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手忙腳亂的坐在床上或蹲在床邊著急的幫豆豆按摩著手腳,不一會兒,豆豆的狀況果然好轉了一些,抽搐的身體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是臉上的紅疹卻是越滲越多,宛如春後竹筍。
「這可怎麼辦啊?人倒是不抽搐了,可這身上、臉上的紅疹卻是越來越多了,這…這…這身上還這麼燙?這樣下去可是會燒死人的啊?」林氏顧不得擦拭自己額頭上的細汗,看著豆豆已經不抽搐了,趕緊伸手模了模豆豆的額頭,這一模心里更是慌亂起來,一顆心越沉越深。
高燒一直不退,這樣下去就算不被燒死,大腦也會被燒壞了。可怎麼辦呢?這親家公到鎮上去請大夫,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更有可能就是請不到大夫,深更半夜的根本就不會有大夫願意出診。
「站住!你們是誰?」房門外響起了暗衛李偉的叱喝聲,沒有听到回音,只听見「砰」的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笑聲傳至每個人的耳里。聲到人至,待桃花等人回過神來,那一紅一白的蒙面女子已經站在了床前。
房里的眾人不由驚愕,睜大眼楮看著深夜來客,桃花站起來,張開手臂擋在床前,微微有些緊張的看著那兩個女子,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深夜竄入我們家來?」
那一紅一白的女子並沒有著急回答桃花的問題,紅衣女子的目光越過桃花輕輕蹙著眉打量著床上的豆豆,白衣女子則是默默的站在紅衣女子的背後,不難看出那紅衣女子該是那白衣女的主子。
「啊,不好!豆豆又開始抽搐了。怎麼辦啊?」雷氏按著豆豆的腳,驚慌失措的驚叫起來。
剛剛才平靜下來,沒想到這麼快又抽搐起來,看來豆豆這病可真是來勢洶洶。
「親親,你在哪里?豆豆…豆豆…好痛啊!親親…親親…你快來救…救…救救豆豆。」床上的豆豆全身不受控制的抽搐著,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嘴里則是不停的夢囈著,呢喃著。
紅衣女子那坦露在紅紗巾外的晶眸里閃過一絲絲復雜的情緒,伸手拉開桃花,一聲不吭的坐在床沿上,神色凝重的替豆豆把起脈來。
「你這個人是怎麼…」
「你到底要干…」
「你快點放開…」
眾人驚呼,指責,看著她一臉凝重的替豆豆把脈,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便也紛紛停下了口,怔怔的看著她,眼光中夾帶著的意外、不解還有探究。
這女子到底是誰?怎麼進門就一句話也不說,現在居然還替豆豆把脈?她是大夫嗎?她是菩薩派來的嗎?怎麼趕得這麼及時?
紅衣女子緊皺著眉頭,松開豆豆的手後,隨即就掀開她的衣服檢查了下她身上的疹子,抬眸看著床上的林氏,聲音冷清的問道︰「她是你的誰?她的父母呢?」
不是該先問問病因嗎?怎麼一開口就問孩子是誰?
林氏微微張著嘴,不解的看著紅衣女子,應道︰「她叫豆豆,她是我的孫女。請問女大夫你可以治好她的病嗎?求求你幫忙救救孩子吧?孩子的父母都出遠門了,求求你啊!」
「是啊,孩子已經燒了很久了,女大夫,求求你快點救救她吧。」雷氏也看出這紅衣女子會醫術,便急聲的開口求她。
紅衣女子低頭輕瞥了一眼豆豆,臉上雖然長滿紅疹子,卻也不難看出是個漂亮的孩子。略略沉思了一會,她便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喂進了豆豆的嘴里。
「哎——你那是什麼藥啊?孩子…孩子…孩子能服用嗎?」林氏不安的看了一眼紅衣女子,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女子有些古怪。可到底是哪里古怪,她又一時半會的想不出來。
紅衣女子沒有出聲,只是眼光緊緊的鎖在豆豆的臉上,從衣袖里掏出手絹,溫柔的幫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一直默默站在紅衣女子背後的白衣女听著林氏那懷疑的話,卻是十分的樂意了,抬眸朝林氏瞪了一眼,生呼呼的道︰「哎——你這老太婆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我家主子給你孫女服的可是好東西,你有錢都買不到的。你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要是不服我家主子的精心煉的藥,只怕你這孫女過不了一個時辰就會香消玉殞。哼——」
