人類進化,想要探索什麼,人類就會朝那個方向進化,沒有終點,只有不斷的進步。
清晨,第一道曙光透過山中濃濃的霧氣,照到他們的身上,油衣外面沾著一層霧水,兩個士兵起來,水便從油衣上落下來,落在下面同樣濕的草上。他們好奇的看著名兒,他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動過,昨晚是抬頭看星星,現在是對著朝陽,他的油衣也濕了,金紅的陽光被外面的一層水反射,刺得讓人不敢看。紅日從群山中升起來,象征著又一天的開始。
名兒雖然沉浸在頓悟中,但對外面的感知還有,明白兩名士兵都醒了,也就起身,將身上的那件油衣月兌下折好,下次再用。
還有半天的路,加緊趕路,爭取在中午前趕到,可以吃上一頓暖飯,干糧的味道可不怎麼好。
一上路,名兒就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仿佛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腳步也輕盈很多,名兒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短時間內功力大進,修仙之路,所有的進步都是一步一步的積累起來,功力大進,這可以省去一個人數年的苦功,但有利也有弊,這導致了根基不穩,因此,功力大進的人都要在這一層次停留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來鞏固自己的實力。不過相對于那些靠自己實力升上來所花的時間短上很多。
名兒內視一下,和預料的一樣,浩然正氣訣第一層突破到御行的境界,這下可以煉制自己的武器了,浩劍派弟子的武器主要有兩個來源,一個是前人用過的武器,是長輩賜予或探險所得,另一種是自己煉制,前人的武器往往威力巨大,可以憑借一件好的武器越級挑戰,但缺點就是無法和自身完全符合,畢竟這不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除非你將這件武器完全祭煉,而自己制造就是尋找適合的材料,為自己量身打造一件武器,他的優點是可以完全如臂使用,缺點就是無法和一些前輩煉制的威力巨大的武器相比。
不過名兒現在兩方面都不能實現,他現在是在救人,根本沒有空來思考這些,只有等瘟疫結束後。
那個小山村沒有名字,那個村莊實在是太小了,只有六戶人家,也沒有村長的人,或許是這里與世隔絕的緣故,瘟疫並沒有散播到這里,人們依舊是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幾戶人家的廚房還冒著炊煙,好一派農家樂的景象,看來,與世隔絕的生活並不是那麼壞,至少不會受外來的影響。
對于這些純樸的村民來講,士兵,或許是他們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了,有些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這個小村莊。
雖然畏懼,但這里的村民還是很好客的,有戶人家將名兒和那兩個士兵迎進來,那是一對夫婦,還有一個小孩,應該生下來沒有多久,除此之外還有一名老者,應該是他們的爺爺。
午飯不是很豐盛,只有一盤肉,一碟咸菜,還有一鍋粥,這相對于普通農家已經很好了。
「張兄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草藥?」名兒拿出一株苦龍須給他們看。在起先的談話中,名兒知道這戶人家姓張,主家的男子叫張護,女的姓陳,名叫文護。
張護接過苦龍須,看了看說︰「這不是山上的大胡子嗎!」
名兒知道,有些藥草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名稱,還有一些地方名,張護叫出一個很俗的名字很正常。問道︰「那你知道哪里有這種大胡子嗎?」
山上有很多,上次也來了幾個人,他們也是要找這種大胡子草。「那是上次來采藥的人。」名兒心里暗道。
「那張兄弟,你下午可不可以陪我一起上山?」
「但我下午要下地啊!」
「張兄弟,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一定的報酬的!」名兒拿出自己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不僅將一旁的張氏夫婦看呆了,連那兩個士兵也驚了一下,他們雖然見過很多的銀子,但那些沒有人敢動。
「語醫師,你給他一錠銀子是不是太多了。」那個看起來傻傻的士兵說出一句得罪張氏夫婦的話。
「不多,只要能早點采到藥,就能早點回去,那樣就可以少死很多人!」不知不覺中,名兒已經將救死扶傷當成了自己的一種義務,或許他本來就是醫師的義務,但世上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
山里的百姓是是善良的,雖然張護的眼里對這錠銀子十分渴望,但他卻知道,這銀子不是他應該所得的,對名兒擺擺手說︰「對不起,這錠銀子我不能要,不過我會給你們帶路。」
看到這名山里人的眼中全是真誠,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不會收下,不過名兒仍舊將這錠銀子推到張護的面前,說︰「這樣好了,你去將村里的男人都叫來,就算是我雇佣他們,幫我一起上山采藥。」
張護想了想,說︰「那好,我現在就去叫他們。」
村里沒有幾乎人家,就這麼名兒一頓飯的功夫,張護就講整個村里能叫的人都叫來了,張護不是沒有去過城市的人,知道一錠銀子代表著怎樣的價值,可以連續雇佣幾十個壯年男子干上一天,現在只要帶帶路,順便干一些別的活就可以得到,明顯,他是從讓自己佔便宜了,而且看這位爺的樣子,似乎是很需要這些東西,急等著救命——晚上學校的網十分不好,點了半個小時才進來,真夠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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