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寶貝怎麼啦?」自從那破天荒的一句媽和非一般的一個笑容後,別媽媽對二兒子的稱呼越來越惡心。
「哎喲,瞧臉蛋蒼白得。」別媽拍拍他的小臉。
「夜少爺不舒服還硬要工作,是我硬拖他回來的。」年輕的小李司機扶著別空夜說。
「小二少爺,你哪里不舒服?」宿盈螢一臉「擔憂」,「頭痛嗎?」
「嗯。」別空夜虛弱地應一聲。
「胸口郁悶嗎?」
「嗯。」別空夜捂著胸口,他忍。
「很難呼吸嗎?」
「嗯……」別空夜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全身無力嗎?」
別空夜直接軟下去。臭宿盈螢,還要他演多久?別空夜偷偷地瞪了宿盈螢一眼,她還是沒看他。
眾人慌忙扶住快暈倒的別空夜。小李司機納悶了,剛才進門前還能自己走,怎麼進門後夜少爺就站不住呢?
「戶蔚先生,你是醫生,幫忙看看。」別女乃女乃擔憂地說。
戶蔚暗笑一下,鬧了半天,才想起這里有醫生的存在。
戶蔚給別空夜把把脈就說︰「照剛才螢小姐說的癥狀來看表明,夜先生可能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疲勞過度引發了一系列綜合癥。再加上一下小感冒,所以病情更嚴重。必須臥床休養至少一星期才行。」他不知道這小子在玩什麼,不過反正無聊,就陪他玩一會兒。況且,這里這位小姐……
別空夜偷偷地給戶蔚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工作……」別空夜抬起頭虛弱地說。
「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工作!」別媽輕斥。
「天少爺出馬。」宿盈螢給別空天扔下一個炸彈。「最近天少爺一直進行再工作的訓練,現在是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天還沒熟練,還是我來吧。」別爸說。
「你這個董事長忙得像條狗了,還忙夜的。」別女乃女乃說。
「我去……」一直呈現「半昏睡狀態」的別空夜掙扎著站起來。
「讓我來吧。」別空天終于開口了。
眾人看向他,那種皇者的氣勢正勃勃燃燒。
「小李,通知各部門經理把最近一個月的業績報表傳給我。有什麼事情叫他們與我聯系,不準打擾夜少爺休息。還有……
他們的天回來了!
————踫瓷踫瓷踫瓷————
從此,別空夜便過上「臥病在床」的日子。他再也沒見到宿盈螢,那女人居然不來探病!他把她的忠實追隨者之一信鈴叫到床前問話。那家伙居然嚇得雙腿發抖!他在佣人們眼中的形象就那麼不堪嗎?都怪那個可惡的女人!
從信鈴斷斷續續的述說中,他知道那女人當天就為「撮合」那醫生和女魔頭忙進忙出,讓他姑姑的內在本性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暴露在醫生面前。連姑姑那珍藏多年的扭秧歌道具都讓那女人給挖出來在醫生面前作模特展示。還大言不慚地說在被愛之前要真實地展現自己。害他那一向自制力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姑姑差點被氣得心髒病發,讓那醫生在離開時順便打包她上醫院去。
這的確太——太爆笑了!別空夜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出來。
看著夜少爺那抽搐的臉皮,信鈴後退幾步。要不要叫醫生?
別空夜接著問第二天她又干嘛了。
信鈴戰戰兢兢地說,螢小姐到前少爺的公司玩了一天。她又瞄了一眼夜少爺的臉色。糟糕!變鐵青了!她要通知夫人太太去!信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他還沒問完呢。他有那麼可怕嗎?那女人昨天是幾點回家的?如果太晚他得質問一下那該死的風流種多前,到底要把他的螢怎麼樣。什麼他的螢?那傻瓜才不是他的——頭又痛了,煩煩煩煩……燥燥燥燥……
不一會,別女乃女乃和別媽媽便匆匆趕過來,對他噓寒問暖來了。尤其他那個媽,天天寶貝長寶貝短的,讓他的疲勞綜合癥又多加了一個癥狀——嘔吐。
「沒事,出去!」別空夜用被子蓋住頭下逐客令。
別女乃女乃和別媽媽面面相覷,只能出去。
煩煩煩……一串串煩躁圍著他的病床轉啊轉,轉啊轉……
「宿盈螢,你再不來看我,看我怎麼修理你!」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日落了,日出了,一天了,又一天了。家人仍舊來探望,哥說公司業務運行得很好,叫他安心養病。他怎麼能安心?!他現在整天胡思亂想。前是不是又帶她出去玩了?前是不是在玩弄那個傻瓜呢?她是不是已經喜歡上那個風流種了?別女乃女乃別媽媽仍舊一日三頓來噓寒問暖。但很明顯,全家都走出為他生病而擔憂的陰霾,一一走上「正常「的生活軌道。女乃女乃繼續上茶道課和射擊課,偶爾抓幾個佣人來教他們打中國結。爸爸繼續帶著愛妻出去游山玩水,偶爾帶一點禮物回來給他這個臥病在床的兒子補補身子。榴蓮補身子!?他又吐了。姑姑繼續扭完秧歌上醫院去「巡視」,警惕那些「白衣魔鬼」黏上他的未來姑父。哥哥重新投入工作,越活越有勁。還有作為貼身秘書的靜郁常伴左右就更加意氣風發。靜郁偶爾帶一兩盆小花來陪伴他,但不是滿天星。他的心情更郁悶了。可他那安慰心靈的港灣在哪兒?死沒良心的多前來到他病榻前滔滔不絕地炫耀他和那女人的爆笑約會經歷。他怎麼也笑不起來。
誰都來看他,只有那個死女人沒個鬼影!他的無力感又來了……
「夜少爺又昏睡過去了!」每天在別家大屋的走廊里總是傳著這句話,大家已習以為常,好像夜少爺生來就是個病人,就該躺在床上起不來。他被遺落在病床上。孤獨,寂寞,有點想就這樣睡死過去……天啊!他的心靈開始扭曲了!該死的宿盈螢,為什麼不來看他?!不行,他得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