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未出世的孩子,有名正言順的關系,也有床第之歡,是兩相情願……
可是,她竟然說沒有愛上。去看看小說網。
夏洛洛,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低垂了眉眼,沒有回答。
或許,自己拋棄一切,放下過去,就能愛上了吧!
「夏夏,我也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肖以歌又參和了一句,然後,快速的跳離南宮莫,免得這個暴力男又打壓他單薄的肩膀。
南宮莫的暴力傾向險些就表現出來,忍了再忍,才飛了肖以歌一個冷眼,剛剛夏洛洛的話讓他非常火大。
火大到想殺人。
而被他攬在懷里的夏洛洛則對著肖以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她也無奈啊。
若得肖以歌大笑不已,笑得前仰後合,那顫動的眉眼和薄薄的嘴角,讓夏洛洛看得有些痴迷,這男人長這麼美,真是浪費資源。
還笑得那樣妖孽。
再看南宮莫,兩個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夠了,肖以歌,你的第一樓已經被打平了三家了,還不去處理,在這里湊什麼熱鬧。」南宮莫不爽,夏洛洛剛剛做的鬼臉他也看到了,很不爽。
什麼時候這個丫頭也能如此對待自己。
就算是對待朋友的態度也好,她對自己的是防範,就是懼怕,最初,他很喜歡看到她懼怕自己的表情,可是現在,他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還好這四天相處下來,她對自己的防範意識減少了許多,可以慢慢的接受自己了。
「沒關系,平了就平了,反正方賢那小子給的賠償金可以再蓋六家呢。」肖以歌說什麼也不走,就是當燈泡也要留下來。
好不容易見到夏洛洛,哪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你不走,我們走。」南宮莫已經習慣了肖以歌的厚臉皮,無奈啊,他又不能動手打他,只能退一步了。
抱了夏洛洛︰「我們去火房,我今天親自下廚。」
他早就包下了這間客棧,再過一天就能進東門國的邊境了,他們要提前出發,在方賢之前到達目的地。
听到下廚,夏洛洛笑了笑︰「好啊,我今天也動手做飯給你吃。」
兩人之間流動著溫馨的氣息,夏洛洛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這兩天來,南宮莫很體貼,很溫柔,視她為掌上明珠,心頭珍寶,每日傾听她肚子里的動靜,臉上全是渴盼,對孩子的渴盼,有時還有對夏洛洛的渴盼,不過,他並不會沖動。
夏洛洛有時會想,當時露秋一定很幸福。
南宮莫這個人,對敵人夠狠夠毒,對心上人卻如此寵溺,雖然不會像模範丈夫那樣事事遷就,卻也用盡了溫柔,傾盡了愛意。
想到露秋,想到她和南宮莫在一起的光景,夏洛洛心頭微酸,竟是有些醋意。
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相處的……
「在想什麼?雞蛋從碗里流出來了……」肖以歌也隨後追了過來,他喜歡下廚,當然不能錯過,而南宮莫則是喜歡吃,不過,今天也破例進了廚房。
听到肖以歌的話,夏洛洛才回過神來,臉色微微有些紅,自己竟然在吃醋,吃一個死去的女人的醋,真是無可救藥了。
原來,只一天,自己就可以陷進來。
「哦……沒,沒什麼……」夏洛洛繼續打碗中的雞蛋,還偷眼看了看南宮莫,他正在拿著鏟子有模有樣的炒菜。
見夏洛洛看過來,還拋了個媚眼。
然後收到肖以歌一個惡心的表情。
肖以歌從來不知道南宮莫也可以這樣煽情,可以這樣肉麻,當年他那樣喜歡露秋,也是表現得相敬如賓的樣子,從未在自己面前摟抱或者親吻的,更不會有半點過份的動作。
現在……
唉,竟然被荼毒了。
看看他是如何對夏洛洛的?不管人前人後,都要抱一抱,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前搶吻人家!
