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話你直接跟他說也行!」人老奸,馬老滑,陳家強沒敢隨便答應他,要知道烏泰利這個人很是凶野,在東南亞殺人越貨,什麼事情都敢干,他都不敢跟厲昊南說的話,自己就敢說了?這個烏泰利看著魯莽,可是能在道上混跡這麼多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輩,自己可別著了他的道!
「其實吧,這倒不是什麼難事,但這話呢,還是你跟他先提一下,看看他的意思比較好!」
周圍的人都疑惑的看著烏泰利,他是東南亞的大軍火商,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這個有些豪莽的漢子,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拘謹矜持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他難為成這個樣子!
陳家強見烏泰利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推拒就不好了,礙于面子,問道︰「什麼事情啊?你說!」
「強子,你能不能跟昊南說說,讓他把女兒嫁給我兒子!」烏泰利這個人很是有野心的一步到位說出心中的想法,他這個人其實也精,難得兒子喜歡一個人,竟然是厲昊南的女兒,如果這門親家能做成,自己有厲昊南這個靠山,以後在整個東南亞還愁不所向披靡!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他想想就高興!
「把昊南的女兒嫁給你兒子?昊南哪來的女兒?」陳家強被烏泰利說的一頭霧水,「哈哈,如果你真想做這門親,恐怕你兒子還要等上二十多年,到時候還不知道小丫頭會不會嫌你兒子老!」
「干嘛要等啊?不用等,就是剛才在外面給昊南打電話的那個,昊南的那個女兒就行,小丫頭挺漂亮的,我兒子一眼就看中了,我看著也不錯!」
冼志明和阮文正在一邊同時哈哈大笑出聲,其余的人也忍不住跟著哧哧笑了起來,「我的媽呀,多日不見,我發現老烏你的膽子越來越大啊!哈哈,原來這就叫色膽包天啊!」冼志明笑的如同要抽了一樣。文字首發
「那個小丫頭是挺漂亮,你兒子一眼看中她了!你知道一眼看中她的人多了,但一直都沒有人敢再看第二眼啊!」阮文正也笑著在一邊戲謔烏泰利。
烏泰利被他們兩個說得有些發懵,不解的問道︰「怎麼,昊南對這個女兒看的很緊啊?」
「那是相當緊了!」陳家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文以墨的笑容最先收斂了下來,他轉頭看看還在別墅另一邊,站著玻璃窗前打電話的厲昊南,知道這件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以厲昊南對顧筱北的再意,知道有人敢打顧筱北的主意,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任何不安定因素清理掉,不管對方是誰。
一貫總是笑面迎人的文以墨此刻緊繃著臉,但眼楮泄露了陰冷,他的聲音向來慢條斯理,「老烏,難道你就沒听說過昊南很寶貝他的小嬌妻嗎?」文以墨斯文的面孔帶著警告的光,「剛才那個不是昊南的女兒,而是他的小妻子!」
「啊?」烏泰利和隱藏在走廊處的烏墨聞言都是一愣,「那,那她怎麼管昊南叫老爸啊?」這個烏泰利一臉不解。
「不解風情了吧!」文以墨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昊南的這個老婆年紀小,跟著昊南的時候才只有十八歲,昊南自然對她嬌慣寵愛些,她這麼叫昊南是在撒嬌!難道你听著不覺得那叫聲有點曖昧嗎?」
烏泰利咧著嘴,後怕的模模腦袋,「細想想,是有些不一樣。」多虧自己剛剛沒沖動,如果直接問了厲昊南,說自己的兒子喜歡他的小嬌妻,就厲昊南你狠辣勁,也許現在一家三口的腦袋都搬家了。
「噯,你別說,那聲音還真是不一樣!」冼志明偷看遠處的厲昊南,壓低聲音,「我說咱哥怎麼對顧筱北百依百順,愛不釋手的,原來這個小丫頭有點絕活,咱不說她床上功夫怎樣,就這聲老爸叫的,真有水準,听的人骨頭發酥,心癢難耐!」
「你皮子緊了!」陳家強也小心的看了眼厲昊南的背影,打了冼志明一巴掌,「當心他听見扒了你的皮!」
「嘿嘿!」冼志明瞪著大豹子眼楮,發狠的說道︰「我知道小丫頭再小也是我的嫂子,我是說等我這次回去,也去找兩個小姑娘來,也讓他們叫我老爸,過過癮!」
「別胡說了!」文以墨看見厲昊南走過來,急忙阻止冼志明胡說八道,又轉頭對烏泰利說︰「老烏,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再提,昊南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窺視他的小妻子!」
厲昊南回到坐位上,臉色明顯好了許多,冼志明等人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顧筱北和陳爽嬉笑的跑了回來,就知道是這樣,如果這個小丫頭不回來,他老大的臉能開晴嗎?