「啊?」大伙听著白衣女子的話,心中不由擊起一片巨瀾,怔怔的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豆豆,心里做了一番掙扎後,皆是選擇相們她們。
「謝謝女神醫,那請問豆豆是不是就會沒事了?」桃花迅速的回過神,眼神從疑惑變成恭敬,輕聲的問著她,關于豆豆的情況。
眾人齊唰唰的看著紅衣女子,摒著息等待她的回答。
「她叫豆豆?」紅衣女子淡淡的問道。
「嗯,是啊!她的小名叫豆豆,大名叫唐心。」林氏雖然很不滿這女子的答非所問,但是,想到現在能救豆豆的人只有她,便也強迫自己習慣她的答非所問,盡量放輕聲音回答她的問題。
紅衣女子猛的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喜,緊緊的盯著林氏,問道︰「這里是山中村的唐家?那柳如風也在這里嗎?」
「呃?」林氏上下打量了一圈那紅衣女子,見她的衣著打扮畢是個姑娘打扮,心里頭驟然升起了濃濃的疑惑,喏喏的問道︰「姑娘認識柳神醫?他跟我家兒子、兒媳一同出遠門了。敢問姑娘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孫女的病還需要診治,我這藥丸也只是暫時將她的體溫降下來。想要徹底治好,也不是不行,不過…」紅衣女子說著停頓了下來,一一掃過眾人露出欣喜的臉,續道︰「治好了,她得做我的徒弟。另外…」
眾人驚訝的看著她,不甚明白她這唱的是哪一出?
你說醫者父母心,把人診治好了,人家一家老小都對你感恩帶謝的不是挺好的嗎?要是你特麼俗了一點,跟人家索要一些銀兩也就可以了,不是嗎?干嘛非要帶走人家的小孩,還不問人家的意見就要人家當你的徒弟?听她話里的意思,好像還有其他條件。
怪人,很怪!
可是,豆豆現在的情況也只有她有救了。
「另外什麼?」雷氏心急的問道,只要能把人救過來,當徒弟就當徒弟吧。反正,知道人在哪里,她們經常去看就可以了。
紅衣女子輕輕的笑了下,伸手探了下豆豆的體溫,風輕雲淡的道︰「另外,我要喬春成為大齊的第一首富,必須得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依仗皇族的力量或是給予,當然,她可以跟任何人合作。」
「第一首富?為什麼?你怎麼認識喬春?」眾人大驚,剛剛說要收豆豆為徒弟已經很讓他們意外了,現在居然還指名要喬春做大齊的第一首富,這不擺著為難人家嗎?雖然她們人窮,但是第一首富是什麼樣的概念,她們大概還是可以猜測到一些的。
只是,她們不知道,她們腦子里的那些圓距離那個圈小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喬春現在可是大齊朝的名人,我認識她當然也不那麼令人難于想象。不過,為什麼要她做第一首富這個問題嗎?嘿嘿,因為我不想讓某些人過得太舒坦了。」紅衣女子明眸星光璀璨,眉眼俱彎,如果不是那紅紗遮住了嘴唇,相信她的唇角一定是彎彎翹翹的。
眾人徹底的懵了,什麼叫做不想讓某些人過得太舒坦了?某些人指的是誰?她和他們有著深仇大恨嗎?可是為什麼要牽扯上喬春呢?
「姑娘,這個…這個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我們家春兒對經商不感興趣,而且第一首富那得有多少銀子?得掙多少年啊?可不可以換個條件,其他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你。」雷氏強扯起嘴角看著紅衣女子,好言輕聲的跟她商量著。
自家閨女是怎樣的女子她比誰都清楚,春兒一直都希望一家人過上平靜幸福的日子,她並不是圖求大富大貴的人。
「其他條件?」紅衣女子再一次伸手探了下豆豆的體溫,微微蹙眉,並沒有抬頭看向雷氏,而是輕輕的拉開豆豆的衣袖看著皮膚上的紅疹子,道︰「沒有其他條件,如果你們不答應,那她就只剩下個時辰的時間了。不然的話,就算找了大夫救了下來,也只怕會成為一個痴兒。」
只剩下半個時辰?痴兒?
