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法則-第三百五十七節破碎的酒杯
第三百五十七節破碎的酒杯
宴會大廳外面戒備森嚴,為了安全起見,今晚的接待晚宴分為兩個地點。文字首發所有的中外媒體記者及中方代表被安排到省政府接待中心就餐,這到不是有意貶低中方的企業家,而是田副總理刻意這樣安排,為的是讓國內企業家門更多的接觸外國媒體,借助這個機會把中方的品牌宣傳出去。
孔慶輝身為南城市長,當然要替國內企業打氣,當仁不讓的在這一邊主持大局。孔慶輝在下午的時候就發現沈斌這家伙溜溜達達閑的無聊,干脆把這小子叫過來幫襯一把。正好國內這麼多企業家都在,也可以幫著他為開發區拉拉投資。
沈斌看著那些企業界人事互相找著媒體敬酒,無聊的端著一杯紅酒,等孔慶輝打了一圈招呼之後,兩個人來到一間休息室里坐了下來。
「孔叔,這兩天方哥可夠忙的,回頭是不是給我們縣里多撥點款子獎勵獎勵。」
沒外人的時候,沈斌說話到很隨便,別看他們官職地位不同,卻是地地道道的自己人。
「你小子別光看這些蠅頭小利,這次的論壇對整個南城有著極其深遠的政治經濟影響。浩然雖然累一點,但他已經成功的進入領導的法眼。相信用不了多久,浩然就會來市里上班了。」孔慶輝欣慰的說道。
在孔慶輝看來,方浩然這個副市長位置基本是定了,如果沒有這次的會議,方浩然或許只能落得一個分管文化衛生的末位副市長。但通過這次會議,孔慶輝覺得在副市長排位上應該能排在常務之後。政府這邊多了方浩然這麼一個得力干將,孔慶輝基本上可以在政府口里一手遮天了。
「孔叔,到時候也給我提一級唄,我這個正科也干兩三年了。」沈斌嬉皮笑臉的說道。
「呵呵,你小子別不知足,人家都是一步步走上來的,你小子可是直接從干部做起。對了,我听駱川說,他在你那里投資買了一大塊土地?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提前透露了什麼。」
沈斌尷尬的一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嗎,就算我不說,人家閨女一樣會說。」
「我可警告你,在經濟上千萬不能犯錯誤。你小子工作上有失誤,我喝浩然可以幫你擔著,但是出現經濟問題誰也保不住你。」孔慶輝警告著說道。
「我又不差錢,這方面您孔叔大可放心。對了,前幾天工地上挖出一個銅鼎,據說是商代的,我給您留著呢。」沈斌趕緊岔開話題。
孔慶輝一听,眼神中閃爍出一絲光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這一點沈斌可算是抓住了他的軟肋。
房門一開,孔慶輝的秘書伸頭說道,「孔市長,浩然書記找您呢,說您電話打不通,打我這來了。」
「哦,你部說我都忘了,忙了一天忘記充電,早關機了,讓他過來吧。」孔慶輝對著秘書說道。
「那好,我給浩然書記說一聲。」秘書說著,羨慕的看了沈斌一眼,輕輕的把門帶上。
不大一會兒,方浩然滿面紅光的走了進來。沈斌有點奇怪,這家伙熬了一天一夜,怎麼越熬越精神。
「沈斌,你也在啊。」方浩然樂呵呵的看著兩人。
「方書記,我可不是來蹭吃蹭喝的,是孔市長把我臨時調用。」沈斌說著,給方浩然倒了一杯紅酒。
「浩然,找我有事嗎?」孔慶輝知道方浩然這個秘書長可不是閑人,估計是有事情來找他。
「這個~!」方浩然給沈斌遞了個眼色,那意思讓他先出去一下。
沈斌沒看懂什麼意思,還以為方浩然讓把酒也給孔慶輝倒上。今晚這邊也是自助性質的晚宴,沈斌倒是私自弄了兩瓶好酒。
沈斌趕緊給孔慶輝和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杯子說道,「方哥,您是不是想要慶祝一下今天開幕式的成功。」