肖以歌越想越暈,小莫竟然如此愛這個冒牌夏洛洛,好像自己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他真的會炒菜?」夏洛洛一邊打雞蛋,一邊輕聲問著肖以歌,她一直都不太相信,似乎與南宮莫的身份不符啊。
「當然,而且是炒得一手好菜,小時候,我們都是自己燒飯的……蘭婆婆……」肖以歌突然停了下來,妖邪的一笑︰「一會你吃就知道了。」
手中的動作滯了一下,夏洛洛知道,有些秘密不是自己該問的,搖了搖頭,讓自己的失落少一些,自己不必太了解他的,只要以後,他可以對自己孩子好一些,什麼都夠了。
現在的局面夏洛洛也是喜歡的。
至少,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南宮莫會很好的待他(她)的。
不用擔心,沒有父母了。
只是不知道南宮莫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給自己的孩子做媽媽,這一點,微微有些擔心。
肖以歌也動做湯,這邊夏洛洛則做出了一個大大的披薩餅,這里應該沒有這種東西,雖然料不太全,味道還是可以的。
火房的下人都在外面議論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客人,竟然喜歡自己動手,而且一進去就是三個人。
看來,有錢人就是吃撐著了沒事做。
不過,人人都這樣,這些火夫們倒是樂得自在了。
又能掙錢,還不用動手。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大一張餅?」南宮莫指著夏洛洛放在盤中的披薩,微微皺眉,那日夏洛洛說她只會做飯,還以為是個高手,沒想到忙了一個上午,就做出一張餅。
有些無奈,不過,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肖以歌也左右看了看︰「這餅倒是與眾不同。」
有些哭笑不得的夏洛洛只能扯了扯嘴角︰「當然與眾不同,這是具有意大利風味的食品。這種食品已經超越語言與文化的壁障,全球通行,受到各國消費者的喜愛。」
吹夸一番,先。
要知道,程維最喜歡自己做的披薩了,雖然這里沒有女乃酪,她也用牛女乃提制了一些的,可以頂替。
「意大利?那是什麼東西?」這回肖以歌發問了,他自以為博學多識,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是你家鄉的特產嗎?」南宮莫突然反映過來,他知道夏洛洛不是這里的人,而是來自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眯著眼楮點了點頭︰「真聰明。」
換來南宮莫大大的一個笑臉,不顧夏洛洛滿頭滿臉的雞蛋屑和油,俯身親在她的臉上︰「你的笑很像狐狸。」
這個詞對夏洛洛來說是敏感的,沒有接話,笑容卻僵了一下。
「好了,償償我的手藝,我已經有十幾年沒做飯了。」南宮莫仿佛是想給夏洛洛一種家的溫馨,一邊讓火房的人將飯菜端到了大廳,一邊又幫夏洛洛洗臉洗手,兩人的身影看上去很協調。
肖以歌輕聲嘆息,他有多久沒看到這樣平和的南宮莫了……
原來夏洛洛竟然可以讓他做回原來的自己。
肖以歌和南宮莫直接分了披薩,連渣子都不剩一點,這兩個人都講究吃食,對于披薩這種東西第一次听說,也是第一次吃到,都興趣十足。
而夏洛洛則吃著南宮莫炒的菜,味道還算不錯,至少比程維給自己勉強做了蛋炒飯好吃多了。
「要出發了嗎?」看著走進來的柳影,沉浸在回憶里的夏洛洛才坐直身子。
「是的,王妃娘娘,我們要在今晚之前進東門國境。」柳影面無表情,不過,並不冷清,有幾分恭敬。
對于南宮莫今天的表現,夏洛洛有幾分明白的,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會這樣輕松好過了。
東門王朝,一場權利斗爭,陰謀橫溢的旋窩。
在出發前,肖以歌和南宮莫還是秘密去了第一樓處理一些要事。
進城很順利,而且按照計劃先方賢一步進了東門國的邊陲小鎮。
夜里,如往日一樣安寧,只是柳影來報了一次,方賢已經入鎮,南宮莫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手中有東門最詳細的地圖,此時正在研究著什麼。
