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法則 第四百一十九節 夜探

作者 ︰ 破壺

至尊法則-第四百一十九節夜探

第四百一十九節夜探

沈斌看著窗外的人流,雖然澳門與拉斯維加斯同是賭城,但澳門的文化底蘊可不是拉斯維加斯那座新城能比的。浪客中文網文字首發經過了幾個世紀的滄桑,讓澳門變得非常多元化。既包含了濃郁的華夏文明,又帶有舶來的外來文化精髓。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來到了東望洋山腳下,也就是當地人俗稱的松山。沈斌本以為會住進別墅或者酒店賓館之類的地方,沒想到,那位老王把他們帶來的地方,卻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公司租了三套公寓,其中的一套專門作為接待所用。房間是三居室,裝飾的極其簡單。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沈斌都不敢想象葉通這樣的世界經濟名人,會躲在這麼一個地方入住。不過沈斌看到葉通並沒有把行李拿進來,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住下。不過,他與小薇肯定要在這里過夜了。

坐了一路的輪渡,沈斌與丁薇在房間里沖了個澡。當兩人出來的時候,葉通已經在客廳里泡好了功夫茶。那位老王也在,兩個人正聊著什麼。

看到沈斌和丁薇出來,葉通招了招手,「沈斌,一直沒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們家的老管家王福。半年前,我讓他從迪拜提前回到澳門。老王,這兩位就是我請的幫手,沈斌,丁薇。」

葉通介紹完,王福趕緊站了起來,恭敬的鞠躬說道,「沈先生,丁小姐,我替家主謝謝兩位了。」說完,居然深深的鞠了一躬。

沈斌趕緊扶住王福,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看王福的樣子,怎麼跟舊社會的人一樣,一舉一動都跟受壓迫的農奴似的。

「老人家,不用這麼客氣,您這麼大年紀我們可受不起。」丁薇笑著說道。

葉通指了指對面,「沈斌小薇,坐吧。你們叫他老王就行,老王這人從小沒正規上過學,跟著一位老先生熟讀四書五經,滿腦子都是儒家那一套。來,嘗嘗我泡的功夫茶。」

沈斌與丁薇坐了下來,不過面對這種苦澀的功夫茶,丁薇寧可去喝冰紅茶。房間冰箱里什麼都有,丁薇也沒客氣,直接拿了兩瓶冰紅茶放在了桌上。王福仔細的觀察著沈斌和丁薇,他不明白葉通為何會找兩個不是行內的年輕人來幫他參加賭局。這場賭局可關乎著葉家所有人的命運,萬一敗了,王福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沈斌雖然沒有目視王福,但他臉上的微妙變化,沒有瞞過沈斌的意念觀察。

葉通親手端起一盞茶,放到沈斌跟前,「沈斌,你們倆的身份特殊,算是我手里的秘密王牌。賭場上講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一次我要來個出其不意,所以今晚就委屈你們了,先住在這里。如果提前讓對方知道,我怕會出現什麼變故。」

