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抖什麼？」慕容臻坐在床邊，手指滑過她臉上縱橫的疤痕，淡淡的疼痛提醒她，此刻皇上看到的是一個面目全非鬼魅般的女人。
「皇上，臣妾失顏，不配得見天顏。」
等了許久，沒有回音，蕭紫妍悄悄移開眼楮上的手，床前沒有慕容臻。
「 ！」
吸氣的聲音。蕭紫妍撐起身體，看到慕容臻一手舉著藥罐，一手在嘴前面擺來擺去，動作滑稽。看到蕭紫妍，立刻冷了臉，把藥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悶聲說︰「喝。」
皇上有了口諭，蕭紫妍不敢怠慢，一步三歇地挪到桌子旁，隨意抓起一個碗，倒出藥來，小口小口地喝。
藥又燙又苦，還澀澀地直刮舌頭，蕭紫妍喝得鼻子眼楮都快皺到一起，好不容易憋著氣一口喝完，一放下碗便對上慕容臻的眼楮。
「別以為朕對你有什麼不同，朕只是……」
「皇上只是舍不得奴婢死。」蕭紫妍打斷他的話，淡淡地直視著他的眼楮，「皇上和奴婢都知道，在這個深宮，死其實是一件幸福的超月兌的事情。所以您舍不得奴婢死，舍不得失去報復奴婢，羞辱奴婢的快樂。」
「很好！」慕容臻突然欺身過來，一把將她推倒牆上，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既然明白個中道理，就好好配合！別整天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假臉來應付朕！」
他的手那麼重，按著她的骨頭猛烈地撞擊向牆壁，鑽心地疼。冰冷的溫度一路從後背涼到腳底，讓她又忍不住顫抖起來。
「皇上，奴婢……奴婢……」他的臉開始在眼前轉圈，變成兩個，三個，四五個，蕭紫妍用力扣著牆，嘴里斷斷續續地說，「奴婢現在是真的……真的……對你……誠惶誠恐。」
耳邊隱約傳來報曉雞鳴，蕭紫妍揉揉眼楮。很久沒有這樣沉沉地睡上一覺，即便是抱病昏睡的時候，也總是被那個噩夢反反復復地侵擾，無法擺月兌。
她有點舍不得醒來，怕自己一睜眼就又要面對形形色色的紛擾。
她轉動身體，想面朝里，蜷縮起來再眯一會兒，卻覺得不對勁。睜開眼楮，正對上慕容臻幽深的雙眸。
「皇上？」蕭紫妍幾乎是驚跳起來，窗外已經泛白，他竟在這里睡了一夜！
慕容臻懶洋洋地側身，支起頭，眼底泛起笑意︰「你真是個打不死的蟑螂，昨日還一副病艾艾的樣子，今天一大早便精神抖擻地可以跳了。」
「皇上，早朝……」
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容臻一把拽了過去，壓在身下。
「蕭紫妍，你可知罪？」
這曖昧的姿勢，是個危險的信號。蕭紫妍的身體不自覺地僵硬，冷著聲音說︰「皇上說奴婢有罪，奴婢就是有罪。」
慕容臻的手滑進她的衣領，肆意地挼搓，力道很大，疼得她不住地吸氣。
「蕭紫妍，你到底是想生，還是想死？」
「這須得問皇上，是想讓奴婢生，還是想讓奴婢死。」
慕容臻笑起來，手向下移動︰「你既知道生殺大權在朕，為何不獻媚于朕，討好于朕？比如說現在……」
「皇上和奴婢之間還容得下討好二字嗎？」
慕容臻驟然冷了臉，眼里升起一股狠虐之色，手一用力，蕭紫妍的衣服便硬生生被扯成兩片。
蕭紫妍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從衣服上撕下幾個布條，只覺得渾身發涼。
他終究還是舍不得任何一個凌辱她的機會，那夜生不如死的痛楚又要重新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