這話經她的嘴說出來,可就像是在房間里投了顆炸彈一樣,頓時就炸得她們的腦袋嗡嗡嗡的作響。
「娘——豆豆她又開始抽搐了,可怎麼辦啊?」睜大了雙眼,喬夏一邊幫豆豆按著摩,一邊紅著眼著急的看向雷氏。
雷氏低頭看了下渾身抽搐的豆豆,抬頭迅速的與林氏作了個眼神交換,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毅然而然的點了點頭,道︰「姑娘,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求姑娘快點救救豆豆吧。」
「果真?」紅衣女子倒是沒想到她們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見她們如同小雞啄米般的猛點頭,輕笑了下,轉過頭對著身後的白衣女子,道︰「青兒,你讓她們備下紙墨,咱們得白紙黑字寫清楚才行。」
「我房里有文房四寶,姑娘請隨我來。」桃花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豆豆,心知這會兒,什麼都顧不上,豆豆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就是要當她的徒弟嗎?不是就要嫂子當第一首富嗎?她相信,這個時候,如果嫂子在場也一定會答應的。區區一個大齊的首富,只要大嫂想要就一定能得到。
現在她們沒有時間去問太多的問題,她相信,等大哥他們回來了,一定可以查個水落石出。而這紅衣女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邪惡的人,她或許就真是只是想借大嫂的手,讓某些人過得不那麼舒坦吧。
「主子,我先去寫。」白衣女子恭敬的向紅衣女子行了個禮,轉向隨著桃花走出門外,來到桃花的房間。
不一會兒,她們便拿著一張墨汁未干的契約走了進來,輕輕的遞到了紅衣女子的面前。
「主子,契約寫好了,請您過目!」
紅衣女子連瞧都沒瞧一眼契約內容,接過契約,走到圓桌前,龍飛鳳舞的在紙末端寫下自己的名字——陳冰倩。
「你們也簽上名吧,咱們一人一份,也算是正式簽下了契約。這種方式听聞可是喬春慣用的,你們大家應該都不陌生吧?」紅衣女子落下了款,輕輕的放下筆,抬眸一一掃過眾人的臉。
桃花從她身邊走了出來,提起桌上的筆,道︰「我來簽,姑娘還是快點救豆豆吧。」說畢,已在宣紙上留下了娟秀的字體。
「嗯。」紅衣女子滿意的看著桌上的兩張契約,淡淡的朝白衣女子使了個眼色,便走到床前,給豆豆服下了一粒藥。轉過身看著桃花,道︰「你們家里不是有藥房嗎?帶我去抓點藥草來煎吧,這病只不是輕易就能好的。」
「好,請隨我來。」
抓藥、煎藥、喂藥、抹身、換衣…一道道下來時間已過了一個多時辰,雷氏打著燈站在大門口,不安的走來走去。孩她爹帶著兩個暗衛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了,一般駕馬車的話,到鎮上一個來回也就一個時辰。天太黑了,不知路好不好走?大夫是請到了還是沒有請到?
雖然豆豆的燒已經退了下來,紅疹子也沒有再長,可是,她們剛剛簽的契約可不是一般的契約。她可是想著等喬父回來,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跟那女子商量一下,重新簽過契約,換個條件。
「娘——那兩個女子不見了。」喬冬一邊冒冒失失的從屋里跑出來,一邊沖著門外的雷氏大喊著。
雷氏心里一喜,豆豆的燒退下來了,藥也喝下了,暫時不會再有生命危險,那兩個女子走了,也就更好了。省得她擔心將來不知該怎樣跟春兒和子諾解釋。
「走啦?太好啦!」雷氏拉攏了下衣服,臉上綻開了笑容,眉歡眼笑的轉身抬腳準備進屋。
喬冬的眼角流下了豆大的眼淚,吸了吸鼻子,拼命的摟緊了她,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哽咽道︰「可是…可是,豆豆也被她們帶走了。」
「什麼?」雷氏瞬間石化了,站在那里一步也挪不了,只覺雙腳像是注了鉛了一樣,仿佛有千斤重。
她們怎麼會一聲不吭就將豆豆給帶走了?難道,她們是擔心自己會反悔嗎?