中午的宴席,這些人坐了一大桌,彼此很熟稔的邊喝邊聊。烏墨總是忍不住想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厲昊南身邊的顧筱北,此時他臉上陽光般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俊秀的面龐上染上一絲晦暗,沒想到從來不輕易動心的自己,第一次心動,就徹底的栽了進去。
厲昊南雖然沒有听見他離開那會兒這些人的談話,但是他心思機敏,在烏墨悄悄的第二次看向低頭傻吃傻喝的顧筱北時,他就覺察到了,抬眼不經意的打量了烏墨一下。他這個人眼神銳利,哪怕是不經意的一瞥,都能讓被看者神經一震。
烏墨握著酒杯的手顫抖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蔓延開來,好冷的眼神,冷的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難怪連凶狠殘暴的父親都畏懼厲昊南三分,原來這個男人身體里暗藏著一個血腥的惡魔,他剛剛只是漫不經心的看了自己一眼,如果他全身心的注視一個人,不用動手就讓人難以招架。
桌上眾人說得話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厲昊南現在和眾人談論這些事情,只要不太血腥,從來不避諱顧筱北。可是他願意讓某些人听,某些人還不願意听呢!
顧筱北和陳爽專心多付著剛剛上來的泰式海鮮酸辣湯,桌上眾人現在把顧筱北和陳爽早就歸為一類了小孩,什麼新鮮東西都盡著她們吃,即使有客人在,也沒人再意這些事情,誰讓厲昊南寵著顧筱北,只要她高興,大家都能舒坦!
而顧筱北被厲昊南保護的太好,慢慢就開始不再理會這些場合上的人情世故。
厲昊南在南瓜蠱中扒來揀去,挑了塊大蝦仁送到顧筱北嘴邊,如同嗔怪小孩子般,「別總吃那些辣東西,來,吃這個。」
顧筱北還算給面子的張嘴吞下,含混的回答︰「這個沒滋味!」
「那也別吃那些東西了,回頭又該嚷嚷著胃疼了!」厲昊南隨手把桌子轉了一下,把顧筱北和陳爽面前的海鮮酸辣湯轉走,正轉到冼志明面前,他嘿嘿笑著,「還是我哥疼我,知道我這幾天想著魚露的味了!」拿起勺子,大口的喝起來,只幾下,酸辣湯就下去了一半。
顧筱北立刻不依不饒的叫嚷著,厲昊南淡笑著繼續在桌上尋尋覓覓,夾起只蒜蓉開背蝦,細心的將上面的蒜末和辣椒弄掉,哄著顧筱北,「來,吃這個總行了吧,這個有滋味!」
這還是那個令人聞風的黑道梟雄厲昊南嗎?烏泰利看著喂顧筱北吃蝦的厲昊南,如果是听別人說,就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冷酷無情的厲昊南會這樣溫柔細致的對一個女人,像個剛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對著自己最心愛的姑娘,估計如此模樣的厲昊南出現在黑白兩道,也會讓所有人不敢相信。
但在厲昊南抬頭跟眾人說話時,烏泰利迅速的回過來神,厲昊南深邃的眼眸里有著銳利的光芒閃爍,若有似無的笑容中帶著他們這些身上特有的嗜血,他確實還是那個狠辣決絕的厲昊南!他的柔情似水只是對著他的小嬌妻而已,在其他時候,他還是東南亞危險冷傲的梟雄,眨眼之間,他的手上可以是滿手血腥和生命,沒有人敢不對他心生敬畏。
顧筱北嫌厲昊南對她管手管腳,如果在家里,她早就跟他鬧了,可是在外面,她知道要給這個老男人留面子的,于是她和陳爽吃的很快,吃完就到別墅外面的太陽傘下躺著。
厲昊南一邊吃飯,一邊透過巨幅落地窗不時的往顧筱北那里看一眼。
「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去學校打听了,學校那邊還沒有安排趙崢這學期的課,也許他這學期又回不來了!」陳爽聲音懨懨的,她現在如同做下病了一樣,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
「那怎麼辦?」顧筱北吃過飯就有些犯困,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