沈斌不在乎的笑了笑,「葉叔,這里很好,我們都是窮苦人出身,沒這些講究。」

「那就好,希望你倆能理解葉叔的安排。」

沈斌抿了一口苦澀的功夫茶,看著葉通問道,「葉叔,您跟我說實話,如果輸掉賭局會怎麼樣?贏了的話,對方會不會殺人滅口?」

「怎麼,你怕了?」葉通端著茶壺沒有抬頭,依然忙著手里的活。

「葉叔,生死我不在乎,這不是怕,而是我要知道真相才行。既然您相信我,就應該告訴我一切。」沈斌認真的說道。

丁薇用吸管吸著冰紅茶,一會看看沈斌,一會又看看葉通,今天丁薇到表現的很乖巧,沒有隨便插話。

葉通放下手中的茶壺,「沈斌,其實不必知道的這麼多,我怕那樣對你的心境會產生影響。要是你非要問個明白,我只能告訴你不管輸贏,你們都會安全的離開。」

「葉叔,您是不是派了很多保鏢秘密潛入了澳門?」丁薇第一次插嘴問道。

葉通輕輕端起一杯功夫茶,「小薇姑娘,在這里,來的人再多也沒用。我所依仗的是西方賭壇強大的背景,而不是那些英勇的保鏢。」葉通說完,一抬手把功夫茶灌進了嘴里。

葉通放下茶盞,他明白沈斌心里的疑惑,笑了笑接著說道,「沈斌,澳門這座賭城,西方賭界也曾經想插手進來,但試了幾次都是大敗而歸。在賭壇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想讓對方分割利潤,最簡便的方法就是在賭術上贏下對方。就好比有人去拉斯維加斯砸場子,我們仲裁委員會必須要派出強手與之對戰。對方輸了,除非他有強大的資金買命,否則最經的也是剁手剁腳。一旦對方贏了,我們就必須讓出一部分資金供養著他。澳門這個地方,可以說是讓西方賭界損失慘重的地方。」

「這麼說,你們從來就沒贏過,包括葉叔您?」沈斌吃驚的問道。

葉通搖了搖頭,「不,我不參與。因為澳門賭壇公會里,有我們葉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說白了,我們葉家是被逼走的落魄賭客。但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紅,我們葉家目前一分都拿不到。沒有我的簽字,澳門賭壇公會他們也得不到。這次為了逼迫對方跟我賭,我不惜動用了這部分股份做賭注。如果我輸了,葉家子孫從此不踏入澳門一步,並且無償讓出這部分先人留下的股份。」

「那贏了呢?」丁薇心奇的問道。

「贏了,他們就要為我葉家重修廟宇,以正我葉家當年在澳門賭壇的地位。」葉通臉色嚴峻的說道。

王福怕沈斌和丁薇不明白,趕緊解釋道,「兩位有所不知,當年老家主在世的時候,是被人斬斷雙腿逼出澳門。就因為當年那場賭局,葉家的股份成了死股,不得參與分紅和拋售。除非贏下賭局,才能在賭壇公會的監督下激活股份。這一次,如果家主輸的話,葉家將徹底失去機會。」

一提及往事,葉通的雙目微微泛紅,這份仇恨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埋藏在心里。葉通也私自挑戰過幾次,要不是身後有強大的西方賭界支持,恐怕現在他已經隨先父而去了。

丁薇看了看王福,「既然是死股,其實也沒什麼。即便輸了,反正葉叔的資產目前都在拉斯維加斯。」

王福看了葉通一眼,轉頭正色說道,「不,這場賭局牽扯了方方面面的關系。家主已經提前把所以資產作為抵押,因為澳門公會要在外圍開盤,我們不得不接。」

沈斌心中一怔,心說難怪王福這麼謹慎,輸掉的話豈不是讓葉通傾家蕩產了。

「葉叔,難道這次西方賭界沒有參與嗎?」沈斌心說美國佬這麼有錢,還用得著抵押全部資產嗎。

葉通苦澀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沈斌,他們也明白這是我最後一搏了。西方社會很現實,當你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就一文不值。半年前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幾位東家都勸我不要搏命。在他們眼里,我沒有贏的機會。這一次,他們只要求澳門賭壇要公平公正,不再以資金支持我。」

沈斌默默的點了點頭,如果他是幕後的東家,也不會支持這麼一場沒有把握的賭局。把自己放在旁觀者的位置,不管輸贏都不受其害,或許,還能在外圍大撈一把。

丁薇想了想,忽然問道,「葉叔,剛才您說西方賭界沒有贏過澳門賭壇。那為什麼澳門賭壇,這麼多年來也沒有擊垮西方賭界?他們要去砸場子的話,豈不是能把美國兩大賭城吃空。」

葉通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具,「小薇姑娘,這桌上有十幾個茶盞,但是茶壺卻只有一把。澳門的賭術高手,能擊敗西方賭界的只有一人,但這人從不離開澳門半步。所以說,才能維持天下格局的平衡。」

