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丫頭!」
「夜少爺!」螢爸爸夫婦打開門,看到他們很驚訝。
「爸媽,我回來了。」宿盈螢把手塞進父母的手,好溫暖。
「螢她在發燒,哭著要回家,所以我把她送回來。抱歉,沒能好好照顧她。」別空夜看看背對著她的宿盈螢。
「哪里哪里,她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就好了。」螢媽媽說。
她放開父母的手,徑自進屋了。
「這孩子怎麼那麼沒禮貌!失禮了。」螢媽媽嘮叨說。
「沒關系,她很不舒服。」別空夜擔憂地看著她的背影,遞給螢爸爸一個袋子,「這是退燒藥,她不肯看醫生,只能買點藥。」
「謝謝。」螢爸爸眼中充滿敵意,「您請回吧,我們要忙著照顧我們閨女。」
「老公!」螢媽媽瞪了丈夫一眼,小的不諳世事,怎麼老的也這樣。
「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打電話給我。」他再看了一眼屋里。
「應該不需要,謝謝。」螢爸爸關上了門。
宿盈螢站在窗前,看著夜色中遠去的車子,「要結束了……」
「螢丫頭,那小子欺負你了是不是,我早說他不可靠。」
「老公,女兒在發燒——螢!」
夫婦倆接住倒下去的宿盈螢。
她躺在父親懷里,幽幽說著︰
「只是小病,在變成大病之前,我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要,不然會很痛,很痛……明天……爸媽的螢就回來了……」
————踫瓷踫瓷踫瓷————
一夜醒醒睡睡總算熬到天亮,別空夜起來揉著太陽穴,看看毫無動靜的手機。她應該沒事了吧?
梳洗完畢,別空夜出了房門,看見別空天正在走廊里走著。
「早,哥。」別空夜等著他走上來,也不扶他,只跟著他的步伐走。
「早。」
「找我?」
「沒有,去飯廳。」
「也不是無動于衷。你的房間和飯廳都在一樓沒錯,這里是二樓。」別空夜面無表情地說。
別空天完全沒有被戳穿的尷尬,「靜最近怎樣?」
「你的探子提供的資料夠詳細了。」
「別空夜。」別空天停下腳步。
「我問她怎樣了?」
「探子有告訴你我是怎樣抱著靜的?」
別空天揮拳打向夜。
別空夜輕松一閃,回了他一拳
「你說得對,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哥,這是我出手的好機會。」
「你敢!」天再揮拳,仍撲了個空。
「有何不敢!一個只會逃避的懦夫,我贏得卓卓有余,靜會發現我比你好的。」
「你這混蛋!」天再揮拳,結果一樣。他扶著牆壁氣喘吁吁。
「以前叱 商場的獅子變得這麼不堪一擊嗎?」
「啊!」別空天大吼著向發聲處揮去。
打斗的節奏開始加快,但每次別空夜都輕松閃開,並以牙還牙。每一次,別空夜說出的男人間的挑釁語言都讓別空天狂怒。
「再罵!」別空天大吼。
「螢說得對,你是縮頭烏龜!」
再揮,落空。
「罵呀!」
「你這個樣子憑什麼保護靜!」
「還沒夠!」
「我喜歡靜,像哥喜歡的那麼多,甚至比哥還要——」
「我不允許!」別空天大吼著使盡全身力氣攻向對方。
別空夜月復部中拳。兩人一起倒在地上。他們爬到牆邊靠著。
別空夜突然笑起來,「把靜讓給最疼愛的弟弟都不肯,怎麼可能放開她。」
「你——」別空天眼中滿是詫異。
「現在打倒我,說明你還是可以保護她,還顧慮什麼?」
「你這小子。在試探我!」別空天笑著捶著弟弟的胸膛。
「自從看不見後,都是靜主動靠近你,現在該換你了。以前的哥追了十幾年都沒放棄,新生的哥也應該這樣。」
「可以嗎?」
「什麼都別管,只管沖。從螢那里學的。」別空夜拍拍他的肩膀。
「嗯!」
看見靜郁向這邊跑來,夜說︰「猜靜會先跑向誰。」
靜郁跑過來,跪下來,捧起天的臉。
「靜——」
「沒事吧,你們打架了嗎?」閱讀器的聲音中听到擔憂。
「那是男人間的決斗,我贏了。」別空天自豪地說。
「未成定局,最好不要給我出手的機會。」別空夜站起來,轉身便走。
「你沒機會了,所以……忘了吧。」天說。
別空夜沒回答,繼續往前走。
————回憶————
「想看日落還是日出?」
「日落。」
「為什麼?」
「日落後就可以看到夜了。」
……
————現實————
遺忘不了,封鎖不了,替代不了,這就是靜,永遠在心中佔著一個位置。或許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或更多的人佔更多席位,或許未來有一天會有個人霸道地獨佔所有席位,不知道。此刻,不刻意遺忘,不殘忍封鎖,不懦弱逃避,去面對,順其自然。一切都在內心深處進行,不讓任何一個人察覺,那可能痛苦,但至少有一處安慰心靈的港灣一直守在身邊。
「夜少爺,您不用早餐了嗎?」總管家問。
「不。」
「夜少爺,您到哪去?」
「接螢。」別空夜對總管家笑笑,出了門。
總管家呆了,夜少爺笑了!因為螢小姐?
別空夜打開車門正要上車,突然從梧桐樹林中的柏油馬路迎面開來一輛跑車。跑車車子在他的車子旁邊停下來。多前下了車,繞過那邊,從車里迎出一個人……是螢!
兩人有說有笑,打打鬧鬧,向著他走來。
笑容頓失,寒霜罩上別空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