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正一听厲昊南這麼說,心里有了底,臉上終于露出笑模樣,看了安雅一眼,出去找冼志明了。文字首發
安雅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幾分,她一直低著頭,不肯抬頭看厲昊南,「昊南哥,這個孩子我不要。」
「安雅,女人可以什麼都沒有,但不能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也是從前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的地方,我總擔心你因為救厲熠受傷,會一輩子沒有孩子。你現在的心情我理解,但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知道,這個孩子對于你來說來之不易,你得留著。」其實厲昊南這句話講的方式很不對,但沒辦法,他這個人發號施令慣了,並不是擅長做跟人協商般的思想工作,唯一肯讓他耐著性子溝通呵寵的只有顧筱北,對于其他女人,他沒上那個心。
「這個孩子我就是不要。」如果別人勸安雅也許好點,厲昊南這番硬邦邦的話,說的安雅心里涼透了,更是鐵了心一般的搖頭。
「啊!」厲昊南原本以為自己一句話,安雅就會像過去十幾年如一日般對他言听計從,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敢 嘴,而他根本就沒準備下面的說辭。
所以,他啞口無言束手無策的在那里呆坐了兩分鐘,腦子里想著,如果一般人踫見這種情況會怎麼說,如果顧筱北不要自己的孩子,自己會怎麼辦?想到這里厲昊南不覺握緊了拳頭,她敢,如果她敢不把自己的孩子生下來,他就……他就怎樣呢,殺她,開玩笑一樣!打她,自然舍不得!怎麼辦,只有哄她……想著顧筱北,厲昊南一陣走神,臉上竟然露出溫柔的笑容。
安雅見厲昊南半天沒說話,抬頭怯怯的望向他,看見他竟然坐在那里,滿臉柔情的兀自微笑著發呆,雖然他旁邊只有自己,安雅也知道他在想著顧筱北,因為能讓厲昊南露出這樣表情的,只有一個顧筱北。
她心中慘然,厲昊南這是來勸自己的,還是來給自己添堵了!想著,眼圈一紅,她委屈難過的低低哭起來。
厲昊南听見了安雅的哭聲,才意識到自己在走神,他急忙斂神凝目,以拳掩口的輕咳了一聲,「安雅,別哭了,這樣對孩子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也打算不要他了。」安雅自嘲的苦笑一下。
「安雅,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你都得留下。」厲昊南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阮二他愛你,這些年了,也不容易!」
安雅如同被觸動了哪個按鈕,眼淚奔涌而出,聲音哽咽的說著︰「他不容易,我就容易了!」
厲昊南抬起頭來看了看安雅,雙眼中帶著說不出的復雜感覺,最後他終于低下聲音,低沉而緩慢的說道︰「安雅,我厲昊南活到今天,從來沒有覺得特別的對不起誰,因為我這個人向來自私,我現在只是覺得對不起你,如果你能留下這個孩子,我想我會好過一些。」
安雅听了厲昊南的話輕輕笑了一下,她笑得十分恍惚,仿佛在想著什麼似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昊南哥,我不想讓你為難,但要不要這個孩子是件大事,讓我再考慮一下行嗎?」
厲昊南知道孩子在安雅的肚子里,如果她安心要殺了那個小生命,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他不能逼的安雅太狠,想了一下說︰「好,你是孩子的媽媽,大主意當然是你拿,但安雅,你要向我保證,絕對不可以亂來。」
安雅擦了一下眼淚,向厲昊南鄭重點頭,「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這件事情出了阮二,你我,不要再讓其他人,我……我覺得有些難為情!」
厲昊南哈哈笑著答應下來,想著安雅無論怎麼精明強干,在某些事情上還是跟顧筱北一樣,帶著女人特有的孩子氣。
雖然得到了安雅的保證,厲昊南也不敢留下安雅一個人徑自離開,于是陪著安雅坐在大廳里說話,等著去醫院包扎手的阮文正。
一直到了深夜,厲昊南還是沒有回來,顧筱北站在窗前,看著遠遠的地方燈火的顏色,空氣里帶著一種清冷的氣息,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的全身。
安雅有孩子了!听著厲昊南那興奮又喜悅的聲音,嫉妒如一條毒蛇爬滿了心,她幾乎失去了理智,想馬上就給厲昊南打電話,沖去安雅的別墅捉奸,狠狠罵他們一頓,罵厲昊南,罵安雅,可是,她終于是什麼都沒有做。
慢慢的,瘋狂的思緒冷靜下來,顧筱北感到了害怕和惶恐,無論哪個女人,知道自己的老公曾經和某個女人「密不可分」過,都會心有芥蒂的,但沒辦法,這些是發生在他們離婚的日子里,她沒法跟厲昊南計較,,至少,她還是非常有信心,厲昊南還是像從前一樣的愛她,寵她。
可是現在厲昊南和安雅有了孩子,該怎麼辦?厲昊南會讓安雅生下這個孩子,還是……顧筱北為自己突然涌現的惡毒想法打了個寒戰,安雅為了救厲熠受過傷,這個孩子應該是來之不易的,他們是絕對不會將這個孩子打掉的。
顧筱北勉強拉回快要魂飛的心魄,捧著頭,自己和厲昊南將來怎麼辦?厲昊南會怎麼安排安雅母子?如果是從前任性沖動的她,一定會去找厲昊南大吵大鬧,然後負氣離去,但現在她的翅膀已經被厲昊南的愛層層的束縛住了,她知道自己離不開他,他在這里,她哪里也去不了。
她知道厲昊南愛她,如果自己一定哭鬧著不許安雅生下這個孩子,也許厲昊南真的會讓安雅把孩子打掉,但她怎麼能這樣做,安雅對厲熠有恩,現在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己怎麼能如此殘忍!