晉國,景城,悅來客棧。
「不要啊!放開豆豆——」喬春拼命的搖著頭,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嘴里不停的吶喊著。
唐子諾驟然醒來,下床點了油燈,轉身回到床上,一邊幫她擦拭著眼淚,一邊輕聲叫喊著她︰「老婆,你醒一醒,你怎麼啦?」
喬春睜開了眼,雙眼空洞的看著床頂,雙手緊緊的撫在自己的胸口,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太可怕了,她剛剛做了個惡夢,夢見豆豆被一個女人給抓走了,豆豆一直在哭著喊︰「親親——你快點來救我,豆豆好怕。」
「老婆,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唐子諾就著袖子溫柔的幫她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柔聲的問道。
喬春猛然抬起頭,雙眸驚恐的看著他,道︰「我夢到豆豆被一個女人給抓走了,她在哭著喊我去救她,怎麼辦?老公,我們快點回家吧?」
「老婆,你先別這麼激動,只是一個夢而已,家里有那麼多人,我們走的時候還特意安排了下暗衛的值班表,家里有他們照看著,一定沒事的。再說了晉國的人也已經被我們抓了,不會有其他人再動歪念頭的。」唐子諾輕輕的握住喬春的手,柔聲的安撫著她。
只是不知為何?他一邊輕聲安撫著喬春,自己的心卻也一邊跟著涌上了一股濃烈的不安。
家里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真的嗎?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夢里的情景很逼真,我的感覺也像是真的一樣。」喬春依偎在他的懷里,寬厚的胸膛這一次例外,並沒有給她帶來深深的安全感。越是回味夢里的情景,她就越是心驚膽跳。
「明天,我們就啟程回家,我不能再等下去了。這里的事就交給大哥處理吧,既然大哥已經安全了,我們也放心了。」
「好,明天我就跟大哥說。」唐子諾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翌日早上。
唐子諾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皇甫杰和柳如風,道︰「大哥,昨晚我和四妹商量了一下,準備今天就先起程回國。」
「嗯,你們也離開家好一段時間,的確該早日回去。」皇甫杰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蹙眉沉思了下,又道︰「這樣吧,上午你和柳伯伯再隨我進宮一次。我相信晉皇上午也該給我們一個答案了,下午,咱們再一起回去。」
皇甫杰說著,偏側過頭溫柔的看了下坐在自己身旁的杜湘茹。他知道,她很著急的想要知道她娘和她爹的事情,而風無痕似乎也很想帶著湘茹回去歸宗認祖。為了避免節外生節,他也想早日回去奏請聖上和皇太後,盡快將他和杜湘茹的關系定下來。
唐子諾朝喬春看了下,見她微笑著點了下頭,便笑著應道︰「一切听從大哥的安排。」
剛吃完早飯,晉皇便已派人來通知皇甫杰,讓他們隨即就進宮,說是有要事商議。晉國和大齊朝所謂的大事,其實也就是這次皇甫杰來談的事情,不過,皇甫杰也很好奇,晉皇究竟會不會答應他的條件,會不會再附上一些條件?
「晉皇萬福。」
「晉皇萬歲萬萬歲。」
「嗯,王爺請坐!」晉皇端坐在主位上,而大殿上他早已命人擺了坐椅在那里恭候皇甫杰的到來。
皇甫杰輕笑了下,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眼光淡淡的朝大殿里掃了一圈。昨天早上的那幾個大臣仍舊站在大殿中,只是,晉皇的身邊還坐著一位皇後打扮的女子。
嘿嘿,今天這唱的是哪一出?無端端的怎麼讓一個女人參與進了朝政之事?
「王爺,關于你的那些條件我們晉國可以答應,但是,我們還得加上兩個條件,不知王爺意下如何?」晉皇勾了勾嘴角,深邃的黑眸閃爍著一簇簇異常的亮光。
皇甫杰不語,手指輕輕的敲打著大腿,低頭沉思著。
他的條件不薄,晉皇居然全部都答應了下來,只是,不知他的條件又是什麼?自己估且就先听听吧,能不能答應得看看是什麼事的條件?
「哦,晉皇直言便可,皇甫听著。」
「第一個條件就是我們要與大齊和親,簽下無戰爭協議。」
「和親可以,只是你們派去和親的是誰?貴國想與敝國的誰和親?協議的有效期是多久?」皇甫杰雖然覺得這條件大齊不吃虧,不打仗也正是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得听听他們到底派誰去和親?又是想和誰和親?因為,他剛剛看著晉皇時,總覺得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趣味。
「我的皇妹,安陽公主——伊可人。听說王爺尚未娶親,如今看來王爺和舍妹實在是天設一對,至于協議的有效期則是五十年,不知王爺的意下如何?」晉皇偏過頭溫柔的朝端坐在一旁的皇後笑了下,轉過頭緊緊的盯著皇甫杰問道。
如果可以,他其實想要永久不打仗。
「哈哈,皇甫先謝謝晉皇的抬愛,不過,皇甫已經有了未婚妻,心中只有她一人,再也無法裝下其他女子。不過,我皇兄的後宮單薄,如果讓公主去當個貴妃倒是合適。協議的時間,我倒是沒有問題,不知晉皇的意思如何?」皇甫杰直視晉皇的眼楮,一臉坦承的道出他的想法。
他向來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隨性做人一直是他的原則,所以,先皇才會封他一個逍遙王。
晉皇微愣了下,隨即回過神來,一臉欣賞的看著皇甫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王爺果然是個真性情的男子,既然王爺心中已不能容下其他女子,那也不便勉強。只是,貴國君的婚事,王爺能…」
晉皇適時的停了下來,沒有一絲不悅的看著皇甫杰。他的話已不用再說下去,聰明的人一听就知道,他問的是王爺能不能替皇上的婚事做主?
