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舒愨鵡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推開木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光線從門口照進了屋里,豆豆尋找到木床的方向便扶著符致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砰——到了目的地,仿佛身上的力氣瞬間就用盡,豆豆不由的松手將符致恆丟在了木床上。
暈迷中的符致恆悶哼了一聲,豆豆立刻緊張地看著他,見他雙目緊閉,濃眉緊緊的皺成一團,她突然有種犯罪感。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他早就暴尸野外了,心里剛萌生的那些罪惡就減少了不少。
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探了下他的額頭,發現他身上滾燙得厲害,豆豆心知必須給他治傷。
否則就是服下了回天丸,也回天乏術。
她起身將木窗打開,讓陽光進來,通風透氣。又走到隔壁的小廚房里拿了木桶去到小溪里打水。清洗傷口不能用生水,她得趕緊的打水回來生火燒水。
馬不停蹄的生火燒水,豆豆不禁感慨,幸虧自己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要不然,自己就是有心救人,也只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準備好一切之後,她淨了雙手,從竹簍里掏出小花包,從里面拿出攜帶的傷藥。
她先小心的把他的臉清洗干淨,再褪去他身上那滿是血跡和泥沙的白袍。早已猜到他身上的傷很重,但是,當豆豆看到這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的人時,心還是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下手可真狠啊。
只要對方再用力一點,這劍就會將他的心髒刺成冰葫蘆。還有這身上或重或輕的傷,全都紅腫中透著黑紫。豆豆不禁的慶幸自己給他服下了回天丸,不然,就這些傷和這些毒,他決定活不過今晚。
不再遲疑,動手療傷的豆豆,斂起了臉上復雜的神情,一張俏臉立刻布滿了嚴肅,明亮的雙眼散發著一種專注的光芒,這種光芒讓她本就出色的容顏,瞬間變得更加迷人。
只可惜,此刻躺在木床上的人看不見。
「我要動手了,過程會很痛,但是,你的命我可以保下。你如果是個男子漢的話,最好就配合著點。我診治時,就不喜病人不配合了。」豆豆低低地交待了一番,盡管,他可能听不見。
但是,她權當他此刻的沉默就是答應。
「很好!你真听話!你放心,我會盡量減少你的痛苦。」
豆豆繼續將他身上的血污給清洗干淨,然後一針一針的刺向他的穴位。正昏迷不醒的符致恆感覺身上疼痛難擋,忍不住的哼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很怪異,這才模糊的發現自己嘴里咬著一截木棍。
他一身的汗水,紫黑色的毒血從他的傷口上流了出來,豆豆不慌不亂繼續下針,直到從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變得鮮紅了,她才收了針,將傷藥倒在他的傷口上。
「喂,你還算是個配合的病患,你好好的睡上一覺吧。我出去弄點吃的回來……」驚覺自己的口氣像是與多年的好友交談,豆豆驟然收了聲,拿起一旁他的髒長袍蓋在他的身上。
一定是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了,沒有了可以交談的對象,才會這樣。
深山里,小溪邊炊煙裊裊升起,豆豆趁著符致恆暈睡之際,從樹林里采了一些蘑菇,又在小溪里抓了幾條肥美的魚,此刻一鍋女乃白色的蘑菇鮮魚湯已經出鍋。
豆豆從廚房里走出來,探首朝屋里看了一眼,見符致恆還沒有醒,她又拿著從山上摘來的野果子去溪邊清洗,順便把溪邊大石頭上的衣服收回來。
……
「喂,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你再不醒過來,你那些仇家要是尋上來了怎麼辦?我一個人哪里打得過他們?」本想等他一起吃晚飯,可等啊等啊,他一直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豆豆只好自己先吃,再把魚湯給他溫著。
可現在天都黑了,他還是沒有醒來。
百般無聊之際,她到發現他的地方察看了一下,發現他是從山上滑滾下來的。為了不讓他的仇家找到這里來,她又拿著樹枝將那些痕跡掃除,但這些都只是權宜之計,目前最重要的是離開這個地方。
從他身上的傷來看,那些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極有可能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現在的處境是危
險的。
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會找上來。
符致恆正夢到了與他心愛的女子相聚,兩人正甜蜜時,卻被人從美夢中吵醒過來。他恨恨的睜開眼楮,黑眸中閃爍著危險的青光,他好不容易才做上一回美夢,卻被這樣打斷了,他心里實在是不舒服。
要知道他夢中的女子,他已暗戀了十一年。這十一年來,他忍住蝕骨的相思,拼盡全力的完美自己,就是為了能在她及笈的那一天風風光光的上門提親。
哪曾想到,敵人會在他必經的路上對他痛下殺手。
現在他已耽誤了她及笈的大日子,希望不會有人捷足先登,奪了他心心念念的婚事才好。
「沒死也會被你吵到魂飛魄散,哪有姑娘家像你這樣聒噪的。」符致恆嘶啞的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不滿,如果不是念及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真不會有這個態度。
保證讓她從此躲在屋里不敢再出門。
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刻薄美公子。
其實刻薄只是他的保護色,他這麼做還不是被京城的那些花痴女給逼的,他其實是一個很專情的人,這十一年來,他心里只愛著一個人。一個讓他有了力量奮斗,讓人魂牽夢縈的女子。
「你終于醒過來啦?」聞聲,豆豆猛的扭過頭,明眸閃亮,嘴角微翹。
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尤其是她右嘴角那若隱若現的小梨渦,符致恆瞪大雙眼,呆呆的張著嘴,那些刻薄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里,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怎麼會是她?
自己是在做夢嗎?
對,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傷得太重了,以致于出現幻覺了。
豆豆瞧著他傻愣愣的樣子,好看的眉毛擰了擰,伸手撫上他那已經不再滾燙的額頭,道︰「沒有發燒了,你怎麼還一副被燒懵了的樣子?」
冰涼的手緊貼在他的額頭上,符致恆第一次沒有嫌惡的甩開陌生女子的手,反而有一種很清涼很舒服的感覺。他猛的搖了搖頭,突然閉上雙眼。
是夢,這是夢。
他不想醒過來,他要繼續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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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留言,妞姐木有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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