「筱北!」陳爽忽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嚇了顧筱北一跳,「你要干嘛?」
「不如你去跟我厲叔叔說說,讓他跟我爸媽求個情,讓我和趙崢交朋友吧!」
「怎麼可能?他……他怎麼會管這些事?」
陳爽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荒唐,厲昊南雖然在父母那里威信很高,但是厲昊南絕對不是個婆媽的人,更不會干涉他們家內部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病急亂投醫,可憐巴巴的央求道︰「筱北,我求求你了,現在只有你能求我了,咱們這樣好,如果你再不幫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小爽,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幫不上!」顧筱北為難的撓撓頭,「你還不知道,厲昊南他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就算他喜歡多管閑事,但是絕對不會管這檔子閑事,他根本不會答應幫忙的!」
「別人求他他當然不肯管,但是如果你跟他說,他一定會管的,筱北,我厲叔叔現在什麼事情都肯依著你,你就回去給他吹吹枕頭風!」
「閉嘴,你讓我幫忙可以,別提什麼枕頭風,我听著怎麼這麼不順耳,好像我是蘇妲己似的!」
陳爽見顧筱北答應了,立刻見好就收,「你怎麼會是蘇妲己呢,最起碼你也得算個董鄂妃啊!」
「那我還是做蘇妲己吧,至少樂呵兩年,總比那紅顏薄命的強!」
「筱北,外面海風大,一會兒就給咱們吹黑了,不如咱們進屋吧!」陳爽眼尖,已經看見餐桌旁的厲昊南往這里看了很多回了,想著自己還要靠著厲昊南給自己求情呢,爭取有個好表現,趕緊勸說著顧筱北回到厲昊南的管轄範圍內。
顧筱北伸了個懶腰,「嗯,是有些困了,咱們還是干脆回屋睡一覺,下午涼快了去游泳。」她們往回走的時候,路過厲昊南身邊,顧筱北跟他說自己要上樓睡覺,這回厲昊南倒是沒有阻攔,使了個眼色讓兩個保鏢跟了上來。
顧筱北想要去陳爽屋里跟她一起睡午覺,陳爽多精啊,看厲昊南剛才的樣子,等一下吃過飯準上來,她還指望顧筱北為她吹枕頭風呢,把顧筱北連推帶搡的弄回她自己屋里,臨關門時還在囑咐她,別忘了幫她吹風!看著顧筱北作勢要打她,急忙把門關上逃跑了。
厲昊南回到房間,看見顧筱北安穩的躺在床上睡覺,輕輕吁了口氣,他今天只是喝了杯紅酒,自從新婚之夜闖了禍以後,他就再也不敢多喝酒了。他俯身看著睡夢中的顧筱北,如同嬰兒般粉女敕女敕的小臉,看看自己帶著薄繭的大手,幾乎不舍得撫上去,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此時,看著她如此安穩而甜美的睡在自己的眼前。
顧筱北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吻她的嘴唇,她知道在此時此地敢這麼肆無忌憚的除了厲昊南沒別人,她嚶一聲翻過身,仍在睡著。
厲昊南繼續溫柔的吻著她,側身上床,將顧筱北抱進了懷抱里,冷睿的眼中已經帶上滿滿的愛憐,由最開始的輕輕踫觸,到後來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滑動起來,一直游移到縴細的腰肢,然後向下,落在挺翹的小上揉捏起來。
顧筱北帶著美夢明顯被打擾的不滿,躲避著那放肆的手,可是厲昊南卻緊緊的摟抱著她,焦躁已經不安分的緊貼著她的臀部。
她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忽然想起陳爽的話,勉力的睜開眼楮,用腳橫著踢踢厲昊南,「你,先等會兒!」聲音有著軟膩的嬌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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