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黃昏的天空下,宿盈螢挽著多前的手走進別家大門。
戶蔚的車子剛好駛進大門,看見宿盈螢便停下來,下了車,「好久不見,小螢。」
「帥哥醫生,你來看天大人的嗎?」
「是,不過主要是來看小螢的。」戶蔚親切地點了一下宿盈螢的鼻尖。
駕著車回來的別舞看見這一幕,不動聲色。
「帥哥醫生真的好貼心哦!」瞄到別舞的「無動于衷」,宿盈螢玩心大起,身體很傾斜地和戶蔚說話。
「咳咳。」隨著別舞回來的別空夜咳嗽一下。
「傍好,小二少爺。」
「好久不見,醫生。」別舞很正常地客氣地對戶蔚說。
「好久不見。」微笑王子也很正常。
「舞小姐也回來了,急著回來跳秧歌舞嗎?」宿盈螢天真地說著。
「那你急著回去默記別家地圖吧?」這丫頭最忌諱別人說認路,來別家一個多月了,她還是常常迷路。
盡管沒有兩人的對視,她們還是在暗地里揮動刀光劍影。
「那個,你們慢慢聊,先失陪了。」多前說著要走,被宿盈螢的眼神追問了一下午,他已經怕了,再被她盯下去,他怕會東窗事發。
至于這個「東窗事」是什麼,恕不透露。
「別走,錢先生,我還有話問你呢!」宿盈螢鉗制住多前的手臂。
「你放過我行不行!」多前委屈大呼。
「你不說就別想溜!」
兩人互吼的聲音消失在門里。
「我的出診時間到了,失陪。」微笑王子保持一貫表情跟著進了門。
現場只剩下別舞和別空夜姑佷倆。
「夜,我奉勸你管一下你那丫頭。」別舞說。
「她不是我的。」不可以冷冷地說。
「你能忍得住不插手?別家的陽氣越來越盛了,全賴螢小姐對雄性人類的吸引力。」別舞說著進了門。
別空夜的臉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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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少爺,那天你為什麼說要請求我原諒呢?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你可以做什麼事是對不起我的?」
「天啊,救命!」
「天大人在他房里啦!你先回答我問題,我就救你。難道跟在船上的那晚有關——」
多前砰一聲關上他的房門。
一頓閉門羹,挺好吃的,現在該去吃信鈴小綿羊的了。宿盈螢興致勃勃地轉過身去,好死不死撞上一堵肉牆。
不用說就知道是誰。
「小二少爺,我的鼻子快被你的胸肌撞扁了,你怎麼賠?」宿盈螢模著鼻子說。
「最近在干什麼?」
「瞎逛唄,當別家的上客,主要工作是沒事找事。」
「你不是一直和天在一起的?怎麼又和前玩?」
「前少爺有趣一點。」宿盈螢笑笑說。
「我以為你對我感興趣一點。」別空夜向她步步逼近。
「現在我對錢先生很感興趣!」宿盈螢快速地閃到一旁。對他感興趣有什麼用,他都無動于衷,轉移目標一了百了。可是他知道嗎?她像永遠指著北方的指南針一樣永遠指著別空夜,除非她神經錯亂,不然她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一分一毫的方向。現在她只是在自欺欺人。宿盈螢悲涼地想著,低下了頭。
別空夜懊惱地靠在牆上,他見不得她這樣的表情。
「明天我帶你到我辦公室去。」
「啊?」宿盈螢驚愕不已。
「非要我說兩遍,到我辦公室去。」別空夜推了推她的額頭。
「不要!你的辦公室不好玩。」
「由不得你,這是魔鬼的命令,明天不跟著我,你就等著報復吧。」別空夜撂下話,進了他的房門。
什麼嘛?這個冰雕男在想什麼?!宿盈螢瞪著那扇掛著迷迭香袋的深藍色大門。
天知道他在想什麼?!別空夜抵著房門,懊惱地拍著混沌頭。他剛才在說什麼?逼她到他辦公室去,任由她在辦公室搗亂?而他這該死地期待又是為什麼?他的潛意識到底有什麼意圖?