沈斌已經大致弄明白了這場賭局的來龍去脈,開口問道,「葉叔,咱們什麼時候開始?還有,這場賭局會不會公開?」

沈斌的身份特殊,他不能在此久留,更不能公開的上媒體拋頭露面。一旦被國內媒體發現,他的政治前途可就毀了。

「明天傍晚開盤,咱們會在澳門海域上秘密進行。」葉通說道。

「海上?」沈斌心說秘密進行到挺好,但是在海上出了事怎麼辦。

「恩,在陸地上賭,想避開媒體根本是不可能。放心吧,賭船是中東皇室的,非常安全。對了,等會兒我會離開這里,在上船之前咱們不再見面。今晚如果要出去游玩,可以讓老王安排。」葉通看著兩人說道。

丁薇微微一笑,「不用麻煩了葉叔,澳門我熟悉,這段時間可沒少來。晚上我會帶著斌哥出去走走,隨便散散步就行。」

「丁小姐,出去的話最好帶著護照,最近島上鬧飛賊,警方查的很嚴。」王福提醒著說道。

一听飛賊二字,沈斌不禁看了丁薇一眼。丁薇眉毛挑了挑,微微點了點頭。

葉通喝了兩壺功夫茶,這才站起來與王福離開了公寓,把這套房間留給了沈斌和丁薇。澳門的白天非常悶熱,沈斌也沒心情出去。王福專門讓人把豐盛的晚餐端到了房間里,在生活方面沈斌和丁薇到不用過問。再者說,只有一天多的時間,沈斌和丁薇也不在意什麼。

晚上九點,澳門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熱鬧起來。沈斌和丁薇沒有打擾別人,兩人乘坐的士直接來到了金蓮花廣場。這里算是澳門的繁華地段,周圍不少景點相互輝映。

沈斌手攬丁薇的香肩,丁薇指指點點為沈斌介紹著,「斌,如果餓了的話,等會我帶你去吃楊六牛雜粥,再帶你去吃馮記的豬腳。」

「小薇,你好像對這里很熟啊,那飛賊不會就是你吧。」沈斌故意問道。

「切,什麼飛賊,我那是行俠仗義。」丁薇毫不隱瞞的說道。

沈斌苦笑了一下,「還真是你,記住,以後不許亂來。別以為自己那點不成熟的異能可以行俠仗義,這世界未知的神秘事物很多。等你載了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沈斌告誡著說道。

丁薇翻了翻白眼,「還不是為了你,這段時間我可沒少往澳門跑,關于賭壇上的一切我都調查的很清楚。不過,好像一般人沒听說過葉通說的那個什麼老人。你發現沒有,葉通很不願意提那人的名字。」丁薇抬頭看著沈斌。

「別管這麼多,葉叔幫了我,只要還了他這個人情就好。事態越是嚴重,這份人情我還的越干淨。至于其他問題,咱們不用多問,我也不想知道的這麼多。」沈斌平淡的說道。

丁薇想了想,忽然拉著沈斌,「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丁薇說著,伸手叫了一輛的士。

沈斌也沒多問,反正到了這里一切都听丁薇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丁薇告訴司機直接去海濱公園,司機有點奇怪,一到晚上那地方相對比較僻靜。況且,海濱公園私人領地居多,游客晚上都喜歡進賭場,沒人喜歡去那種地方。

兩個人在海濱公園下了車,沈斌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小薇,來這里干什麼?」沈斌本以為丁薇會帶他去著名的大賭場里玩上幾手,沒想到會來這種幽靜的地方。

丁薇指了指不遠處一座連體別墅,小聲說道,「斌,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難道是澳首的家。」

丁薇嘻嘻一笑,「差不多,那地方是澳門賭壇公會會長恩里克的家。這家伙是個中葡混血,是澳門老賭王的女婿,目前他掌管著澳門賭壇的財政大權。」

沈斌一愣,馬上明白了丁薇的意圖,「你想干什麼?小薇,別胡鬧。」

丁薇四下里看了看,小聲說道,「葉叔要對賭的人,肯定跟恩里克月兌不開干系。明天就要上船了,咱們今晚探視一下,沒準能發現點什麼。」

沈斌心中一驚,一把拉住丁薇,「不行,這地方肯定戒備森嚴,別惹事。」

丁薇手腕一抖,滑出了沈斌的手掌,「斌哥,你要不來,那就在這里的等我好了。」丁薇說完,跟山貓一樣躥了出去。

沈斌腦袋都大了,還不敢大聲的呼叫,只能一跺腳追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別墅牆角之下,沈斌簡單一觀察,就發現別墅里最少有二十來名保鏢在警戒。