方浩然一听,心說這個哪跟哪啊,「沈斌,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孔市長談點事。」方浩然不好意思的看著沈斌。
沈斌一听,放下酒杯剛要走,卻被孔慶輝攔住,「不用了,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沈斌沒什麼大會的經驗,讓他了解一下也好。」孔慶輝還以為是會議安排上的事情,覺得沒必要瞞著沈斌。
孔慶輝這麼一說,方浩然自然不好意思再趕沈斌離開。他是怕沈斌嘴不嚴實,轉頭就弄的滿縣城都知道。
方浩然喝了一小口紅酒,壓了壓內心的興奮,「孔市長,我~我~我要升了。」方浩然帶著激動,靦腆的說道。
孔慶輝微微一怔,琢磨著方浩然這句話的意思,他這個當市長的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升了。
沒等孔慶輝說話,卻听沈斌嚴肅的說道,「方哥,你不是有一個孩子了嗎?這可是超生,傳出去很影響仕途。」
方浩然苦笑的看著沈斌,真想潑他一臉紅酒,「我說你小子有點正形好不好,我說的是職務。」
孔慶輝眉頭微微一皺,「怎麼,牛書記找你談話了?」
孔慶輝心說還不到時候啊,再說這麼大的事情,最起碼要召開常委會通過,就算牛文成有這個權利,總的跟他這個市長打聲招呼吧。
沈斌呵呵一笑,「方哥,恭喜恭喜,回頭我在漢陽擺上幾桌,把大家都招呼過來為你慶祝。」
方浩然沒有搭理沈斌,對著孔慶輝說道,「是~剛才何書記找我談了一下,基本把事情定下來了。」
孔慶輝眼楮猛然一睜,好家伙,何書記親自點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浩然,機會,絕對的機會,何書記親自點將,過度個半年常務副市長絕對是你的。」孔慶輝高興的說道。
「不是,何書記的意思~是讓我去團省委任副書記。」方浩然壓著內心的激動小聲說道。
「什麼?」孔慶輝一下子愣住了。
孔慶輝不敢相信的看著方浩然,眼神中也起了不小的變化。
「孔市長,這是何書記親自給我說的,應該沒錯。」方浩然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孔慶輝從震驚中漸漸恢復過來,微笑的看著方浩然。看起來,自己這位弟子要走鴻運了。
孔慶輝微笑著拍了拍方浩然的肩膀,還沒等說話,就听沈斌搶著說道,「去那破地方干嘛,還不如當縣委書記呢,一點實權都沒有。」
孔慶輝搖了搖頭,「沈斌,你不懂,看樣何書記這是要培養浩然啊。浩然,恭喜你。」孔慶輝說著端起了酒杯。
「孔叔,團省委副書記有啥權利,根本就是個閑職。」沈斌不屑的說道。
孔慶輝放下酒杯,羨慕的看著方浩然,對沈斌解釋道,「沈斌,政治上你還年輕,不懂這里面的玄機。要知道浩然如果在地級市里當了副市長,他就得過常務副市長~市長這兩關,然後才能過度到市委書記的位置。團省委副書記則不一樣,別看同樣是副廳級別,但過度個一年半載就可以直接到地級市任書記。這中間,等于少了十多年的捷徑。」
沈斌張著大嘴看著方浩然,好家伙,怪不得這家伙跟吃了藥似的這麼精神。這麼一弄,沒準他都能趕到孔慶輝頭里去。
「老方,我這就打電話,讓老苗老朱他們都過來,你得請客。」沈斌興奮的拿出電話就要開始通知眾人。
「你把電話放下,這事何書記專門叮囑不許亂說,剛才我就怕你亂說,才不想讓你小子听。」方浩然趕緊把沈斌的手機奪了過來。
孔慶輝心里宛如打碎了五味瓶,既替方浩然高興,也有點嫉妒。不過,孔慶輝是個理智的人,很快就把心態調整過來。
孔慶輝微微點了點頭,「沈斌,這事不許傳出去,心里有數就好。浩然,好好干,相信將來你會有一番作為的。來,咱們為浩然干一杯。」
方浩然端起酒杯,真誠的看著孔慶輝,「孔市長,不管走到那里,您都是我政治上的恩師。」
