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夏洛洛月復中還有他的孩子……
他面臨的是再次失去愛人,再次失去孩子!
抬頭給了自己一拳,打得十分用力,南宮莫新傷舊患一起發作,此時更是動了心火,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青筋暴起,絕美的五官有些扭曲︰「我要親眼看到她的尸體!」
不知從何時起,夏洛洛已經佔據了他的心,他甚至都不敢承認,自己會那樣的愛上一個人。去看看小說網。
門外又走進來兩個影衛,抬著一個白布蒙著的尸體。
方賢和肖以歌都有些站不穩。
扶著桌子走向尸體處。
南宮莫竟然僵在那里,他不敢看,不敢。
如果真的是她……
那麼自己要怎麼面對?是自己將她逼上絕路的!
掀開白布。
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女尸,肖以歌和方賢同時皺眉,南宮莫整個人撲了上來,雙手據成拳,握著,臉色紫青。
方賢是最鎮定的一個人,沒有去看那張臉,反而搶過肖以歌的玉骨扇輕輕的撥開女尸的衣領,暗淡的眸子里突然閃過一陣光芒︰「她不是夏洛洛,假的。」
她鎖骨上那只彩色蝴蝶讓人終身難忘,想忽略不計都不可能。
听到方賢的話,肖以歌也上前一步,仔細的打量了一翻︰「你怎麼知道?」
南宮莫此時心中悲痛,根本顧不上去看是不是夏洛洛,听到方賢的話也走了過來︰「她的脖頸處沒有……」
方賢接住︰「彩色的蝴蝶!」
肖以歌又上前一步︰「洛洛姑娘的脖頸處有彩色蝴蝶?我怎麼不知道?」
此時,南宮莫的臉色也好了許多,只要死掉的不是夏洛洛就好,瞪了肖以歌一眼︰「你當然不會知道,只有本王……」
想說只有本王才能看到,卻想到方賢和程維等人也都知道,心中又郁悶了一下。
「看來,皇後娘娘的動作很快呢!」南宮莫危險的眯著雙眼︰「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用意?混淆本王的視听,又有什麼用處?」
肖以歌也正色起來,這個問題值得思考。
只有方賢瞪了那個女尸一眼︰「不能保證這就是皇後娘娘做的手腳……如果夏洛洛想永遠的逃出我們的控制,完全可以用這一招。」
南宮莫看方賢,心中有些不快,雖然大家都是和露秋一起長大的,可是他似乎太過于在意露秋的死了,比自己還要在意。
「夏洛洛,不是傻子,她連弄一個假的彩色蝴蝶都不懂嗎?」
院子外,離弦的聲音響起。
「你來做什麼?」自在南月離弦出面證明了夏洛洛的身份後,南宮莫對他的態度就更冰冷了許多,本來以為他會一直幫助夏洛洛的,卻沒想到,原來他是皇後娘娘的人。
離弦笑了笑︰「來報信。」
他明白夏笑楠的意思,不過,似乎目前也只有南宮莫才有實力從皇宮里救人出來了。
只要能救出夏洛洛就可以,南宮莫與南宮雪之間的爭斗與他無關。
「本王不相信你。」南宮莫蒼白著臉,絕決的說著。
「我說出來,你信,就去救人,不信,便罷了。」離弦恢復了一臉冷靜,一臉的孩子氣,讓人感覺很無害︰「王妃娘娘,現在就在皇宮後面的清心院。」
說完轉身,又停了一下︰「彎月閣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沒有再回頭,就那樣離開了。
轉身的霎那,一臉悲痛欲絕,他終是沒有能力保護夏洛洛,最終只能將她送回到南宮莫身邊。
除非魚死網破。
可是他不舍得夏洛洛喪命。
他寧可看著她在別的男人懷里,也不要她死。
「樁主,夏洛洛的確在皇宮大內。」紅樁,一紅衣人半跪在洪文軒的面前,恭敬的回著話。
現在夏洛洛已經成了名動四方的人,從前這個名字便已經名動五國,這幾日,更是成了人們口中的傳說。
能用十天奪回天下,這是五國聞所未聞的奇人。
「很好,顧辰,我們換一下衣服,面具也給我,你只坐在這里就可以了,記住,我的幾個室妾你不能動,其它的隨便動。」洪文軒臉上閃過一絲興趣。
他沉寂了太多年,那幾日,溫瑾和南宮莫的出現,突然就讓對紅塵俗事來了興趣。
「樁主!」顧辰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快月兌衣服,少廢話,記住,本樁主從未出過紅樁哦!」洪文軒,殺手界的一個傳奇。
也來插一腳。
夏洛洛一夜睡得並不安穩,南宮雪走前說過,明日會再來。
天還未亮,她便起床在四周查看了一遍,發現沒有出路,只好無奈的倚在高牆邊,拉緊身上的披風,風很冷,吹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夏洛洛卻並不覺得,她的腦海里一遍一遍的閃過,南宮莫憤怒的臉,灼熱的眼!
