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若生花 73.魔鬼的報復

作者 ︰ kigbolo

夕陽映照的「洛神」格外婀娜多姿,嬌艷動人。浪客中文網靜郁看著欄桿上,迎著河風,似乎這位比「洛神」還洛神。

「郁姐姐。」宿盈螢突然出現,手里拿著盲人杖。

靜郁並沒有上前攙扶她,此時此刻,她們根本就不適合見面。

「對不起,剛才我太忘形了。」

靜郁仍未作答。

「剛才為什麼生氣?」

「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誰不生氣,我也是個正常人。」靜郁終于開口了。

「是這樣嗎?……」宿盈螢的聲音虛無縹緲,像從天邊傳來。

兩人陷入沉默。

「郁姐姐試過感受黑暗嗎?」天邊的聲音又傳來。

「站在這里。」宿盈螢放下手杖,雙腳踏上鋼管欄桿。

靜郁驚恐地拉住她的手。

「不會掉下去的。」宿盈螢拿開靜郁的手,閉上眼楮,張開雙手,像在風中飛翔,「面對著黑暗,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掉下深淵,所以要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天大人可能就是這樣走過來吧。」靜郁顫抖著慢慢爬上欄桿,如站在一根線上。她咬咬牙,閉上眼楮,張開緊抓著欄桿的雙手。四面八方的黑暗涌來,侵襲她的心,那河風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直刺她的骨頭。她的身體的一切依靠只是一根線。

面對黑暗,她的路只有一根漫長的線,沒有開始,沒有盡頭……

晶瑩的淚從她緊閉的眼楮里落下來。

突然一股猛烈的力量把她扯住了,隨即她跌入溫暖里。

「靜!靜!」她听到焦躁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眼楮,看到憂愁的別空夜,他正緊緊抱著她。再四處看看,宿盈螢伏在地上,艱難地坐起來。

剛才,他把她扯下來,像把可有可無的廢物摔在地上,跑去抱住靜郁。看著他對靜郁關懷備至,對她卻冰冷如霜,她以為冰封住的心又揪痛起來。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會痛呢?

宿盈螢,撐住!

她借著欄桿的力量,站起來,全身都在痛。

「如果今天我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一個老人,」宿盈螢對靜郁說,「郁姐姐也一樣會痛苦的。」

「閉嘴!」別空夜眼楮眥著,像要把宿盈螢吃掉。

在別空夜懷里的靜郁發著抖。

「因為郁姐姐不是在吃醋。」宿盈螢仍像是機器人一樣毫無感情說著事實。

「給我閉嘴!」別空夜狂怒大吼。

靜郁捂著自己的耳朵抽泣。

「你是為觸踫不到天的心而恨自己!」宿盈螢用盡全身力氣大喊。

靜郁拼命搖頭,張開嘴無聲地吼叫,最後暈厥了過去。

「靜!靜!醒醒!靜!」別空夜驚恐地拍著她的臉,可她像死去一般倒在他懷里。

別空夜抬頭看向宿盈螢,那黑瞳閃著野獸嗜血的光芒。「記得魔鬼的法則嗎?」那聲音無情,冰冷,直刺她早已淌血的心。「如果傷害了魔鬼,魔鬼就會報復!」

宿盈螢渾身一震,她緊抓著欄桿,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倒下去。

別空夜抱起靜郁毫不留情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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