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前把發呆的宿盈螢拉到沙發上坐下來。前面的電器商場員工剛把設備弄好,退了出來。
「好咧!你想听相聲小品對吧。」多前調到那個頻道。
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擺弄,宿盈螢醒過來。
多前讓她躺下來,讓她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舒舒服服地听吧。」
宿盈螢听著電視里那滑稽的話,有一下沒一下地笑著。
多前笑著看著懷中的人兒。她是被動的還是甘願被動呢?他看到了,打開夜的房門他看到夜把她壓在沙發上。被沙發擋住的螢是怎麼想的呢?看她現在的狀態,剛才對她的影響不小吧?因為什麼?
多前甩甩頭,甩掉不該出現在他腦中的悲傷念頭。「螢,我們玩個游戲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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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前的房間!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別空夜煩躁地來回踱步。該死!腿又軟了,他坐回床上。好,多前做初一,他就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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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空夜倚在宿盈螢的房門邊,看著電器商場的工作人員安裝電視設備。
「奇怪,這家人怎麼連續安裝兩台電視?」員工甲說。
「誰知道,還出高價要我們15分鐘內送到,五分鐘內完成安裝。難道要看什麼重大股市新聞?」工作人員乙說。
「別管他,有錢收就是了,我們今晚要通宵,這家人隨時會再要幾台也說不定,那麼高額的小費,我們發啦!」工作人員丙說。
其他工作人員點頭稱是。
五分鐘,安裝完畢,工作人員退了下去。
「哇!我房里也有電視了!」宿盈螢沖進來興奮得大喊大叫。
她再次活力迸發,前就那麼有魅力,讓她這麼開心?
「好大,我可以躺在床上看哦!」
這邊興奮不已,不知那邊危險升起。別空夜把她的房門關上,上了鎖。
「我們好好談談。」別空夜把她按到牆上,用雙臂鎖著她,不讓她看別的地方,只看他。
「你的紅豆腦袋里想什麼?」
「好擠,小二少爺。」
「看著我!」別空夜擺正她的下巴。兩人的臉快貼到一起了。
「不——」
「我沒什麼耐性!」別空夜低喊,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小二少爺,你生病了——」
「不準躲開我!」別空夜抱住她。
「你身體好燙,得叫醫生。」
「你到底在想什麼?告訴我!我幫你……不要躲著我,不要你的眼中沒有我……不準……」他靠在她肩上,呼吸漸漸地穩了下來。他他他——他就這樣昏睡過去了?!
「喂,別空夜,冰雕男!好重……」
走廊里又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夜少爺又昏睡過去了!」
————踫瓷踫瓷————
佣人們把別空夜扶到他的床上後,便退了出來。
「管家伯伯,螢小姐剛才不是在前少爺的房間嗎?」信鈴不解問總管家。
「就是啊。」總管家也納悶。
「夜少爺怎麼會在螢小姐房里?還抱在一起。」
「我也納悶——哎,多事!」總管家敲了信鈴一記,「以後別多嘴,少說話,多做事,知道嗎?」他這把老骨頭可不能被夜少爺的眼光凍成冰棒呀!「
「不知道前少爺有沒有看到,他好像喜歡螢小姐。」
「還說!」
「我支持前少爺。」
「我支持夜少爺——」總管家又迷失了,「都說不許多嘴!」
宿盈螢坐在別空夜的床前,看著別空夜沉靜睡顏。
「小二少爺——夜,我告訴你好了,我也生病了。那個病叫冰雕男罌粟中毒,一看夜的眼楮病就會發作。毒性發作時,我的心情會因為夜的一舉一動而大起大伏。然後毒就會深入五髒六腑,我會越陷越深,越來越在乎夜。最後會出現他們說的那個叫‘愛情’的癥狀,到時候我就徹底沒救了。」宿盈螢趴在他床邊伸手掃著她的眼睫毛,「唯一的藥就是不看你的眼楮。所以給我點時間,我的病會好的,到時候我會向你的眼楮發射眼光鐳射,把你的眼楮射到瞎都不成問題。」宿盈螢笑著站起來,舒了一口氣,「說出來真舒服!」
「螢,我房里有好多零食哦。」多前的聲音又從外面傳來。
「來了。」宿盈螢應了一聲,在別空夜額上印下一吻,唯一的一吻……「晚安,夜……」
門悄悄地關上,關起一室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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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舞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一群女人在男人們的懷里又哭又笑,大家都看著電視,還和按下免提鍵的電話說著話。電話里傳來宿盈螢的聲音,「馬三立說︰‘這東西叫王鳳山。’王鳳山說︰‘這東西?多少錢一斤啊?’」
大家捧月復大笑,臉上還淌著淚珠。
「天啊,我家成什麼樣子啊?」別舞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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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多前所說的游戲,還挺好玩。
宿盈螢對著電話向客廳里的人們報道相聲小品最新情況,時不時警告多前不要摘下眼罩。為了所謂「公平」,宿盈螢要多前戴上眼罩听電視,實則為方便自己大大方方看電視。
宿盈螢一手拿電話,一手拿著零食,看著電視里的滑稽動作,大笑不止。
在她第n次警告多前時,她發現多前已摘下眼罩,驚訝地看著她那因大笑而掛著淚珠的閃亮大眼楮!
兩人第一次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