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臉上都沒絲毫的情緒。文字首發
我當時為了證明我沒惡意,還帶了很多的食物,在離他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將東西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他只是抬頭掃了我一眼,然後就將東西接了過去。然後饑餓的吃了起來。
我見他竟然接受了,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剛開始似乎有些不習慣身邊有人,因為他吃東西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抬頭看著我。
而我當時卻很開心,我看著他笑著開口介紹;「我叫唐森,你叫什麼名字?」
他吃著的動作跟著停了下,然後上下的打量著我,好像有些不懂的想了想,接著沒有理我,繼續吃他的東西。
當時我有些失望,可是還是習慣的每天去看他。
我每天都會準備很多零食給他吃。而且每天都會像他做一遍自我介紹,就這樣我堅持了一個多月。他終于在我再次說完,我叫唐森後開了口。
語氣有些奇怪的反問;「名字是什麼?」
我當時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我看他跟我的年紀應該相仿。已經是個五六歲的孩子里,竟然還沒有名字。
當時的我還小,想了好久,也沒想到怎麼回答,我後來指著地上一種餅干的包裝盒子。對他講,只要是個東西就會有他的名字,不然會被人看不起的,就像他,他叫餅干。
他好像明白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沒在說話。
那一年我六歲,跟他日日相處,也快一年了。
有天我突然問他想不想出去?
他冰藍色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朦朦朧朧的色彩。
我當時不懂那是渴望,我只知道他當時是想的,所以我跑回去求了爺爺。我的死纏爛打終于說動了他老人家。他答應親自出面找那個女人談談。
可惜的是,那女人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還像受了刺激一樣的瘋了的跑了出去。然後就開始收拾所有東西,牽著他準備離開。
爺爺說這是別人的家事,所以他也沒有阻攔。
可是我當時怎麼都不願意,雖然很小不明白,可是心里就是萬分的不願意他就這麼走了。于是我追了過去。
唐森說著,好像想起什麼很不愉快的事情,然後揚起頭,將杯子里的烈酒,全都灌進了口里。然後將杯子使勁的捏在了手心里,白皙的手骨關節,因為用力泛起了白色。
「我記得那天是個陰天,天上烏雲滾滾的,似乎要下大雨了。
我追上去的時候,那個女人正拉著他脖子上的鏈子準備上車。
可是他卻站在馬路邊,看著周遭的世界不在動。
或許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除了那陰森黑暗的房間,還有這樣的地方吧。他表情看起來有些呆。
所以不管哪個女人怎麼朝著他罵,他都沒有動。
一邊的司機催促了好幾遍,最後也不耐煩的開著車走了。
他看完了四周,又揚起了臉看向了天空,當第一滴雨水落在他臉上的時候,我看見他身子顯然是僵了下,然後慢慢的伸出了手。
可是沒有感受到雨水。而是換來了迎面的一鞭子。
我看見了他的臉上,被打出了一條血紅的痕跡。嘴角處血跟著一滴滴的滑落。
我看著他慢慢的將抬高的臉低下,然後伸手模上了自己的臉。鮮血跟著染上了手心。我想上前,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
跟我走。女人刺耳的尖叫,伴隨著又一鞭子落下。
可是他就是不動,于是猛烈的抽打,一下下的落在了他身上。
這一舉動,立刻就引來了很多人圍觀,大家對這那個女人指指點點,對于她當街鞭打一個孩子的舉動都非常惱怒,言語里盡是斥責。
有幾個人甚至要出手拉開,卻被女人同樣抽了幾鞭子。
女人尖叫的喊著;‘她是我兒子,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管不不著。’
頓時激烈的怒斥就更大聲了,可是卻沒人在敢上去勸阻。
我用盡所有力氣掙扎,當時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不能讓這個女人在帶他走。
抽打的女人終于在眾人斥責中停下了鞭子。
就在眾人停下議論,以為應該沒事的時候。那個女人卻忽然從行李箱里,那出了一把菜刀。
當時大家都嚇的一哄而散。遠遠的躲開。我也被人抱著躲到了一邊。
我看著那個女人一張臉扭曲,雙眼暴瞪,用最惡毒的語氣,朝著滿身是血的孩子吼道;‘你是個怪物,你害死多少人,都是因為你,你這個魔鬼。你身上有那個女人留下的血。
你就將被世人唾棄,你是惡魔的孩子。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惡魔的孩子是不配得到幸福的。我詛咒你……’
女人說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拿著菜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鮮血撲哧的遠遠濺出。噴在了站在她對面的孩子臉上。
(6)他的雙眼直直的看著那脖子處不停出血的女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盡管喉頭血不停的噴著。那個女人還張著吐著鮮血嘴角開口;‘你會被世人唾棄,你是惡魔之子。’
可是他听言卻忽然勾起了嘴角,竟然無聲的對著那女人笑了起來。那陰森恐怖的笑意,讓周遭的一眾人全都驚恐起來。
女人瞪著大眼楮,然後摔倒在了地上。
孩子勾著嘴角那笑著的嘴角,然後邁開了步子,走到了女人的尸體邊。用著很清脆好听的聲音開口道;」媽媽,你的祝福我收下了。「他彎下小小的身子,然後將女人的眼楮幫她合上。
等我終于掙開走到他跟前時候。他忽然告訴我;‘我有名字了,就叫邪。’
‘邪?’掃了地上的尸體一眼。我重復他的話。
是啊。他對我勾起了那帶血的嘴角。
邪;注解不好的事情,不好的東西,迷信的人指鬼神給予的災禍。
後來我帶他回到了唐家,他誰都願意理,似乎對誰都不以為意。他依舊住在那間破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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