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吞下去，朕是為你好。」慕容臻的聲音柔軟地帶著蠱惑，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舌尖輕彈，將藥丸硬生生地推進她的喉中。
「皇上，你在做什麼？」是左塵，他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地憤怒和顫抖。蕭紫妍的眼淚涌了出來，閉上眼楮，不忍看到他此刻受傷的表情。
慕容臻充耳不聞地又將蕭紫妍的嘴唇細細品嘗了一遍，方才懶洋洋地抬起頭來，手指依舊撥弄著她額前的碎發︰「朕在做什麼，左愛卿一目了然，又何必再問。」
左塵的手在身側握成拳頭，青筋暴起，他拼命忍住心頭的怒火，沉聲說︰「皇上，太後已然將蕭紫妍指給微臣了。」
「有這事？」慕容臻尾音調高，驚訝不已。他的手飛快地在蕭紫妍身上拂過，轉頭問道，「有這事嗎，蕭紫妍。」
蕭紫妍機械地坐起來，她看到慕容臻的眼楮，充滿著警告和嚴酷。其實不用他用眼神威脅，她也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她決計不會去做左塵的側室，太後也不會真的讓她去做側室，至于慕容臻……她看著他，卻看不透他的想法。
他難道不知道這正是太後想要的結果？他這樣明目張膽地在左塵面前上演曖昧戲碼，不正是逼著左塵與他決裂徹底站到太後那一邊去嗎？
但此刻沒有時間讓她去想那麼多，左塵和慕容臻都在等著她的答案，四道目光刀一般地落在她的身上，滋味難受。
「回皇上，奴婢不知有這樣的事。奴婢只願終生伺候皇上太後，終老宮中，不敢有其他妄想。」她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垂著眼瞼，不敢看向左塵的方向。
她听到左塵吸氣的聲音，接著，他的聲音飄過來，艱澀無比︰「這是你的真心話？」
「是，奴婢說的句句出自真心。」
「紫妍！」左塵顧不得君臣之禮，一步跨到床前，「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討厭這里，你騙得了所有人但騙不了我！」
「奴婢一心為皇上太後效命，皇宮就是奴婢可以遮風擋雨的家，奴婢怎麼會厭惡這里？奴婢句句真心，絕無欺騙。」
「絕無欺騙？」左塵嗤笑一聲，「如果句句真心絕無欺騙，你為什麼低著頭，不敢看我的臉？紫妍，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視你如珍寶，只有我能保護你給你真正的幸福！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蕭紫妍一咬牙，忽地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冷聲說︰「是不是奴婢看著你的臉，你就會相信奴婢的話？好，現在奴婢就遵命看著您的臉回話。奴婢感謝大人對我的錯愛，但奴婢身份卑微，更不敢對大人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大人的厚愛，奴婢萬死不敢承受。」
慕容臻抱著雙手，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冷眼旁觀，听到蕭紫妍的話，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左塵的身子晃了晃，向後退了兩步，眼里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哀傷，有的只是讓人害怕的空洞。他盯著蕭紫妍，像是要把她的身影刻進眼里一般，用力地看著，看著，突然哈哈大笑︰「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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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點虐，寫的時候自己心里都好難受啊！左塵啊，俺心里是愛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