那眼神灼痛了她。
那種心痛,比程維遠離自己那一天,還要痛。
「姑娘!」冉昭遠遠的走來,就看到倚在牆角的夏洛洛,忙快走幾步,扶起她︰「你怎麼坐在這里,小心著涼,你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找想啊。」一邊說一邊提起了夏洛洛,扶著她的手腕向房間走去。
昨天,她的雙眸還那樣鎮定。
現在竟然有幾分心灰意冷。
南宮雪,她能撓性躲過逼她離開一次,第二次就難了。
「可以給我幾根繡花針嗎?」夏洛洛知道南宮雪與南宮莫是一路人,根本不會考慮任何人的感受,只要滿足他自己的需求就可以。
冉昭愣了一下︰「你……」
「可以嗎?」夏洛洛的長發已經剪掉了大半,是昨天被大火燒掉的,臉上的傷痕已經全無,粉女敕無暇,如上好的瓷器女圭女圭。
對冉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好感,夏洛洛覺得他像一個大哥哥。
「好!我從飛雙要些。」冉昭笑了笑︰「其實皇上……只是喜歡你,他不會像普通男子那樣表達自己的愛意……」
「比較直接對吧。」夏洛洛咬了咬唇︰「真的很直接,簡直就像是動物……」
夏洛洛恨恨的說著。
扶著她的冉昭臉色黑了黑,這比喻,就是罵人啊!
看著冉昭的臉色,夏洛洛笑了笑,絕望也漸漸消失了幾分,只要有繡花針,還能躲過一劫吧,不知道離弦會不會來救自己,或者肖以歌也好。
過一天是一天吧。
反正自己在哪里,都不好過。
「繡花針的事不要讓皇上知道,好嗎?」夏洛洛滿臉誠意的看著冉昭。
「好!」冉昭知道她是要對付南宮雪,一時心中有些好奇,她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這個丫頭的身上有太多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了。
怪不得,因為一個小丫頭,彎月閣都動手了。
「謝謝!」夏洛洛又恢復了鎮定,心中恨恨的想著,南宮雪,今天,你要是敢來,本姑娘一定讓你好過!
看著夏洛洛參差不齊的長發,冉昭忍不住笑了笑。
揉在手里︰「你自己剪的嗎?」
看著自己飄逸的長發,夏洛洛輕輕嘆息︰「是啊,反正也已經被燒掉了。」
想著自己從記事開始就沒有剪過頭發,那時是為程維而留,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吧。
听得出來夏洛洛聲音中的悲傷,冉昭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割發斷情嗎?
真的能斷嗎?
他當然看得出來,夏洛洛眼中的落寂,他清楚,是因為在王府里發生的事情。
推門走進房間,天雙和另一個宮女已經將早點準備好了,房間也打掃過了。
她們是南宮雪派給夏洛洛的宮女。
「先生!」夏洛洛提醒了冉昭一句,她急需繡花針啊。
冉昭笑了笑,上前拉著天雙出去了。
一邊吃著早點,夏洛洛一邊想著如果南宮雪故伎重演,自己要怎麼才能躲過去,一定不能讓那個王八蛋得懲。
接過冉昭遞到手里的繡花針,夏洛洛隨手別在了衣衫上,道了聲謝謝︰「皇上讓你來監視我的吧?放心,我還沒有那個本事飛出去。」
如果有,早就遠離南宮莫那個變態了。
冉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尖,笑了笑︰「的確是……皇上此時正在早朝!」
沒有說正在制造一個死掉的夏洛洛。
有些氣憤的吃掉了一桌子小菜和糕點,夏洛洛決定吃得多多的,一會才有力氣對付那個動物狗皇帝。
幾根繡花針,在出其不備的時候一定沒問題的。
南宮雪來的時候,夏洛洛正和冉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他的出現,讓氣氛瞬間冰結。
冉昭和南宮雪倒是像朋友一般,很熟絡的起身招呼。
「先生,朝中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就交給先生了。」南宮雪今天沒有穿龍袍,只是一身素衣,顯得神清氣爽。
冉昭聳了聳肩,他其實還想看戲,看到南宮雪吃癟,他感覺很過癮呢。
他可是皇上,除了南宮莫,沒有人敢讓他吃癟,而且夏洛洛比南宮莫更狠幾分呢。
無奈的點頭離去,冉昭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洛洛。
他很想知道那幾根繡花針能做什麼。
「蘇姑娘!」南宮雪今天倒是滿君子的,坐在了火盆旁邊,拿眼看著夏洛洛。
「萬歲爺安好!」夏洛洛很規矩的行禮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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