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莎听見郝麗麗叫自己過來,雖然心中有幾分畏懼厲昊南,但她素來色膽包天,幾乎是有些雀躍的走到厲昊南面前,對著厲昊南風情萬種的笑了一下,「厲總,您好!」
這樣的女人厲昊南可見多了,他微微皺眉,本想說句狠話讓她立馬滾蛋,但想想自己那不爭氣的小丫頭以後還要在她手下討生活,還是忍了,「昨天,我的兩個兄弟來時,你在這里……」
顧筱北蹲在大廳的一角,繼續擦著玻璃,她離這些人距離遠,他們說什麼她也听不清,只看見今天的郝麗麗和周麗莎都笑的格外的明媚。文字首發
郝麗麗俏麗干練,穿著合身的套裙,化著精致的淡妝,長發披肩,光彩照人;周麗莎風姿綽約,嫵媚大方,就是穿著制服看著也令人血脈賁張。
兩個女人,如同兩只花蝴蝶一般,輪番在厲昊南周圍飛來飛去,看的顧筱北都有些眼花繚亂。
這個厲昊南,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哼,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所有的女人都會溫柔獻媚的主動討好著他,而他,顯然好像陶醉其中,真的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顧筱北郁悶的躲在角落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玻璃。
「顧筱北,你過來一下!」周麗莎今天呼喚她的名字,明顯的溫柔了幾個分貝。
啊!顧筱北的鴕鳥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無可奈何的站起身,硬著頭皮往厲昊南他們身邊挪,想必厲昊南是來興師問罪的,雖然聲勢大了些,但她終究是有點理虧的,算了,不就是重新找份工作嗎!
厲昊南近乎貪婪的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顧筱北,她穿著西餅屋的制服很鮮亮的珍珠紅,而她皮膚又是異常的白膩細膩,襯得脖頸處白的如同動人的一截美玉。此時,她手里還拿著塊抹布,額頭上的劉海全部被汗濕透了,也許是因為累的,小臉粉撲撲的,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望向自己時,倉猝得一躲,好似受驚的小獸。
他的心不由一痛,就像是有根極細極細的線, 著。
這是她的小公主,千嬌萬寵的小囡囡啊!
這兩年他從沒讓她吃過一點苦,瓊漿玉液、錦衣玉食的地養著,比豪門小姐還嬌貴。衣食住行、日常用品,哪樣不都是頂級的,就是顧筱北自己願意將就,他都不肯。
他敢拍著胸脯說,就是皇室養個公主出來,也不過如此。
可是現在呢,她千方百計地離開了他,竟淪為了這個社會最底層,做著保潔女工的工作,跟他在一起,難道比淪落到這種境地更痛苦嗎?
厲昊南氣憤的簡直快昏過去了!
這兩天,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逼著自己慢慢適應沒有顧筱北的生活,他一度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做到生活里沒有顧筱北,也可以若無其事的活下去。可是當他此時看到她,他才明白,所有的努力不過是徒勞的掙扎,自己的一顆心仍然握在這個女人手中,自己的喜怒哀樂,所有的一切,仍由她主宰。
看著這樣嬌怯疲憊的顧筱北,他真想一把將她摟緊懷里,就像從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好好疼惜寵愛。只是,她不再是他的小囡囡,她看著自己眼神躲閃,神色倔強,甚至還摻雜著恨意。
厲昊南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在瞬間盡數失去,看著顧筱北吃苦,看著顧筱北受委屈,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可他卻沒辦法,她寧可忍受世俗的苦難屈辱,也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
她到底有多恨自己,多討厭自己!
厲昊南想到這些,心里就覺得痛不可抑。
顧筱北低著頭,走得有些慢,努力的讓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周麗莎有些不耐的又叫了她一聲,「顧筱北,你快點!」
顧筱北這才加快了腳步,走到厲昊南等人面前。
厲昊南坐在眾人中間好似眾星拱月,可他氣勢儼然,卻讓顧筱北看了心里不得不服氣,周麗莎在她腰上推了一把,她才揚起頭,看著厲昊南,很生硬的說了聲︰「厲總,您好!」
「恩。」厲昊南臉上的表情平淡而冷漠,在這樣的公眾場合,無論听了她這聲‘厲總,您好!’內心怎樣波濤洶涌,他也是絕對不會失態的。厲昊南對顧筱北並不見怎樣親密,除了禮貌而疏遠的微笑一下,「郝經理,顧小姐,我的兩個手下昨天喝多了,對他們到這里來鬧事給你們造成的困擾和不便,我表示很歉意。」
大名鼎鼎狂傲不可一世的厲昊南,竟然會做出這樣低姿態的事情,的確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但以他的演技,估計在場的眾人誰也看不出他和顧筱北是什麼樣的關系。
萊茵河的總部督導,郝麗麗,周麗莎等人紛紛誠惶誠恐的出言表示沒關系,無所謂,只有顧筱北沉默著,看著這樣的厲昊南,她感覺很有些氣悶。
空氣中隱約浮動著熟悉的剃須水的味道,與他身上特有的氣息交織混合,一陣一陣的向她襲過來,令她越發覺得暈眩。原來冼志明和阮文正來鬧事他不知道,他今天這樣神情自若的坐在這里,只是跟自己來表明立場的,他並不在意自己在哪里,做著什麼,他沒有興趣再來打擾她!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痛,痛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見顧筱北不說話,周麗莎又把手伸向她,厲昊南的臉‘忽’的一下子沉了下來,在周麗莎的手還沒挨上顧筱北的腰時,阮文正怒目圓睜,冼志明怒氣沖沖,「你***總推她干什麼?」
周麗莎嚇得‘媽呀’一聲,如果不是身後的總部督導扶了她一把,她幾乎就要坐到地上。
「你們這些是不是都***瞎子啊?淨撿軟柿子捏!昨天的事情明明怨我們,是她義正言辭的幫你們討回了錢,你們反過來欺負她,讓她去打掃衛生!還裝模作樣的當領導呢,看人家小姑娘好欺負啊!」冼志明一大步上前,從顧筱北手里一把奪下抹布,惡行惡樣的將抹布扔向郝麗麗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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