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心中懼怕,有些瑟縮的靠向床頭,厲昊南看著頭發凌亂,雙眼紅腫,單薄的身子微微發抖的顧筱北,頹然的放下手,嘶啞的低吼︰「顧筱北,沒想到你這樣絕情!你你就這麼狠心,連孩子,孩子你也不顧及嗎?!」
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悲傷,顧筱北已是滿臉淚水,她用袖子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氣惱的不可抑制地吼出來,「顧及?我怎麼會不想顧及,他是我生的,親生的,不是在大街上撿來的,我會舍得不要他嗎!可是,就因為他有你這樣一個父親,所以我才不得不離開他!你不擇手段,陰狠無情,你已經把事情做絕了,你讓我顧及什麼!」
厲昊南冷硬英俊的臉變的扭曲,心如刀割般的痛,他竭力使自己心平氣和,但發現這相當困難,他不受控制的幾步上前抓住顧筱北的肩膀,嘶啞的吼著︰「顧筱北,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我這兩年對你的好,對你的愛,你都感覺不到嗎?」
「厲昊南,你真是高手,可以混淆視听,顛倒黑白!你說你愛我,就因為你愛我,所以你就欺騙我,愚弄我,囚禁我,難道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嗎?如此的特別!真是對不起,看來你這種愛人的方式我無法苟同也無福消受!」顧筱北冰冷的目光迎視著厲昊南,仿佛前所未有的憤怒,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青白,如同馬上要昏過去一樣。文字首發
厲昊南听著顧筱北語氣冷漠,夾雜著憤怒,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擰著勁的疼,他再也無法說不出什麼狠話,更無法對她發怒,他突然在顧筱北面前跪子,抱著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腿上,啞著聲音說︰「顧筱北,我不敢告訴你一切,是因為我怕你知道真相後會離開我。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真的想我們可以好好的有個新的開始!過去是我做的錯了,這兩年我一直都在努力改正,筱北,你原諒我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顧筱北感覺有溫熱的東西滑落在她薄薄的裙子上,很快便暈開了,變得的冷冰冰,濕碌碌的,緊貼著她的肌膚,她只是覺得心痛,痛的快要無法呼吸。
厲昊南現在的情況也不好,從上了華山,他這一路都沒有休息好,此時更是臉色灰白,但他雖然跪著,脊背卻怪異地繃得筆直,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和氣勢,只是這樣生硬地跪在自己面前,分外礙眼。
顧筱北鼻子好酸,流著淚的臉上展開一個極端扭曲堅定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氣,猛然從他手臂里掙月兌出來,咬了咬牙,才努力說出來︰「不!我不會原諒你!我們離婚!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字字句句,清晰有力!。
厲昊南如同不願放棄一般,竭盡全力站起來,追著抓住顧筱北的肩膀,吼出來︰「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樣絕情,是不是因為賀子俊?是不是因為你以為離開我,就可以去找賀子俊?」
顧筱北听厲昊南再次提起賀子俊,想起從前他處處針對賀子俊的迫害,簡直怒不可遏,轉頭看著他,「厲昊南,你是成年人了,不要這樣不可理喻,車 轆話怎麼又說回來了,你自己犯了錯,跟賀子俊有什麼關系?我們的事情從來都跟賀子俊無關!」
厲昊南最受不了這樣的顧筱北,他可以愛她,寵她,但是那是對忘記賀子俊的她,而不是愛著賀子俊的她,他竭力壓制住身體各個角落里涌現出的憤怒,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也慢慢變冷靜了,他松開手,憤怒而痛苦的向外面走去。
顧筱北看著厲昊南離去的身影,身子一軟跌坐在沙發上,淚如雨下。
厲昊南走到別墅外面,看著擺在窗下的歐式桌椅和陽傘,突然抬腳,一腳踹翻了桌子,踏碎了椅子,發出了連續的巨響。顧筱北,顧筱北,是他將顧筱北毀了,還是將顧筱北將他毀了。
冼志明和阮文正等人听見動靜都跑了過來,見厲昊南渾身都是凜冽的殺氣,骨頭都在咯咯作響,情知他已是要瘋了,他們都被嚇得遠遠的站著,不敢開口,他們跟隨厲昊南多年,從沒見過如此深受打擊的厲昊南,也沒見過如此軟弱、如此無力的厲昊南,更沒見過紅了眼眶幾欲落淚的厲昊南,那樣一個冷硬陰狠的男人,此刻卻悲憤無助的像個孩子。
冼志明擔心這樣的厲昊南,害怕的想給文以墨打電話,厲昊南突然冷冽的掃了他一眼,嚇得他一縮脖子,「給安雅打電話,安排賀子俊和顧晴北馬上回來!」
夜幕象顏色極深的藍色天鵝絨,點綴著大大小小的璀璨寶石,窗外的星月依然亮著,幽靜迷人。
顧筱北縮在被子里,枕畔還依稀有種厲昊南的味道,淺淡的煙草和剃須水的味道,似有若無的,但卻刺痛她的鼻和臉。
淚水,不知不覺的往下流,她都沒有伸手去擦,任它肆意的縱橫。
顧筱北是矛盾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面對厲昊南這樣的一個男人,兩年多的朝夕相處,無微不至的照顧,呵護,寵愛,縱然是鐵石心腸,她也會動情的!
