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服裝大廳里,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為什麼我們會答應她來這里?」別空夜問。
「她說初次正式見面應該穿得得體一點。」多前呆呆地說。
「可是天也看不到啊。」
「而我們卻糊里糊涂就被她拐來了。」兩人對視。
撞邪了!
更衣室是門打開又關上,一遍又一遍。兩個觀眾都sayno,後來累了,干脆讓他們手中的閱讀器代勞。
「太太。」閱讀器發出機械的聲音,明明輸入的是「淘汰」啊!
「不中。」明明寫進去的是「不好」,發出的聲音卻是標準河南話。
「太太,不中。」
「不換了!」宿盈螢從更衣室里沖出來。
「小姐,小心點,明知道自己看不見。」多前上前扶著她。
「我真有那麼難看嗎?你們就不能說一個‘中’字嗎?」
「名牌不是誰都穿都好看的。」別空夜悠閑地喝著茶,瞄瞄宿盈螢的身材。
哼!要不是她現在是瞎子,她早就沖上去拉他的冰皮了。
「還是你平時的裝束比較可愛。」多前委婉地說。
「真是的,我干嘛要在乎你們的看法啊!這套好,就要這一身了。」宿盈螢拉拉自己身上的名牌,應該能賣不少錢。
「你又看不見,怎麼知道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多前問。
「呃——模啊,滑溜溜的,抱著睡很溫暖。」模著多前的頭。
「你是在說我嗎?」多前笑著說。
「少臭美!」
「隨便你,反正沒一套好看。」別空夜站起來走出去。
「哎,那誰付賬?」宿盈螢問。
「夜是只鐵公雞,而我的錢包永遠為螢大開。」
「錢先生,你真是個大好人。福祿壽星一定會永遠伴隨你的,如果——」
「要我給你閱讀器的錢就免談,」多前點點她的小鼻子,「先和天見面再說。」
宿盈螢嘟起嘴來。
「你們要走不走?」別空夜走進來冷冷地說。
「喂,你的夜總是這麼冷冰冰的嗎?」宿盈螢低聲問多前。
「嗯,小時候去露營,他就把篝火冷掉了。」多前夸張地說。
兩人大笑著走出去。
————極品踫瓷女孩分界線————
宿盈螢正襟危坐,偷偷瞄瞄俯視她是四位——長輩。
「夜,她就是要和天談的女孩?」小姑姑別舞對夜打著手語。
宿盈螢嘟起嘴,幸好她看不懂手語,看那位有點年紀的姑姑嘴里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好可愛的女孩兒,可不要被天傷著了。」別女乃女乃低聲說。
還是這位女乃女乃好心腸!宿盈螢打心眼里喜歡這位女乃女乃。
「真的能行嗎?談談話就能安撫天?」爸爸別爸懷疑地看著宿盈螢。
「可不要弄巧反拙了,天可再也受不住刺激了。」媽媽別媽皺著眉頭說。
這四位長輩還真奇怪,開討論大會干嘛圍著她開嘛?害她頭上沾了不少口水,很容易交叉感染的嘛。
「好了,你們就別再煩她了。」多前把宿盈螢拯救出來。
呼!還是她的白馬好,看看那大魚,干站在那兒看樓下風景,完全像個聾子路人甲,起碼正常路人甲還會扭過頭來看看被圍攻的可憐的她嘛,可他卻完全無視,不是聾子是什麼?
「進去吧。」這時,那大魚別空夜走過來把宿盈螢拉進病房。
「哎哎哎!我還沒準備好呢!」宿盈螢緊拉多前的手。
「上一次那麼混亂,你不也混進去進行你的推銷行當嗎?哪用得著準備。」別空夜再拉上她的手。
「我不進去了。」宿盈螢甩開他的手,人家也有脾氣。
「你敢!?」別空夜瞪著她。
好可怕,就算是瞎子,也可以听出他口氣中的冰冷。
「有什麼不敢,現在是你請我進去和你哥談,干嘛一副是我求你的樣子?」
「你知道他是這樣子嗎?你看得見嗎?」別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好奇地在宿盈螢面前揮揮手。
「呃——听他那臭口氣就知道啦!」宿盈螢盡量放空眼神。
「的確不像樣,我替你打他。」別女乃女乃說著重重地打了一下別空夜的。
「女乃女乃!」別空夜第一次露出無辜的表情。
在「瞎子」面前還那麼認真打,女乃女乃還真可愛!
「好了,進去吧!做你自己就好。」多前拍拍她的頭,「我們會在外面守著的。」
「嗯!」宿盈螢听話地由多前引進了門。
「孩子,可不要說一些刺激的話哦!」別媽叮囑說。
「不對,最好罵醒他。」別爸說。
「老公!」別媽瞪老公一眼。
「別被天傷著了。」別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仍不放心拉拉宿盈螢的手。
「可別還沒開口就被轟出來了。」小姑姑別舞嘲笑說。
宿盈螢笑笑走進去。門慢慢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