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洛凝將酒壺掉到的地上,酒灑了一地濺在繡鞋上,可她卻渾然不知,她只是在想,北唐炎淵要立後了。去看看小說網。
他要立後,可為什麼她的心好似要被撕裂開,他的身邊又要再多出一個女人了麼?
所有聚集在遙馨公主身上的目光瞬時移到了鳳洛凝身上,此刻女子正低頭垂眸,所有人都看不起她臉上的神情。
而北唐炎淵悠的轉頭,將目光定格在女子身上,心里一股莫名的情愫正在節節滋長,他看著她,欲抬的手指焉得攥緊,沒有去踫。
阿凝,你在在為朕立後的事情而傷心嗎?
是嗎?朕好想知道是不是。
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北唐炎淵抿唇輕笑,他覺得是,所以心里不由的變得暢快,「只是打破了酒壺,毋須大驚小怪的,再呈上一壺。」
听到北唐炎淵的話,鳳洛凝才算是反映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碎片急忙躬身想要去撿,她是怎麼了?
然,在她躬身的時候,一只大手突兀的出現的眼前,北唐炎淵攔住了她的動作,「別傷了手,這些交給別人去做就好。」
他說不用,鳳洛凝也就乖乖的站了起來,依然杵在原地卑微的低著頭,她不去關注所有,那些都跟她沒有關系。
北唐炎淵將目光從鳳洛凝身上移到別處,忽的,唇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呈現了出來,園子里有個人恐怕他以後能派上用場了。
旋即,在將眸子遞到穆遙馨的身上,北唐炎淵唇畔勾勒,笑的極盡魅惑,穆遙馨此刻一張嬌容已然有些煞白,她正用一種探尋的目光打量鳳洛凝。
感覺到北唐炎淵正看向自己,慘白的臉突然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可,心里仍然對鳳洛凝頗為好奇,那女子相貌平平,但北唐炎淵對她的態度卻很不一樣。
傳說,北唐炎淵陰鷙狠毒,所以父皇並不是很願意她嫁來,但為了霄陽國她必須要嫁。
當她真的看到北唐炎淵的時候,她更是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然而,在這麼多人里對鳳洛凝感興趣的不止穆遙馨,還有穆裴雲,以他來看,鳳洛凝對北唐炎淵來說絕對不一般。
精致的面容下隱忍著一絲笑,那麼的不易察覺,但卻被北唐炎淵盡收眼底。
伸手攬上鳳洛凝的縴腰,北唐炎淵嗓音慵懶,「朕有些不舒服,先回寢殿休息,這里就交給朕的愛妃和皇妹了,皇子,公主,多有怠慢了。」
話是這樣說著,但北唐炎淵攬著驚慌失措的鳳洛凝走下台階的時候連正眼也沒有看穆裴雲一眼。
「皇上既然不舒服那就早些安寢,毋須估計我和皇妹。」穆裴雲穩重得體的起身回道,大手緊緊按住身邊想要站起身的穆遙馨。
他說完,只是目送著北唐炎淵和鳳洛凝離開。
大臣們都對皇上這樣的舉動不滿,可又都習以為常了。
被帶到步攆上,鳳洛凝被北唐炎淵緊緊擁在懷中,動也不敢動,這樣突然的事情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北唐炎淵竟然帶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她想著,心里覺得憤懣,不禁把話說出口。
抱著女子的雙臂一怔,隨即輕倪的嗓音自而後蔓延出來,「阿凝說的是什麼?」北唐炎淵眯著眸子,將頭埋進女子的脖頸處嗅著香氣,溫熱的潮氣吹在鳳洛凝的脖子上讓她不禁打起來寒顫。
她的心霍然一緊,小嘴幾欲張開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是啊,她說的是什麼?
身後的人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人,她又有什麼資格去過問?
她不是早該知道麼?兩國交好,連著公主都來了,並且還是霄陽國主最寵愛的女兒,這代表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這樣的交易她心里比誰都懂得明白。
「在想什麼?」男子見身前的人不說話,再次問道,精銳的眸子倪視著,見女子搖了搖頭,他突然有些失望。
「從今以後你都不需要再回攏月殿了,你留在朕的寢宮里便可。」魅惑的聲音輕啟,只見鳳洛凝緩緩轉過頭驚詫的看著他。
「為什麼?」她不明白北唐炎淵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在心里做著猜想,可是她猜不透。男子究竟想要干什麼?