厲昊南回到家里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車子一進別墅,他就看見樓上的燈亮著,心不覺的一驚,顧筱北醒了,她如果問自己去哪里了怎麼辦?安雅要求自己替她保密一段時間懷孕的事情,如果自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顧筱北,她就會告訴陳爽,然後陳爽會告訴紅姐和陳家強,那全世界就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有些為難的皺著眉頭走上了樓,做好了應付胡攪蠻纏的顧筱北的準備,可是打開臥室的門,卻听見電視機里傳出一陣又一陣綜藝節目的爆笑聲。
看著顧筱北捧著一桶薯片在沙發上哈哈大笑,厲昊南的心不由放松下來,「這麼晚還不睡覺,看什麼呢?」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大手一撈,顧筱北順勢依偎進他的懷里。
「小品,笑死我了!」顧筱北邊說邊擦著眼角笑出的淚。
厲昊南這才突然發現,她的眼楮紅紅的,好像小兔一樣,「至于笑成這樣嗎?」他用指月復擦掉她的眼淚,他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一笑起來就會象小女孩似的出眼淚。
「特搞笑。」顧筱北的眼楮笑彎成月牙,一邊看著電視嗤嗤笑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他,「你剛剛去哪了?」
「公司有點急事,我過去了一下。」厲昊南心虛的聲音很小。
「喔。」顧筱北隨便的答應著,看著電視又大笑起來,眼淚又飆了出來。
「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厲昊南揉揉她的頭發,看著她因為帶淚而明亮的如湖水般瀲灩的眼楮,看著她粉女敕的小臉,低頭就吻了上前,他霸道舌尖如靈蛇般探入,卷弄,撩撥著,將他愛意執意傳達。
顧筱北毫不猶豫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間,熱情、放肆的回吻著他。
顧筱北難得一見的柔弱,就像最好的催情藥,令他意亂情迷,催的他「獸性大發」。
沙發上兩具身體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厲昊南灼人的手掌游移在顧筱北白女敕的肌膚上,捉住她胸前的那一團柔軟,顧筱北低低的喘息著,那一聲聲失律的低吟,就像最好的春.藥,令厲昊南眼楮里的顏色都更深了幾分。
他拉下自己褲子的拉鏈,將她的雙手固定住的同時,托起她的臀部,以勇猛之姿,佔有了她。
厲昊南閉著眼楮,放肆激狂的律動,幻化成魔,恣意狂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自己不是變態的,對待其他女人都很正常的,可是一到顧筱北面前,好像馬上離變態幾步之遙。
他享受顧筱北帶給他的一次又一次美妙絕倫的高.潮,全心投入到無可挑剔的激情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強悍的動作下,一雙帶著淚的大眼楮,委屈幽怨的注視著他。
顧筱北慢慢的閉上眼楮,那個問題,她已經不敢再追問,因為,她愛他……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顧筱北還沒等起來,就听見厲昊南的手機嗡嗡作響,她閉著眼楮,但大腦瞬間清醒,感覺身邊的床鋪微微一沉,厲昊南迅速起身,拿了電話出去了。
厲昊南再回來時,顧筱北正坐在床上發呆,看著大脖子,胸前被自己強行種植的大片草莓園,他心情大好的低頭親親她的臉,「小傻瓜,又發什麼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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