「這點我皇兄在我來時,已經有交待過。他心里十分喜見兩國喜結連理,十分願意促見兩國和平共處,這點晉皇大可放心。」事實上,在出發之前,皇甫杰確實是有問過皇甫俊這個問題的。沒想到晉國還真有和親的打算,這正好也稱了皇甫俊的意,他久聞伊可人的美貌,早已有了娶她的打算。這次來之前,他也是暗中叮嚀他,看時機提出和親的事。
不過,皇甫杰認為此事晉皇也會有此打算,沒想到,一切真如自己想的那樣。
「好,好,好!第一個條件就這樣定下來了。」晉皇龍顏大悅,連聲說了好幾個好,才停了下來,續道︰「第二個條件則是我國育苗師只能在貴國呆上一年,在這一年中定會傾囊相授。而貴國貿易貨物價格需比售至其他國家低于一成的價格給我朝,我朝對于王爺所提的那個減稅和免稅的條件亦是可以答應的。」
皇甫杰沉默了良久,抬起頭來,給晉皇一個淡淡的微笑,和氣的問道︰「所有貨物低于他國一成的價格?」
「沒錯!」
「成交!」
「啊?」大殿上的幾個大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皇甫杰,他們可是想了好多如何說服他的理由,沒想到居然一條也沒有派上用場。早知道這逍遙王這麼好說話,他們就該讓大齊降低二成或者是三成的。
唉——失措啊!後悔啊!
可惜這個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買。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們提高到二成以上,皇甫杰也是不可能答應的。主權在大齊那邊,他們晉國在重兵壓境和本來就理虧的雙重不利條件下,他們只有點頭的份。
皇甫杰低頭抿嘴笑了下,這晉皇果然不是個吃素的。所有物品都降低一成,以每年的交易量來算的話,也不是個小數目,完全夠抵他免的那些稅了。
「好,我們近期會派人將茶苗和育苗師一起送過去,婚書,待會我就會讓人送到客棧去給王爺。王爺回去與貴國君商議好日子後,我們再議嫁娶之事。」
「好!如此,下午我等便起程回朝告訴我皇這個大喜訊。」
晉皇點了點頭,朝身後的海公公吩咐了一聲,「海公公,去拿契約和文房四寶,寡人和逍遙王爺要簽下盟約。」
「遵旨。」
從晉國皇宮回來,喬春等人便收拾了行李,吃過午飯後出了景城與城外的官兵會合,便開始起程回大齊。
自從昨晚做了惡夢後,喬春的精神便有些恍惚,心里總是不時的抽痛。這異常的感覺,讓喬春的心更加的不安起來,對于回家的念頭也更是濃烈。
「啊——」喬春從短暫的瞌睡中驚醒過來,僅僅是瞌睡了一會兒,她的耳邊似乎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豆豆的喊叫聲。
唐子諾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關切的問道︰「四妹,你怎麼啦?身子怎麼抖得這麼厲害?你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嗎?」說著,一只手已經撫上她額頭,想探探她的體溫,看她是不是染了風寒?
「我沒事!我只是做了個惡夢而已。」喬春伸手拉下了他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英眉皺了皺,唐子諾摟過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柔聲的安慰道︰「你一定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想太多了。放心,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嗯。」喬春輕「嗯」了一聲,不想讓他擔心,便重新閉上眼楮,輕輕的依偎在他的身上。
現在的她真的很不安,很不安…第六感強烈的告訴她,家里一定是出什麼事了?而最有可能性的就是豆豆真的出事了。想到從小就多災多難的豆豆,她的心真的很著急,很心疼。恨不得,立刻就飛回家里,抱著那兩個可愛又貼心的寶貝。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唐家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乃至整個山中村,整個和平鎮都人心惶惶起來。大家都在相傳,和平鎮來了一紅一白的妖女,專搶人家的小孩。
這就是謠言的誤性吧?明明人家是雙方同意的,雖然唐家是迫于無奈,但好歹人家是救活了豆豆,唐家自然也只能苦在心頭。對于妖女和搶人家小孩這事,也就真的是謠言的失真了。
「錢財,有沒有那兩個姑娘的消息?」喬父看著從大門外走進來的錢財,激動的抓著他的手,緊張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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