步攆停在宸佑殿外,北唐炎淵打橫將鳳洛凝抱下便朝著殿內走去,走到殿門口時焉得轉過身來看向得貴,唇畔淺笑,「那眼楮挖了。」
得貴一听便慌得跪在了地上,嚇出一聲冷汗,他不記得做錯什麼啊,「皇上,饒命啊。」
他慌忙的求饒,可站在殿前的男子卻依舊看著那個方向,「朕說的不是你,是你身後的那人,朕今天心情好,所以……挖了眼楮便可。」
得貴惶惶然的抬起頭,額前的冷汗順著臉頰一個勁的往下流,身後的奴才在听到北唐炎淵的話後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急促呼喊,「皇上饒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不該你看的,你卻看了,挖一雙眼楮而已,」說著,低下頭在臉色蒼白的鳳洛凝唇上印上了一個吻,「朕的阿凝是別人可以窺見的嗎?」
只見懷中的人身子緊緊皺縮了一下,頓時瞠目結舌,語氣慌亂,「皇上,不要,不要那麼做。」
她心里著急,便緊緊攥著北唐炎淵的胳膊,煞白的臉上滿是哀求。
「皇上,求求你,不要那麼做,求求你……」無力的哀求著,盛住下鳳洛凝渺茫的希望。
他不可以再殺人了,這樣下去,真的會萬劫不復的。
「你,在為了他求朕?」北唐炎淵輕喃,目光緊縮在女子身上,眸子節節滋長的陰兀讓鳳洛的聲音凝戛然而止,心正在被恐懼一層層剝落。
她慌忙搖頭,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不想他再殺人了。
「可是朕……不想放!」抱著鳳洛凝,北唐炎淵邁入大殿里。
他突然很討厭她哀求他放了別人,她的心慈從來都不會放在他的身上,他嫉妒,他恨!
縮在北唐炎淵懷里,鳳洛凝抖得更加厲害,男子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起身關上了敞開的窗戶,「夜晚天冷,你身子又弱,朕不能讓你染了風寒。」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那麼狠毒!你用你那些牽強的理由就可以殺害一個人嗎?!」
鳳洛凝只覺得耳邊仍舊在回放一聲聲哀求,那小太監的哭聲讓她的心晦澀不堪。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
「阿凝,朕不喜歡你這麼關心別人。」北唐炎淵轉身站在窗戶前,眸子里閃過悸動,他用著慵懶的嗓音回答鳳洛凝,更讓女子氣憤。
屋中,香爐里白煙裊裊,緩緩升起,隨著風四處飄散,然後消失,當窗戶趕上的那一剎那,那些白煙只是順著一個方向直直向上,許久……才徹底散開。
此刻,北唐炎淵正朝她走來,他坐在她身側,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
「阿凝,朕……要立後了,你難過嗎?」他似乎費力很大的力氣才黃話說出口,語氣那麼的晦澀。
身側的人只是緘默不語,她側著頭不敢去和男子對視。
北唐炎淵見此,手指輕輕撫上女子的臉,輕柔無比,那凝滯般的肌膚落在手中讓他心里一緊,手指自女子的臉頰游走到下顎,猛然捏緊。
「啊!」
這一突然的舉動讓鳳洛凝大駭,下顎的疼痛讓她呼喊出聲。
「痛,你放開……好痛!不要踫我,你的手上沾滿了別人的血!」
北唐炎淵根本不去听那些話,陰鷙的眸子緩緩湊近,「看著朕,回答朕,你剛剛把酒壺摔碎是不是因為你心里不願意朕立後。」沙啞的嗓音猶如磨碎的沙子,顆顆落在鳳洛凝的心上。
「回答朕!」
北唐炎淵大喝一聲,語氣里透著急迫,他在宴會上提前帶著她離開就是想問她,她是不是難過了?
鳳洛凝此刻的心遽然生痛,她微微側目不去看北唐炎淵的雙眸,心里的暗潮一波一波朝著四肢百骸涌動,那種感覺幾乎要將她溺斃。
「不是,我不是因為你立後難過,皇上是九五之尊,我……」
女子緩緩說道,他都已經宣布了立後,她難過了又能怎麼樣?他殺人,她也阻止不了,他在她面前還是那個溫柔的淵麼?
「夠了!」北唐炎淵怒喝一聲,眸子里有怒火竄起,他狠狠吻上女子的唇,似是在宣告自己的佔有!
原來只不過是他在自作多情罷了,他還想……她是難過了。
可她怎麼能這麼對他!
「你心里還是有著鳳召天是不是?」將女子雙手束縛起來,男子壓住那嬌小的身軀啞聲問道。
當他看到鳳洛凝眼中閃過的錯愕時,心,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朕會把他從你身邊驅趕走的!一定會!」
鳳洛凝一听,頓時慌了神,她拼命的掙扎著狠狠咬傷北唐炎淵的唇,听到男子啊的一聲抬起頭,她才獲得了一絲氣息。
「不要傷害小皇叔,否則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有的就只有小皇叔了,她不能失去。
身下人的舉動讓北唐炎淵心里一痛,瞳孔遽然緊縮,伸舌舌忝了舌忝唇邊滲出的鮮血,兀自笑了起來。
那笑邪魅至底,讓人不寒而栗。
伸手取下鳳洛凝發上的簪子,墨黑的發披散下來,他伸出手指一點點捋順,「阿凝說不傷害,朕就不傷害,你可滿意,阿凝?」
說罷,他再次吻上女子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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