「小薇,算了,人太多。」沈斌小聲說道。

「斌,你知道回去的路嗎?」

沈斌一怔,「知道,打個的士直接告訴他不就完了。」

「那就好。」

丁薇說完,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壞笑,還沒等沈斌明白過來,就听到丁薇大喊了一聲。

「來人啊~抓賊啊~!」

「你瘋了~!」沈斌氣的要抓住丁薇,卻發現丁薇一踏牆壁已經上了二層的陽台。

幾道電光向沈斌射了過來,沈斌趕緊一捂臉,縱身飛了出去。他不能讓對方看清自己的面目,萬一遭到起訴那事情可就大了。一群人喊叫著向沈斌追去,沈斌明白丁薇是用他引開別墅內的保鏢。沈斌跑跑停停,盡量為丁薇拖住這些人。

沈斌氣的肺都要炸了,兜了幾圈擺月兌了追兵,憤怒之下,沈斌干脆打車回了住地。沈斌幾次都想撥打丁薇的電話,但是他怕丁薇沒出來會暴露目標。沈斌在咒罵和擔心中等待著,不到一個小時,丁大小姐舉著一把燒烤跟沒事似的走了進來。

「死丫頭,好玩是吧,給我過來。」沈斌一把拉住丁薇,把燒烤扔在了桌上。

沈斌覺得不好好教訓一下丁薇,沒準以後會出大事。這丫頭現在有了這種異能,比以前更加不安穩。沈斌把丁薇按到床上,狠狠的揚起手臂,但是看到丁薇可憐兮兮的目光,沈斌高舉的手只能輕輕的落在她的上。對于頑皮任性的丁薇,沈斌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好言相勸。

看到沈斌真的生氣,丁薇再三保證以後不開這種玩笑才算讓沈斌放過了她。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丁大小姐使出渾身解數,這一晚把沈大主任伺候的上天入地。

丁薇今晚並沒在別墅發現什麼,她進入別墅的時候,恩里克正在書房會見客人。得知有人闖入,恩里克只是開門出來過問了一下就返回了書房。至于會見的什麼人,丁薇連面都沒見到。書房封閉的很嚴,丁薇听力再靈敏,也無法听到里面的對話。

次日白天葉通來了一個電話,沈斌知道他要忙一些事,告訴葉通不用擔心他們。為了防止丁薇再惹事,整整一天沈斌哪里也沒敢去。

下午五點多,王福開車把沈斌和丁薇接了出去。沈斌本以為是直接上賭船,沒想到王福卻把兩人帶到了葉家老宅。

葉通很講究迷信,祖上曾經是澳門賭神,他要讓沈斌和丁薇上柱香,以保這次賭局的勝利。

一進院子,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氣迎面而來,讓人感到非常通泰。根據王福介紹,沈斌才知道這香氣是葉家秘制的龍炎香,葉家祖宅常年都用這種香供著。

院落中,葉通與四名六十開外的老人站在一起,幾個人正嚴肅的聊著什麼。

看到沈斌兩人進來,葉通停止了談話,招了招手認真的介紹道,「沈斌,小薇,這四位是我葉家留守祖宅的族叔。葉家留下的那些產業和股份,都是他們替我保管。」

沈斌一听,趕緊恭敬的上前見禮。丁薇卻是鼻子一動,仔細的聞了聞。丁薇低頭想了想,忽然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丁薇想了起來,昨晚恩里克打開書房的時候,丁薇靈敏的嗅覺聞到了一股與這里相同的香氣。而這股香氣,葉通身上沒有,王福身上也沒有,反倒是那四位老人,身上都帶著這股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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