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迪亞見洪飛在自己的槍口下還如此囂張,不禁怒極反笑道︰「洪飛,你的腦子是不是***傻掉了,在馬尼拉,誰敢跟我要證據?告訴你,我的話就是證據!我如果想讓誰死,誰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你以為你能成為例外?」
洪飛冷冷道︰「我能不能成為例外,也許你說了不算。文字首發我相信馬尼拉是一個**制的地方,豈能容你只手遮天扼殺正義?」
「正義?」洛迪亞像發瘋似的大笑道︰「也許明天的報紙上,你洪飛就成了馬尼拉媒體的焦點人物,販賣毒品、走私槍支、襲擊平民,蓄意制造恐怖活動……無論哪一條罪名,都夠讓你死上一百次的,不過可惜得很,你恐怕沒有機會看到這些了。」說完,洛迪亞用槍口頂住洪飛的眉心,大笑著就要扣動扳機。也許能親手殺死洪飛報仇雪恨,他的心情格外亢奮。
「住手!」隨著一聲怒喝,那個禿頂男人從保鏢後面走了出來。
「你***……」洛迪亞怒罵一聲,回過頭,臉孔像突然被誰狠狠揍了一拳,瞬間極度扭曲︰「胡安部長,你……你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不應該在這里?」禿頂男人死死盯著洛迪亞,蛇一樣陰冷的眼楮里迸射出憤怒的光芒,「作為司法部長,也許上帝是想讓我親眼見證馬尼拉民主制度下最齷齪的一幕,所以才讓我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一個錯誤的地方。」
「胡安部長……,請听我說,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洛迪亞方寸大亂,他不知道該怎樣向胡安解釋。胡安是他的頂頭上司,其家族是菲律賓歷史上最有名望的三大家族之一,而胡安本人,更是與現任菲律賓總統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
「噢,事情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子呢?」胡安早就對洛迪亞的飛揚跋扈有所不滿,他今晚不但親眼目睹了洛迪亞的殘忍和囂張,更是差點兒和他的保鏢一起死在菲律賓警察的槍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洪飛涉嫌縱火、謀殺、販賣毒品和制造恐怖襲擊……」洛迪亞結結巴巴道。
胡安的眼中掠過一縷蔑視和不屑,冷冷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些罪名剛才你已經說過了,我想問的是,你還有沒有更具創意的誣蔑?」
「不……不……胡安部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洛迪亞驚慌失措地叫道。
「洛迪亞局長,也許這些話你應該向陪審團和法官去說,我想,他們比我更有興趣!」胡安說完,向早已目瞪口呆的警察命令道︰「下了他的槍,先把他關押起來!而你們,必須立即停止這個愚蠢的行動,要積極搶救傷者,然後接受司法部的特別調查。」
那些警察還在猶豫,兩個保鏢立刻沖上去,奪下了洛迪亞的手槍,並把洛迪亞死死摁在地上。洛迪亞拼命掙扎,額頭上的青筋蹦起老高。
「洪飛,你這個狗娘養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洛迪亞看著一直冷眼旁觀的洪飛,像狼一樣大聲嗥叫。
洪飛慢慢走到洛迪亞的面前,看著他扭曲的臉孔,冷冷道︰「洛迪亞局長,我早就告訴過你,馬尼拉是一個**制的地方,可你就是不信,結果怎麼樣?」
洛迪亞恨不得把洪飛碎尸萬段,卻被走上來的警察戴上了手銬。他看著腕上那副 亮的手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至于「蘭蒂尼」別墅這一夜到底死了多少人?警方的數字一直模稜兩可。但紙里是包不住火的,這場血案不但很快震驚了馬尼拉,而且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菲律賓各大媒體的報道中。舉國沸騰,連總統都被驚動了,總統大怒之下,直接下令有關部門介入,對馬尼拉警察系統進行大力整頓。
米歇爾得到洛迪亞被捕的消息,驚得半晌無言,然後拍案而起,大罵洛迪亞是白痴,是傻瓜,是地地道道的蠢豬。米歇爾比任何人都清楚,洛迪亞被洪飛算計了,也許洪飛只是動了一個腳指頭,就把洛迪亞踢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在米歇爾看來,「蘇比亞」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根本就是洪飛放的,洪飛的目的不僅是要徹底摧毀洛迪亞的經濟帝國,更是為了激怒洛迪亞,讓他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犯下低級錯誤。
洪飛接著利用洛迪亞的報復心理,以調集人手為幌子,誘使洛迪亞做出錯誤判斷。而洪飛暗地里卻「瞞天過海」,把馬尼拉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弄到「蘭蒂尼」別墅舉行「死亡派對」,借洛迪亞的刀,把他們殺得幾乎片甲不留。
米歇爾看著死亡名單上那些熟悉的名字,心在滴血。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馬尼拉社會各界的名流︰有成功的政治明星,有大家族的代理人,有軍界的實力派,也有黑社會翻雲覆雨的「龍頭老大」……他們都或明或暗地反對過洪飛,或者至少曾經支持過「幽靈鬼船」對「龍幫」的打擊。他們是海盜集團在馬尼拉的靠山和利益代言人,可是如今竟被洛迪亞那個蠢貨幾乎殺光了,在今後的馬尼拉,還有誰會是洪飛的對手……不,米歇爾忽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那些人絕不會是死在馬尼拉警察的槍下。即便所有的客人都戴著假面具,那些警察也沒有理由把他們趕盡殺絕,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伙警察是洪飛的人,或者是洪飛派殺手喬裝的警察,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憑他和洪飛交手的經驗,洪飛的謀略似乎還達不到這種地步,那麼,是誰策劃了這個驚天的大陰謀呢?對,一定是他!米歇爾的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雙如天宇般深邃的眼眸。
洛迪亞確定完蛋了,不要說殺死那麼多社會名流鐵證如山,光「蘭蒂尼」別墅被警方打死的那些無辜生命,就足夠讓他走上絞刑架的。那些黑衣人都是洪飛臨時雇佣的保安,不但手無寸鐵,而且連拿刀都不會,竟成了馬尼拉特警練槍的靶子,真是舉國嘩然。
至于洛迪亞和加納等人辯解說,采取行動是因為負責滲透的警察在別墅里遭到了襲擊。這一情況的真相是,那幾名警察誤入了「蘭蒂尼」別墅飼養蟒蛇的「蛇窟」,遭到了幾條大蟒凶猛的攻擊,根本不是什麼武裝分子的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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