更何況她還給他生了個孩子,一個女人,替一個男人孕育了孩子,還有日日的朝夕相伴,愈加深厚的感情,這種濃烈的情懷,完全牽絆了她的腳步。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到厲昊南誠懇的認錯和哀求,其實厲昊南這樣的男人,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真的很讓女人難以抵擋。
顧筱北是真的有些舍不得離開厲昊南和孩子,可是她知道,繼續跟厲昊南在一起,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自己現在已經醒了,心中記掛著賀子俊,憑著這麼多年自己對厲昊南的了解,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容忍的,厲昊南在某些時候,心眼小的像針鼻。
他現在口口聲聲說自己可以改,可是這個人喜怒無常,從來都是不折不扣的魔鬼,自己已經害得賀子俊夠慘了,絕對不能再連累他了……
還有,厲昊南過去對自己,對爸爸,對姐姐所作所為,屈辱、怨恨、折磨全部累計到了這一刻,讓她再也無法面對他。
在這兩年里,她是真的愛上了厲昊南,心門徹底的為這個男人打開過,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那麼強悍,那麼堅毅,那麼激情,讓她心生愛戀,甚至無法自拔,可是,如今,那扇門已經悄無聲息地關上了,將她與他再次隔成兩個世界,兩個滴水不漏的世界。
顧筱北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腿,一下又下,仿佛只有借著肉痛的疼痛,才能轉移心靈的疼苦。
她暗暗罵著自己,顧筱北,你活該,你活該,誰讓你對那個魔鬼動了心,誰讓你忘了賀子俊,這是你的報應,你的報應!
哭泣中的顧筱北,感覺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向床邊走來,屬于厲昊南的強大氣場和壓迫感也隨之而來,他離她很近,近得可以清楚的聞到屬于他的味道,這麼的熟悉,可以揪痛細小的神經。
顧筱北心里一陣警戒,空氣在流動,靜的可以听見彼此的心跳的聲,感覺旁邊的床位凹了下去,原來他已經躺在她邊上。她一下子坐了起來,低嚷著,「你進來干什麼,出去!」
借著茭白的月光可以看見,厲昊南似乎很疲累,胡子渣青青的冒出來,听到了顧筱北的話,高大的身影支撐起來,不悅陰冷的俯身盯著她看,眸黑如墨,鼻梁挺直,薄唇緊抿,下巴剛毅,嚇得顧筱北想往後躲,卻只是更深的把自己陷到床鋪里。
厲昊南的臉龐一半隱在暗里,月光照在他身上隱晦不清,顧筱北對他的提防和戒備讓他生氣,難受,他原本只是習慣的想躺在她身邊,因為沒有她,他睡不安穩,可是此時,他很生氣,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冷聲道︰「顧筱北,目前我還是你丈夫!」他說著,三下兩下月兌下自己的睡衣,平日里怕顧筱北懼怕自己胸前的狼頭,他都是強迫自己改變多年來赤著上身睡覺的習慣,忍著不舒服,穿著睡衣入睡,他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後,就開始撕扯顧筱北的睡衣。
剛才還溫和的男人轉眼已獸化,赤.果的身體,顧筱北不陌生,結實的身軀勻稱健壯,緊繃的皮膚下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而胯下的男性的昂然挺立,顯示出他此刻波濤洶涌的怒氣與欲.望。
顧筱北怔忪了一下,仿佛過去的事情重新經歷過一般,那時候他對她也是這樣,粗魯,狠戾,強取豪奪,她躲避著厲昊南的吻,掙扎著要月兌離他的懷抱,忍著疼,皺眉道︰「厲昊南,你放開我,別踫我!別踫我!」
厲昊南冷硬的臉更是陰沉,豹一般敏捷的單手將顧筱北的雙手固定在頭上,膝蓋壓著她的雙腿,把她死死抵在床上,另一只大手順著她的睡裙鑽了進去,撫上她重重的揉捏著,「顧筱北,我是你丈夫,為什麼不能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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