孔慶輝嘆息了一聲,感慨的說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咱們當干部的不能有本位主義思想。浩然,我明白你的意思,怕這一走,我心里會失望。放心吧,在政治上要著眼于大局,我這個年齡再提也出不了南城了。只要你們能展翅高飛,也算沒白培養你這麼多年。」
「孔叔,那您也培養培養我唄,我還年輕。」沈斌舌忝著臉說道。
孔慶輝苦笑了一下,指著沈斌說道,「看了沒有,這小子就是個官迷。浩然,我再幫你把這小子看幾年,以後沈斌可就交給你了。」孔慶輝意味深長的看著方浩然,也是間接提醒他,在政治上多找盟友和幫手,不要孤軍奮戰。
「孔市長,還有一件事情我放心不下,漢陽開發區的事情,您最好盡快定下來。不然,我怕夜長夢多。」方浩然提醒著孔慶輝。
沈斌一听,脖子一挺,「我不管,誰要是搶了我的開發區,我讓他一分錢別想得到。」沈斌撇嘴說道。
孔慶輝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到是沒有把話說死。其實孔慶輝心里很清楚,一旦那些財團們大手筆投資漢陽開發區,市里肯定要給它升格。甚至說,都有可能備案申請國家級高新區。這些話孔慶輝也不便說出來,他怕沈斌這小子一急眼,真把到手的財神給推出去。那樣的話,對整個南城都是極大的損失。
省委宴會大廳里,缺少了媒體記者,今天這邊到顯得很平靜。副總理田振文與省委書記何作義分別給幾大家族的人敬了酒,為這次開幕式的成功表示感謝。
劉欣丁薇幾個人早已經準備就緒,只等著找個合適機會接近斯坦,從他身上提取幾滴血樣。
田振文與何作義一離開,眾嘉賓們三五成群的互相交流起來。李龍與和尚身穿西裝打著領帶,兩人站在一處很不起眼的角落盯著斯坦等人。葉通穿插在眾人中間,對這些富豪們表達著心中的感謝之情。畢竟都是他邀請來的人,葉通也覺得臉上很有面子。
當葉通端著酒杯從李龍身邊經過的時候,腳步微微一停,疑惑的看了李龍一眼。在溫哥華郵輪上他們互相見過面,李龍趕緊把臉轉向其他方向,不想讓葉通認出自己。今晚李龍與和尚王世安是以安保人員的身份進入宴會廳,他們身上掛的是安全保衛人員的標牌。如果葉通追問起來,還真不好解釋。
「這位先生,好像咱們見過面吧。」葉通走到李龍跟前小聲問道。
李龍一看躲不掉了,干脆轉過身,微笑的伸出手,「葉先生,在溫哥華黎叔那里,咱們見過面。」
葉通一驚,「果然是你們。」葉通說著,緊張的看了周圍一眼,一拉李龍的胳膊兩個人走到僻靜角落,「我警告你們不許胡來,這些人都是我邀請的客人,請黎華給我個面子,別在這里鬧事。」
李龍一听,馬上明白葉通是誤會了,把他倆當成了恐怖分子。這也難怪,黎華本身就是地下世界的佼佼者,葉通的誤會也情有可原。
李龍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葉先生,我倆現在已經不在黎叔那邊了,劉藝天先生專門請我們保護她的女兒,今天我倆是以觀察集團保衛部的名義得到的身份牌。」
李龍這麼一解釋,葉通想想到有可能。按說黎華即便對中國政府有仇,也不會在老友藝天女兒主辦的會場上鬧亂子。
葉通微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李龍的肩膀,「那你們就辛苦了,回頭帶我問候黎先生。」
「葉先生放心,一定會轉告黎叔。」李龍微微躬身說道。
當李龍這句話剛說完,就听著大廳里‘啪’的一聲,發出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李龍趕緊轉頭一看,卻吃驚的發現是丁薇與斯坦敬酒踫杯,用力過猛導致酒杯碎裂。不但紅酒撒了斯坦一身,丁薇的身子忽然一個踉蹌,好像沒有站穩一樣,手里的殘破酒杯劃向了斯坦博士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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