「這里有些像葫蘆山的地勢,是一個極好的埋伏點呢,相信,東門的人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方賢也不會。」南宮莫也不避著夏洛洛,就放在她眼前,此時,夏洛洛就輕聲說著。
輕輕點頭,南宮莫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要怎麼破關?」突然南宮莫滿是興趣的問了夏洛洛一句,他和肖以歌研究了一天,也沒有結果,此時,沒有心思入睡。
皺了皺眉頭,夏洛洛愣了一下︰「我……」搖了搖頭︰「我又不懂軍法。」
無所謂的笑了笑,抬手溫柔的拍了拍夏洛洛的額頭︰「你先睡吧,我再研究一下,如果過不去這里,以後要攻打東門也是個問題。」
「我不困,陪你一會兒吧。」夏洛洛看著跳躍的燭光,淡淡的說了一句,南宮莫的溫柔讓她有些留戀了。
抬眼,看著夏洛洛細長的眸子,南宮莫收了手中的地圖︰「那我們一起睡吧。」
燭光熄滅,帷帳散下來,一室寧靜。
每日南宮莫都不忘記給夏洛洛請郎中把脈。
送走了郎中,南宮莫扶著夏洛洛站在窗前,冬日的陽光照進來也有幾分溫暖,夏洛洛覺得此時南宮莫手心的溫度更暖和一些呢。
突然南宮莫打開了窗戶。
樓下,有幾百個人在排隊等著什麼,人人手中都拿著一個碗。
「夏夏,這里太冷,你到屏風後面去。」南宮莫打開了窗戶,才突然說了一句。
輕皺眉頭,夏洛洛愣了一下,卻抬眼看到了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正看向這邊,她的身邊站著的人,雖然易了容,那身段,夏洛洛仍然識得,是肖以歌。
怪不得,今天沒有見到他。
「夏夏……」見夏洛洛沒有反映,南宮莫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正盯著對面的女子,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面色一僵,沉思了一下,還是關了窗戶,抬手抱了夏洛洛︰「夏夏,听話,你有孕在身,少吹冷風,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辦點事。」
「好。」夏洛洛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不過,卻很听話的點了頭,她不想添亂。
俯身在夏洛洛的額頭輕輕一吻︰「等我回來。」
然後,換了一身白色衣衫,飄飄然而走了。
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陌生又熟悉的臉,夏洛洛心頭感覺有些不安。
彎月閣里的溫瑾,動用了全國彎月閣的力量來尋找夏洛洛,四天過去了,沒有任何消息。
推門走進顧諾諾的房間,眼中滿是絕望。
一旁洪文軒也皺緊眉頭︰「早知道,我就再種出一只蝶盅在她身體里好了,如今,她的生死,我也無從算起了。」
紅樁派出去的一批人手,沒有一個生還者。
這讓洪文軒十分不安。
他知道夏洛洛就算活著,也已經落在其它人手里了,而且是一個高手,能一舉滅了紅樁十幾位殺手的人,這個世界上並不多。
「國師那邊你查得如何了?從他的身上或許能找到關于夏洛洛的線索。」溫瑾不放過任何一點希望。
他將所有人都放在了尋找夏洛洛的任務上。
至于方賢和離弦的死,他根本不在意。
只是,現在突然想到,離弦仿佛和夏洛洛的關系不一般。
「今天夜里下葬,一切就會知曉了。」洪文軒始終在調查離弦,沒有其它目的,只是為了夏洛洛。
因為夏洛洛想知道真相,他便派人調查起此事來了。
眸底閃過一絲希翼,溫瑾絕望的臉上緩和了許多︰「我倒希望這是一場騙局……」只要離弦沒死,或許還有找到夏洛洛的希望。
不過這也是他的猜測而已。
洪文軒解了夏洛洛的盅毒和降頭,還算計了智化大師,離弦當時也一定在場。
「閣主……國師的身份查出來了!」月息在院子外面輕聲喚了一聲。
這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溫瑾和洪文軒對視一眼,都奔了出去,離弦的另一個身份,連南宮雪都在查,如果在離弦下葬之前,查出什麼不對,怕是他連全尸都保不住吧。
月息恭敬的遞上一封信。
接到手里,溫瑾露在面具外的雙眼閃過一絲驚愕,這信是從北堂方面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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